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公轍, 以刑曹言啓曰, 因江原道平昌郡殺獄罪人智淵獄事, 査啓判付內, 震郁之死, 死於智淵之踢踏乎? 死於官庭之笞杖乎? 驟看明是由於蹴踏, 細究亦似由於笞杖是如乎, 斷獄之歸重, 惟在檢狀之痕損, 則初檢曰, 自項至臀上, 無非靑黑色微硬, 覆檢亦然, 而微硬之說, 獨漏却是置。所謂臀上之靑黑色, 由於笞杖乎? 亦由於蹴踏乎? 智淵非不行兇, 官庭被打, 亦或爲祟乎? 此一款指一決定, 然後此獄, 可以立落, 卿等出意見論理草記, 檢案之疎漏甚矣, 實因以被打懸錄, 亦可謂外題, 檢官等不可無飭, 爲先從重推考爲旀, 道伯跋辭, 甚詳明, 而臀腿痕損論理處, 靑黑曰, 以不黑, 微硬曰, 以柔軟, 此甚疎漏。此則必以初檢官發明之辭, 有此引見, 由前由後, 事旣由渠, 言亦駭然, 前郡守李曾祜, 令該府拿問定罪事, 判下矣。蓋此獄事, 以脅以肋, 傷處分明, 或舂或蹴, 證招俱備, 至如病時之血缸, 尤爲毆傷之鐵案, 前後檢官, 皆以智淵爲正犯, 道臣論啓, 亦無異同。第於其間, 不無疑眩之端, 震郁被毆, 在於四月初一日, 官庭決笞, 乃是翌日, 若使震郁, 有死生之慮, 則何以捉入, 又何以施笞乎? 笞後滯囚, 又過五日, 放釋之時, 加笞二十, 則震郁當初被毆之不至甚重, 可以推知。雖以左臀皮脫處圍圓長一尺七寸三分見之, 杖處傷損, 亦足爲祟。取見無冤錄杖瘡死條, 亦有毒氣攻註靑赤色, 更看脅肋等血癊有無, 仰面脅肋之靑黑色, 可諉之以舂蹴時受傷。而合面脅肋赤黑色, 除非自下撞觸, 則安知非杖毒之血癊乎? 毋論檢官與道臣, 皆以先入之見, 毆痕則執定, 杖處則活看, 無一事完決, 亦欠審愼, 請令道臣更加詳覈, 登聞後稟處, 何如? 傳曰, 卿等意見旣若此, 令道伯査啓, 務從消詳, 無或一毫泛忽, 亦忽遲滯事, 申飭行會,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