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仁浩啓曰, 近日處分之姑無稜角者, 以私書異於公證, 欲待完査之出場也。爾旣拈出刊冊二字, 疏請査實如此, 此則爾言得體, 不若向來僚臺啓語之全謄泛陳, 令政院以刊冊之何人所爲, 問于前假注書洪樂安處以啓事, 命下矣。問于前假注書洪樂安處, 則以爲, 專昧守口之戒, 徒懷衛道之心, 至以私書句語, 屢煩天聽, 致有此問啓之命, 惶隕震越, 不知所達, 臣於戊申廷對盛斥邪學之後, 爲西學者, 嫉臣如仇, 聲聞之隔絶, 無異異域, 渠輩之刊印與謄翻, 何以詳知, 而近聞此學之又復熾盛, 翻謄之書, 間多傳播, 而活字刊行之說, 亦有入耳, 臣固未敢遽信矣。月前前承旨臣李秀夏, 自湖上京, 來住於臣家, 適與之言及西學事, 向臣憂歎曰, 吾鄕則此患尤甚, 翻謄之書, 不特家家藏置, 間亦有活字印行之書云。吾未目擊, 雖難專信, 可知其極熾矣, 吾亦觀勢陳疏云云。臣之從前所傳聞, 雖是下賤婦孺輩無足憑之言, 而以此參彼, 可知其必有苗脈, 故果爲泛言於抵大臣書中矣。臣若預料其傳播一世, 至登白簡, 則豈不謹愼於一字半句之間, 而亦豈敢拖及於耳聞目擊之外哉? 臣之抵書大僚, 只出無間之義, 敢爲忠告之言, 故至以依俙傳聞之言, 歷言無遺, 送書之際, 又裁小札, 以要後卽還, 臣亦不敢傳眎一人矣。不料大臣之旣不作答, 又爲轉示他人, 至及數日, 求見者甚多, 或云自大僚家已爲略見云爾, 則臣亦不得牢諱, 始爲借示, 而乃以遍行一世, 歸咎於臣, 則臣亦莫曉也。又於日前, 大臣委送其子, 問臣以刊書人言根, 故臣答以設有刊行者, 禁令之後, 必當掩跡, 吾非有司, 何以探得云矣? 繼有臺章之請問, 必欲歸臣於虛妄之科, 臣之所言, 本是私書, 設有讆言, 有何關係, 而今之欲按此事, 當問於專治此學之人, 則刊印與否, 一按可知也。臺臣爲聖朝耳目之官, 豈其專昧於爲此學者一箇名姓, 而必欲借聽於如臣聾瞽者, 不亦異哉? 臺臣旣已難言, 則臣請陳之, 刊印尙屬餘事, 蓋有隨其父專對之行, 廣聚屢百卷邪書, 以誤年少可敎之人者, 卽平澤縣監李承薰是也。臣與承薰, 固有情好, 而自是之後, 嫉如私仇矣。承薰果有乙巳春自辨於秋曹之擧, 而猶不知悛, 乃於丁未冬, 潛入泮村, 誑誘少年, 廣張其敎, 臣之友前持平李基慶, 目擊而歸, 向臣憂歎, 臣以爲, 泮中是何等地, 豈容此輩之作此事耶? 卽欲倡率同志, 上章嚴討, 承薰卽爲驚走矣。臣未及陳章, 仍陳於對策之文, 今之邪學至此之極者, 莫非承薰爲之俑也。刊書與否, 承薰萬無不知之理矣, 臣旣無以的執刊行之證, 又爲延及於題外之言, 尤增死罪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日前次對之特設也, 以闢廊之事, 彌綸之責, 面諭於大臣, 大臣之爲其刊冊人之斯得, 而送子質問於渠者, 大臣苦心, 可以見矣。況諫長之疏際出, 而請覈刊冊之人, 則其在衛正道熄邪說之道, 其言烏可不從, 欲從之, 不問於渠而何? 觀此對辭, 刊冊一款曰, 以不得目擊, 竝與所傳之李秀夏, 而只聞傳說爲言, 然則渠之私書中刊冊云云, 果以道路之傳, 摸索提說乎? 否則渠之詳說於長書, 漫漶於對辭者, 抑何故也? 萬一無其事而有是言, 渠自歸於妄率之科, 此啓辭勿施, 更自本院, 招致啓板前, 反覆査問, 使之從實條對, 至於李承薰, 不可置之䵝䵢之科, 令該府拿問, 捧原情以啓,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