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美修, 以司僕寺二提調意啓曰, 因本寺所管平薪牧場釐弊草記批旨內, 救弊之方, 莫如救其本。大抵邑與鎭之間, 無異上下官者, 卽近來法綱解弛而然, 其人之地處勿論, 當以其官之高低, 決其當否, 而邑勢愈重, 鎭瘼愈痼者, 亦由於上營之任其所爲, 不能致察而然也。牧官之於地方官亦然, 向欲先從平薪牧場釐弊, 旣命拔例擇送, 旋以邑倅·邑吏, 侵苦該鎭·牧之弊, 嚴加禁斷, 更欲依永宗·法聖例分籍, 則爲地方官者, 但當一遵朝令, 禁戢謬習, 而不此之爲, 反有此相較之擧者, 萬萬駭然。雖小於此之事, 若有朝令, 義不敢若此, 況擇送之擧, 旣出朝紙, 則尤焉敢乃爾? 該郡守爲先罷職, 令該府拿問嚴勘, 慫慂之邑屬, 令道臣嚴刑分等勘治。苟求其本, 亦由於道臣不畏朝令而然, 初欲直爲譴罷, 猶不詳其事實, 其委折卽爲首實報來後草記, 該倅之代, 令該曹口傳, 各別擇差下送, 與鎭長·牧官, 相議蘇弊。如是之後, 若有一毫頡頑之弊, 該倅卽其地方定配, 斷不可已。以此分付可也事, 命下矣。自本寺行會於忠淸監司李亨元處, 則該監司回牒以爲, 去月十二日到付瑞山郡守所報內, 卽接平薪僉使移文, 則地方邑軍額充定, 官穀徵族, 軍校·舟師·陸軍差出等事, 牧馬群頭處雜物徵索之弊, 其他各項所任等侵漁之端, 自今爲始, 更或如前, 則自當有重繩之道, 現發後論責, 便同緩令急誅, 不可無預飭, 故如是文移, 邑自邑鎭自鎭, 俾無侵責牧民云云, 鎭將措語遣辭。有若上司之責飭下官者然, 淩侮威劫, 少無顧忌爲言, 而邑鎭之間, 自有主客之勢, 故凡係鎭將之事, 每存曲念之意。至於分籍一事, 未及聞之弊, 職以邑鎭, 面對講確, 釐正弊端詳審擧行, 務從相敬, 無損事面之意, 戒飭矣。該僉使所報, 與瑞山郡守所報, 一時竝到, 瑞山郡守所報內以爲, 大山面所任輩, 以督納軍布及各項應行公事, 持傳令出, 往則鎭將直謂作弊, 捉入所任, 各杖十餘度後, 竝爲逐送, 使不得接足於面內。大抵大山一面, 本來地廣, 戶數至爲七百餘戶, 其中軍丁收番, 均廳納漁·鹽·船稅等事, 皆是該鎭所屬之外, 僉使信聽謀避奸民之訐訴, 竝禁收布任掌之擧行, 將無軍布稅錢, 有闕軍額收正上納之望爲言。平薪僉使所報內以爲, 無識武弁, 不知文辭之尊敬, 豈敢奉職而除弊乎? 以此由狀聞罷黜爲言, 故又以外方官職, 自有體例, 但當據理守法, 共濟國事而已。有何文武之可言, 邑鎭相和, 無損事面, 勿復相較之意題送矣。平薪牧民之積困, 已成痼瘼, 而今與僉使之別遣釐正, 特出朝令, 則尤不敢不董飭蘇瘼。而但瑞山郡守, 則襲於流規, 而未諳外職階級, 平薪僉使, 則初不相議, 而急於創革, 如是之際, 擧措有若相摶, 邑鎭將至失和, 弊職爲是之慮。反覆開諭, 相對面議釐正之道, 連爲申飭, 而弊職不能先事禁斷, 有此邑鎭之相較, 致勤委折報來之嚴命, 惶懍震剝, 伏地俟勘, 前後事實, 玆以據實論報云矣。今以該監司回牒觀之, 平薪牧官所報, 別無相左之端。論以事例, 僉使·郡守, 自有高下之別, 邑倅·鎭將, 又有主客之勢, 而向來鎭將之破格差遣, 寔出於因朝令革牧弊之擧, 則鎭將之據例移文, 不令襲謬, 誠爲得體, 而況其移文辭意, 專屬下輩, 不與本官, 則爲本官者, 固當往復爛商, 惟以共濟爲歸, 而乃以有若上司之責飭下官, 凌侮威劫, 少不顧忌等語, 論報巡營, 必欲相較, 使不得措手於矯救之政者, 萬萬駭然。該郡守方在罷拿中, 今不必更爲擧論, 而職在旬宣之地, 邑鎭俱是管下, 牧子亦係道民, 則方當釐弊蘇瘼之時, 初未先期嚴斷, 末乃隨報兩解者, 不察之失, 巽軟之責, 烏得免乎? 該監司所當更爲請勘, 而旣有首實報來後草記之命, 玆敢枚擧報辭, 以俟處分之意, 敢啓。傳曰, 前此該鎭將別爲擇差之擧條與批答, 不出朝紙云, 營邑之不知裏面, 亦似然矣。其時當該承旨, 令政院捧現告禁推。雖曰朝紙未見云, 而新除者卽非行伍久勤之類也, 爲其蘇弊, 拔例差送之由, 亦當聞知於延命之時, 則今此報語, 矇矓莫甚。本寺之無一言論理, 只爲登啓, 殊未知爲可。此後分籍別界之外, 必以瑞山, 倅爲該鎭將管下, 然後大而報營論勘, 小而拿致決棍, 當如法爲之。臣當自本寺成送節目, 先令道臣, 分籍定界地方, 使之論理狀聞, 以爲贖罪之地,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