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文養, 以刑曹言啓曰, 依下敎, 洪鐸輔, 洪獻猷本名喆猷等處, 嚴加査問, 則洪澤輔招內以爲, 乙亥年分逆爣身死後, 其家無人主張, 其妾尹召史, 謂以返葬, 無望家中, 只有舊分財陰竹田畓九結零, 若以七十兩斥賣, 則甚幸云, 而更思之, 此與籍沒田畓有異, 果以七十兩錢買得, 而厥畓, 俱是陳荒, 一年所收, 不過一二石, 則區處爲難之際, 舍音劉壽泰願買, 故依所願, 捧價一百兩斥賣, 而伊後三十餘年, 更無聲息矣。昨年六七月間, 陰竹官吏嚴哥來見曰, 有田畓之在陰竹者否? 答曰, 前果有之矣。已斥賣於舍音處, 于今三十餘年矣。嚴吏曰, 斥賣若是分明, 則陳告勳府之人, 萬萬無據, 本官以此爲悶, 使之來探矣, 所言如此, 誠幸誠幸云而去矣。其後九月間, 延哥·梁哥稱姓人來言, 吾輩果是陰竹田畓陳告人, 而聞以斥賣分明樣, 言於官吏云, 然否? 曰, 然矣。梁·延兩人曰, 吾輩之經營, 不在於九結零陳田矣。聞樂善君房戶奴名彦墨田畓, 多在於陰竹, 幾至五六十結, 其所經營, 惟在於此, 以九結零, 先告然後, 其餘多結, 可以次次推尋, 故有所陳告, 今此所言如此, 然則吾輩經營, 將歸烏有, 豈不可悶乎? 答曰, 吾雖窮貧, 豈可爲君輩, 不爲直言乎? 渠輩曰, 然則勳府, 若問本文書有無, 則何以答之乎? 答曰, 宮家文書, 非踏印打量文書, 則別無可考之文書矣。吾之一張文書買得者, 有所以也, 勳府雖問, 豈可不以實對之乎? 渠輩曰, 所言誠好, 更無可懇之事矣。從當更來云而去矣。自其後至今, 所謂梁·延兩人, 更無面對之事, 壽進宮三字, 今始初聞云, 洪喆猷招內, 以爲己酉十一月分, 隣居人李植來言, 陰竹有價歇田畓可買者, 而乃是樂純妻之田畓, 樂純妻, 今方斥賣云, 故果爲買取, 而庚戌正月分, 送人打量, 則民人輩以爲, 逆家田畓, 兩班豈有買取之理云, 故狼狽而歸, 始知見欺誤買, 探問於忠勳府, 則以爲, 此是增之田土而漏落者, 自勳府推尋次, 屢次行關, 則陰竹倅防報以爲, 此乃樂善君房土地云, 故使梁廷國往問, 洪鐸輔則以爲, 九結零, 私相賣買的實, 而其餘三十餘結乃是樂善君房賜牌物云。此言亦不可信, 而所親李英潤以爲, 有張胤祚者, 善爲此等事, 招見議之, 則必成云, 故果使招來, 言其委折, 且以爲此事善成, 吾之所買九結零推出, 則與汝當爲分執之意, 相約的實, 而胤祚與朴相安輩, 往訪壽進宮任朴麟瑞, 成出所志, 經營此事云, 而自昨年九月以後, 雖不與胤祚相面, 事已至此, 發明無路, 朴麟瑞雖是相親之間, 自爲宮任之後, 罕接面目, 則胤祚所謂送言之說, 千萬虛謊云。李植自作駔儈, 變幻土主, 從中欺賣, 致此葛藤, 究其設心, 誠極痛駭。梁廷國·李英潤等, 互相締結, 作奸情節, 與延壽岡輩, 無甚異同, 竝自臣曹捉來, 分輕重勘處, 何如? 傳曰, 允。洪鐸輔果有賣買文券, 則取來詳考後, 以不念若浼罪勘放, 若不買而曰買, 則照律定配,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