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平安監司李秉模疏曰, 伏以, 齋居屢日, 聖慕彌新, 寢膳起居, 不瑕有受損之節, 區區下情, 不任憂慮, 是日閣臣, 例皆承候, 而臣獨淹伏, 不得隨諸僚後, 尤不勝戀結罪悚之至。臣聞勞於求賢, 逸於任賢, 自上世以來, 不易斯道, 而是則所謂臣勞之說也。我殿下臨御近二十年, 禹陰是惜, 文食不遑。格神祗則下至籩豆之事而皆費聖念, 飭朝章則降及鹵簿之節而必資聖誨。岳牧玩愒, 輒貽丙乙之憂勤, 銓注疎謬, 致煩左右之酬接。九重少淸燕之暇, 百度有叢脞之憂, 雖以聖人不息之工, 不以爲疲, 豈或無乖於節宣保嗇之方哉? 於是乎有君無臣之歎, 衆口一辭, 然苟求其故, 竊恐求賢之未得其道也。凡百有位, 孰非賢然後可居, 而股肱心膂之托, 惟在大官, 厦氈勞逸, 亦惟在於大官之賢不賢, 則日前聖批中臣勞之敎, 何爲而及於臣身也? 臣年紀不至癃老, 疾病不至侵尋, 倘蒙備使於百執事之末, 驅策之羈縶之, 雖至鍾鳴漏盡, 臣當不敢言私, 不敢言勞, 夷險燥濕, 惟上所命, 而乃若臣勞之說, 臣非其人, 決非所敢聞所敢承者。自奉此敎, 已爽之神魂, 益復飛越, 數行文字, 亦無以構思, 而一向泯伏, 尤有所不敢, 更申疾痛之呼, 仰瀆黈纊之下。伏乞聖明, 諒非修飾, 亟賜矜憐焉。噫, 此何等時也? 上有非常之過擧, 下有波蕩之餘憂, 國勢岌嶪, 神人震驚, 大禁至嚴, 擧世噤口, 此何擧也, 此何爲也? 臣雖不肖, 亦嘗從六卿之列, 國有大事, 皆當與聞, 況此大論, 輿儓婦孺之所同情, 則得借方寸之地, 洞陳抑塞之情, 日急一日, 而坐此匪據之銜, 虛度幾日? 此臣所以腔血愈沸, 不能按住也。惟聖明, 快解臣職名, 使得至上前, 一吐其所欲言,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旣言於敦諭, 又言於疏批, 言之詳矣, 庶幾卿之卽日幡然, 際見卿再疏, 依舊固辭, 無意造朝, 愧予誠意之未孚。然齋居之餘, 酬應甚苦, 多少都在登筵時面諭, 卿須卽起出肅, 以副延佇之思。此批答, 遣史官傳諭。 省箚具悉。不允。玉堂箚子, 原本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