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曺允大, 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 今番船艙浮橋之役, 係是莫重所用, 或慮有一夫之呵凍呼飢, 前後聖敎, 至懇至嚴。故自備局, 發遣郞廳, 屢次摘奸, 而郞廳卽是官人, 船人輩, 設有冤鬱之端, 決難任意告訴, 故擇定訓局伶俐將校數三人, 不住廉察, 則黃海道水營及所管海州·延安·長淵·白川·殷栗·長連·吾叉浦等邑鎭, 兵防船沙格等處, 竝皆厚給糧饌·柴木, 或造給衣服, 或衣資錢文, 從優上下, 無怨言而有頌德, 海西擧行之冠於三道, 聖上旣已洞悉, 昭示判付, 則不必更陳。以忠淸道言之, 則洪州·藍浦·泰安三邑, 皆厚給糧饌·柴木·衣資, 頗有頌聲, 餘外安興·平薪, 所謂糧米, 只一日二升磨鍊以給。丹陽地土船二隻合沙格十名, 及淸風船二隻之爲丹陽所管, 自丹陽上送沙格合十名, 皆於八月三十日, 到迫[泊]船艙所, 而竝無糧米帖給之事。所斤鎭兵船沙格十五名, 皆着薄薄布衣袴, 渠等言內, 水軍凡一百七十五名中, 除出貧不能納錢者三十名, 騎船以送, 餘軍爲一百四十五名, 而每名各徵二兩錢, 則其數爲二百九十兩, 而僉使則不知, 舟師吏竝呑云。結城兵防船各一隻沙格三十三名, 糧米日二升磨鍊上下, 追後各米一石式上下, 而米則一石價以錢三兩代給, 韓山兵防船各一隻沙格三十五名, 糧米日二升磨鍊上下, 水軍每名徵錢五錢, 上來沙格處二兩式分給, 林川兵船沙格十二名等處, 米七石, 都數上下, 勒定以五十日計糧, 數日內, 當絶糧云, 而無論結城·韓山·林川, 船人輩, 無不衣薄不堪耐。以京畿言之, 則喬桐·坡州·通津, 皆優給糧饌·柴木, 富平船五隻, 長湍船八隻沙格等料米, 皆日二升上下, 衣則甚薄。廣州民林有福·文成大等, 船二隻, 販柴下來, 有福則八月二十七日爲松坡別將所執捉, 成大則八月初三日, 亦爲松坡所捉, 至今待令於船艙所, 而竝無一升米上下。原春道寧越官船一隻來待, 而格軍三名, 竝衣薄, 京江大小船則竝無料云矣。外方擧行之善不善, 未必盡入於今此廉探之中, 而第以現發者論之, 所斤之徵錢二百九十兩, 仍卽乾沒之狀, 萬萬痛惡。韓山之徵錢, 雖極可駭, 畢竟以二兩, 分給船格, 比之所斤, 其罪差有間焉。然五錢所徵之都數爲幾許, 不可詳知, 則二兩分給之後, 餘數有無, 亦不可不査問。所斤鎭當該僉使, 韓山郡當該郡守, 竝令該府勘處。丹陽郡四隻船沙格之無一升料米, 尤極可駭, 亦不可不拿問以處。廣州船之不給糧米, 自八月初執捉待令, 安有如許遞事? 伊時府尹, 今旣被罪, 松坡津當該別將, 合施棍汰之罰。其餘糧米日二升磨鍊, 及以七石米, 計糧五十日之守令·邊將, 雖不能盡心擧行, 旣與不給有異, 竝施重推之典, 俾知警懼。衣薄不能堪耐者, 依日前下敎, 令度支量宜擧行, 何如? 傳曰, 允。爲先自廟堂, 更加嚴飭畿·湖道臣, 詳査狀聞後稟處。湖西事, 收斂與容奸, 必不止此, 各別嚴飭, 斯速査問, 收斂物種, 趁卽推給事, 亦爲嚴飭。其中丹陽船, 卽船艙前例, 元上來者不給糧, 似因襲謬, 日前使之還下送, 而尙今四隻之留滯, 必是該郞, 不能照察之致, 工曹郞官事過後, 當處分, 船隻則卽爲放送, 地方官勿論。廣尹事, 事件各異, 不可以譴罷置之, 拿處,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