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載翼書啓, 臣敬奉聖諭, 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兄弟井契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 則以爲臣, 跡犯擅行, 罪在方命, 日夕懍慄, 寢食靡寧, 忽自昨曉, 暴下之症, 發於開門納風之餘, 登溷無數, 神息昏迷, 或恐不日溘然。不得復侍香案之前, 千萬匪意, 近侍之臣, 祗奉偕來之命, 仍宣十行綸綍, 寢席之中, 倩人扶起, 艱拭眵眸, 伏地敬讀, 臣是何人, 聖上之侈以恩禮, 至此之極也? 開月祝崗之誠, 雖非聖敎提及, 臣豈敢一日少弛於中也? 臣雖在千里之外, 一息未泯之前, 惟當趁期趨詣, 少效蹈忭之忱, 況此江郊, 去京闕不十里而近乎? 以故當出城之日, 送言於首相曰, 當於十七日前入來, 臣之所裁量, 本自如此。今者臣子不敢承聞之敎, 又復如此, 臣何敢一刻遲留, 而賤疾適會添劇, 時日之間, 實無自力起動之望, 如得安意調攝, 少可以强起, 敢不擔曳以進乎? 惟是聖諭中命駕二字, 臣生在地上, 決不可奉而受置於晷刻之間, 懇乞劃卽收還, 使殘喘獲安, 臣旣以趨命爲對, 則近侍之多日淹留, 祗益爲弊, 亦足添病, 卽命還入, 此又臣區區顒祝之私云矣。大臣旣不入城, 臣旣承偕入之命, 姑爲仍留之意, 敢啓。答曰, 知道。大臣旣以趨命質言, 其在敬禮之道, 豈可以時日之遲速, 敦迫乎? 爾則姑先入來, 觀勢從近更遣偕來之行矣。至於二字還收, 當在入城啓辭之批, 此意傳諭, 遣御醫持相當藥物, 齎傳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