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書啓, 臣敬奉聖批, 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蓮池契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所住處, 則以爲臣之窮蹙之情, 已罄於前後附奏, 蕪拙之辭, 已竭於再三疏籲。瞻天仰聖, 不啻如赤子之望哺, 及奉批旨, 不惟不賜之矜許, 引喩隆重, 萬萬非螻蟻賤臣所敢開口而仰復者, 惶汗感涕, 一時交霑, 方寸爲之戰掉, 傍人爲之恧縮。惟此情實, 神實臨之, 見今薰風屬解慍之時, 甘霈報蘇枯之喜, 正宜明良相須, 以收勅天之功, 而顧乃枉費恩禮於千不近百無似之地, 欲其整頓於積滯之廟務, 則所謂僬僥强負, 不足以喩其難矣。竊觀古人之於不敢當不堪任之職, 未嘗不四五疏六七疏, 期於得請而後已。臣雖不敢以古人自擬, 若其不敢當不堪任, 則其所自知之明, 與古人無異。過於六七而至於十疏, 亦未必有違於虞人之義, 而一番陳疏, 輒煩一番恩禮, 臣是何人, 敢貽酬應之至此哉? 只合戴罪泯伏, 以表不敢轉動之忱而已。惶隕宸越之外, 更何所達云矣? 敢啓。答曰, 知道。蔓語近於備例, 多少都置之, 此時此任, 豈可瘝曠? 予欲必致乃已, 卿豈可竟守難進之初志? 卿須卽日入城, 仍卽肅命, 聽予面諭事, 更遣史官傳諭, 與之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