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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8책 (탈초본 1654책) 정조 13년 4월 1일 정해 29/40 기사 1789년  乾隆(淸/高宗) 54년

    ○ 應敎李敬五, 掌令成鼎鎭, 持平朴思機, 校理尹光顔·李趾永, 副校理權坪·崔顯重, 正言丁志元·姜文會, 修撰申獻朝·徐有鍊, 副修撰李貞運·吳鼎源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通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多年, 轉而爲合辭之啓, 又閱幾年, 而轉而爲伏閤之爭, 當日處分, 迺止於近島黜置, 揆以邦憲, 已爲失刑之大者, 豈意向者, 遽有出陸之命, 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 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 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 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 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 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 其爲後弊, 有不可勝言, 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 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 憯毒如鄭妻, 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 巢穴得肆之地, 喙息自如, 防守不嚴, 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 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 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 其糾結凶徒, 煽動亂民之狀, 昭不可掩, 而其中罔測之凶言, 亦有脈絡之相關者, 此而置之, 則又不知幾箇凶賊, 接跡而起。籍爲淵藪, 宗社之憂, 容有其極? 蓋其妖肚逆腸, 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 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尙置, 思之及此, 不覺懍然, 其不可一刻容貸也, 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 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德相者哉? 蝨附權奸, 奴聽指使, 與國榮所綢繆者, 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 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 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 而到今眞贜盡爲發露, 逆節尤極凶慘, 筵席不道之奏, 辭草本罔測之疏, 語實爲··諸賊之根柢, 而末乃與·輩一種凶逆, 聲氣相通, 徒黨寔繁, 或推爲大將, 或署爲先鋒, 至於謀聚徒衆, 掠邑犯都, 若非天佑宗祊, 罪人斯得, 滔天之禍, 可勝言哉? 德相乃以·之罪首, 又爲·之賊魁, 雖千剮萬斫, 不足以洩輿憤, 而拿囚閱月, 一未訊問, 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 使之徑斃於獄中,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追律雖有禁條, 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 皆出於渠口, 諸賊承款之招, 無非德相之結案, 孥戮籍産之律, 不施於此賊,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且況逆復正法之後, 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 切齒之讎, 尤有倍於前日,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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