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公轍, 以刑曹言啓曰, 安邊府殺獄罪人韓德夫獄事, 回啓, 判付內, 莫曰三日, 無異當下, 金南益之死, 非韓德夫而何? 究其起鬧, 卽八分錢·二分錢·三升米·一合米也。縱使德夫, 兇獰無雙, 若無爲酒所溺, 泥到中不省人事, 則豈有作此殺越之擧於素無恩怨之人乎? 然醉中殺越之案, 如欲强分情與迹, 三尺何所施乎? 此所以屢回看閱, 許久留中者也。大臣中曾經北伯者, 必當稔知本道風俗人物, 將此文案, 發遣曹郞, 問儀草記爲旀, 右相卽成獄之道伯, 只於領府事處往問事, 分付事, 判下矣。謹依判下, 發遣本曹郞廳, 問議于領府事臣蔡濟恭, 則以爲, 金南益獄案, 詳細考閱, 德夫之足踢要害, 旣甚明白, 檢官之手按浮脹, 非止一再, 而況又詞證俱備, 前後如一, 雖欲對揚天地曰生之德, 求生於必死之中, 實無其路。原其鬪鬨之祟, 只在於分錢升米之爭, 其所行兇, 未必出於惡之欲死之意, 而被踢者旣死之後, 諸般原恕之論, 不當行於其間矣。漢高約法, 直曰殺人者死而已, 其情之出於欲殺與不欲殺, 初無區而別之之事。今若於此等獄事, 矜其本情, 特有所闊狹, 則北方之强, 異於南柔, 竊恐有睯不畏法之患, 嚴飭道伯, 使推官連加嚴訊, 期於取服之外, 更無他道矣云矣。大臣之議如此, 上裁, 何如? 傳曰, 依大臣議施行,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