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令朴獻煥疏曰, 伏以廟宮展禮, 聖慕克伸, 社壇親祼, 虔祈孔肅, 鑾蹕隱旋, 玉候彌康, 臣民慶幸, 與歲俱新。仍伏念臣, 屢叨匪據之職, 莫效一日之責, 恒切愧懼, 如負大何, 今此除旨之下, 豈敢爲晏然承膺之計, 而適當歲首, 連値動駕, 不敢言私, 冒沒盤, 而第臣八耋老父, 一自昨秋重病之後, 居常凜綴, 委頓床席, 今當換節之時, 滯泄痰喘, 同時交作, 飮啖全然廢却, 氣息轉益澌薾, 臣無他兄弟, 可以扶將而調護, 一時離側, 萬萬悶迫, 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 諒臣切急之情理, 特許鐫免, 俾便救護, 仍治臣瀆擾之罪, 以肅綱紀焉。抑臣於近日南來之言, 竊有所駭惋者, 向者逆豎之自島出來也, 沿路守令, 間或有迎送支供, 待之若別星者。然身爲邑宰, 縱不敢任自執留, 苟有一分同憤之心, 豈忍作此擧措乎? 臣雖未及的知爲誰某, 而傳說狼藉, 公議沸騰, 其在嚴隄防靖人心之道, 不可尋常處之。臣謂新伯到營後, 一一査實指名以聞, 施以重勘, 斷不可已也。臣無任祈懇之至, 省疏具悉。湖南沿路守令事, 爾言萬萬無嚴, 爾意萬萬不韙, 方命之擧, 猶不可責之於在京之有司, 況藩臣乎? 藩臣且然, 況幺麽邑宰乎? 誠如爾疏, 沿路擧行, 一依別星例支供, 此不過朝令而已, 守令果何罪乎, 無論如此如彼, 去來形止, 初無一言登聞, 必不欲干涉者, 道伯可謂反拙。縱曰當初發遣, 不由巡營云, 而此則太不成說, 大小徒流, 直付配所官, 自是通行之規, 以是到配狀啓, 例云不由營門, 若此則循例徒配, 此後道伯, 曰以不知乎, 再昨年發送也, 急於收殺, 定金吾郞, 押至恩津以南後, 使之復命, 則礪山交付, 必有文狀之報營者, 監司之佯若不知, 寧有如許不誠之事乎? 人臣事君, 無出於一直字, 則道伯事, 直乎不直乎? 爾若刺口論說, 則其言宜先及於按道之道伯, 而向道伯不敢犯一髮, 以無係關無意味之沿路守令, 無端請罪, 爾果有右袒道伯之心, 不言可耳, 旣言乃敢若是無倫脊乎? 不但爲臺閣之羞恥, 未必爲尹蓍東之好消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