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參議朴宗甲疏曰, 伏以, 天休滋至, 熙運曠前, 五慶咸湊於是歲, 三冊齊擧於元春, 閟宮薦裸, 聖孝益光, 大庭呼嵩, 群情同抃。仍伏念, 臣之保有今日, 復齒人類, 一則殿下之恩也, 二則殿下之恩也。情勢之至大者, 不可以文字陳懇, 感祝之至深者, 不可以言語鳴謝, 默默周行, 有除輒膺, 自處以無故之人者, 今已六年于玆矣。然猶有自諉者, 曰該司外官也, 曰宿趼往役也。今此三銓新命, 又何爲而及於臣也? 臣愚迷不肖, 自速大戾, 十年白簡, 禍色如火, 門戶之覆, 如隔薄紙。當斯時也, 若非我殿下再造之恩, 則臣之無此身久矣。拔之坑坎之中, 置之袵席之上, 節次收錄, 以至今日, 若夫西邑之所遭罹, 又是淸朝士夫之大羞也。繡啓道査, 狼藉無餘, 上焉而孤負恩造, 下焉而汚衊家聲, 俯仰悲靦, 如不欲生。及夫判付之下, 而諉之以見欺, 諭之以方長, 辨燭護惜之聖意, 藹然十行之間, 臣雙擎九頓, 血淚被面。不料無狀賤臣, 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 以若前後之遭罹, 有若前後之拂拭, 雖使臣磨頂放踵, 赴湯蹈火, 亦所不辭, 而況區區處義之可論哉? 叩謝旣急, 廉防反輕, 謂之以模稜不卹焉, 譏之以貪冒不顧焉, 非臣之全沒酌量也, 官職之漫歇, 亦使之然也。臣旣以此自待, 而知世之亦必以此待臣, 竊又死罪, 妄謂殿下之於臣, 天地也, 父母也。前旣積費造化, 僅置臣於安全之域, 則今不應更縻以要官美職, 重使臣而顚沛也。天曹淸銜, 夫豈萬而一近似於臣身哉? 臣自奉除旨以來, 震懍罔措, 五內失守, 日過午而不能自定, 誠不似前日捧誥之只切感祝之私也。豈殿下只欲以榮臣之身, 而不顧名器之至重耶? 臣若諉以叩謝, 又復冒沒, 則是眞鄙夫之不知恥, 而無以自解於公議也。至若銓衡之地, 任大責重, 旣非臣之所可擬議者, 則誠不敢更事覶縷, 以涉例讓之歸也。三牌之下, 進身無路, 玆敢披瀝肝血, 冒瀆崇嚴。伏乞聖慈, 俯諒衷懇, 將臣新授職名, 亟賜鐫免。仍治臣違傲瀆擾之罪, 以肅朝綱, 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中批自有斟量, 爾其勿辭, 卽速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