○ 李書九, 以兵曹言啓曰, 以禁衛營習陣二十一日設行單子, 傳曰, 習陣自有定日, 敎場元無定處, 則元定之日子, 成命之下, 擅自進退, 敎場一款, 初不稟旨, 當初之無端頉稟, 已近占便, 及其擧行, 又如是疎忽, 戎政所關, 師律至嚴, 而地是戚畹, 職亦蔭帥, 則事事宜加小心, 而焉敢乃爾? 雖緣於生疏, 其習不可長, 該大將爲先記過, 該營首校, 令兵判, 過申時後拿致嚴棍, 査問委折草記事, 命下矣。依傳敎, 禁衛營行首敎鍊官徐有春, 拿致嚴棍十五度, 査問其委折, 則所告內, 當初習陣, 頉稟, 莫非矣身不善擧行之罪, 至於日子, 二十日, 雖是本營行操之元定日, 訓局習操, 在於同日, 故移設他場, 則未及周思, 將欲退行, 自陷罔赦之科, 矣身罪狀, 萬死無惜云矣, 敢啓。傳曰, 此草供乎? 草記乎? 近來卿之事, 漸漸未妥, 何責禁將乎? 此事姑舍是, 目見館吏之對卿詬叱, 初不卽地嚴治, 又不竝與官員論罪, 竟使新甄敍之僚堂, 執送禁吏於館中, 以爲爲建德報仇之地, 彼僚堂之擧措也, 意思也。不可但以痛駭言, 渠身之復廁朝端, 在渠卽再生之秋, 而忍於門禁喧禁等事, 看作丁酉後別擧措, 以別樣禁戢, 視若羞恥事, 渠若有一分避畏之心, 他事設或有無知妄作, 敢於此等處乃爾乎? 且況乙未以前, 朝廷風習, 只知有權臣, 不知有朝令, 凡係便於心充其慾之事, 無不爲之, 雖以門禁一事言之, 雖日下飭敎, 不啻丁寧, 而自下擧行, 則務從背馳, 甚至卿宰侍從之傔人與掖隷, 橫竹雜坐於宣化門, 興政門之內外, 畢竟至有海根·興文之變, 凡事須於微細時不放過, 然後其漸, 不至於滋大, 若使某某人, 在其時, 少能抑心而撙慾, 則豈爲禍家乎? 廢族乎? 以是之故, 每斷斷不已者, 自有喫緊處, 而然究其本, 無出於全保世臣挽回世道之苦心也。否則何如是重言復言乎? 卿以何心, 默無一言, 一猶不足, 有再擧之擧而看作常事乎? 況卿自初拔擢, 意果安在, 則卿而歇後於此等事, 其可曰酬知遇乎? 擬待登筵面飭, 適因此草記做錯, 如是提飭, 卿須知悉。且以此草記言之, 該大將姑不欲直問, 使之先問該校以聞, 則此豈一毫近似於以校告帥以下證上乎? 況習陣日子之進退, 將臣之猶不敢擅便處, 則該校, 焉敢主掌於其間? 今於供招, 忽以習陣頉稟及日子退定等事, 皆渠罪犯樣措辭捧入, 禁衛營無大將乎? 若此則昨日本曹習陣時, 日子出令也, 單子書入也, 卿不爲之, 使卿曹首校代行, 而卿則視之惟謹而已乎? 國綱所在, 似此草記, 勢難例批還給, 仍令刑判開坐, 兵曹禁營首校, 竝爲捉致, 以兵曹習陣諸事之首校替行與否, 及禁營所謂首校之恣行主將司令委折, 一一盤問取招, 以啓,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