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濟遠, 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 各牧場之漸就凋殘, 非特牧官之多不得其人, 苟求其弊, 寔由於地方官之不有法意, 侵漁牧民, 莫可支保而然, 則馬疋之不善牧養, 田土之間多陳荒, 亦不可專責於牧官矣。其中平薪牧場, 比他最甚, 若不一番大變通, 則其將罷場而後已,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向來各牧場之點馬量田等節, 筵稟蒙允後, 先從平薪牧場爲始, 而不可付之前牧官, 故以堂上武臣中曾經守令有聲積人, 分付銓曹, 拔例差遣, 凡係矯救之方, 將倣京畿之永宗, 湖南之法聖例。邑自邑鎭自鎭, 以至分籍一款, 而已有陳達, 屢承批旨, 以此面飭新牧官, 使之着意奉行。卽接該牧官所報, 則大山·梨園·倉宅三牧場許多弊瘼, 竝皆條列, 方事釐正, 而大山牧民之受困於本官者, 比諸梨園·倉宅, 殆有甚焉。若其軍保之勒定, 還逋之隣族徵, 官屬之誅求, 十百其端, 莫可禁止云。本寺前後之筵稟關飭, 顧何如, 而外方之循例看過, 少不警飭者, 誠極駭然。此雖流來已久, 非今斯今, 揆以事體, 宜從現發者, 先爲飭勵, 當該湖西道臣, 從重推考, 地方官瑞山郡守, 令該府拿問處之。自今爲始, 大山場內牧民之受困於地方官之許多弊端, 牧官親執査實, 一竝禁斷, 成出節目, 一報巡營, 一報本寺,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梨園·倉宅, 亦令就次釐正, 如是釐正之後, 或有一分違越, 則當該地方官·守令, 依此例拿問嚴繩, 不飭之道臣, 一體請勘之意, 著爲定式。仍以此意, 分付監牧官, 亦爲發關於該道道臣, 使之知委各該邑, 何如? 傳曰, 救弊之方, 莫如救其本。大抵邑與鎭之間, 無異上下官者, 卽近來法綱解弛而然。其人之地處勿論, 當以其官之高低, 決其當否, 而邑勢逾重, 鎭瘼逾痼者, 亦由於上營之任其所爲, 不能致察而然也。牧官之於地方官亦然, 向欲先從平薪牧場釐弊, 旣命拔例擇送, 旋以邑倅·邑吏侵苦該鎭牧之弊, 嚴加禁斷。更欲依永宗·法聖例分籍, 則爲地方官者, 但當一遵朝令, 禁戢謬習, 而不此之爲, 反有此相較之擧者, 萬萬駭然。雖小於此之事, 若有朝令, 義不敢若此, 況擇送之擧, 旣出朝紙, 則尤焉敢乃爾? 該郡守爲先罷職, 令該府拿問嚴勘, 慫慂之邑屬, 令道臣嚴刑, 分等勘治, 苟究其本, 亦由於道臣不畏朝令而然。初欲直爲譴罷, 猶不詳其事實, 其委折, 卽爲首實報來後草記, 該倅之代, 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下送, 與鎭長·牧官, 相議蘇弊。如是之後, 若有一毫頡頏之弊, 該倅卽其地方定配, 斷不可已, 以此分付,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