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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2책 (탈초본 1745책) 정조 19년 6월 1일 경진 23/23 기사 1795년  乾隆(淸/高宗) 60년

    ○ 乙卯六月初一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時, 兼都承旨李祖源, 行右承旨李益運, 假注書具得魯, 記注官金錫泰·金良倜, 以次進伏訖。上曰, 藥房·大臣·禮堂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與都提調洪樂性, 提調沈頤之, 行左承旨林濟遠, 假注書洪奭周, 左議政兪彦鎬, 右議政蔡濟恭, 領府事金履素, 判府事李秉模,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參判申光履, 檢校直閣南公轍, 醫官柳光翼·周命新, 偕入進伏訖。樂性曰, 庚炎益甚日氣不調, 經宿親享, 勞動且多,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今夏則頭部之候, 若何? 上曰, 雖有此漸, 而不至如前甚苦矣。樂性曰, 元子宮氣候, 若何? 自朝起至於三更, 不曾半時安坐, 行步之際, 不憚曝陽。樂性曰, 觸熱則不可太過矣。樂性曰, 臣等與禮堂, 有當稟定者矣, 今年是莫大之慶歲, 而今月又是慈宮回甲誕辰也, 此實四百年初有之盛會, 進宴之禮, 雖是定於今秋, 而當玆慶月慶辰, 宜有賁飾稱慶之道矣。上曰, 予於此, 豈待卿等之言乎, 然而此時慈宮之感懷, 尤不能自抑, 一向强請, 有違於順志之方矣, 粤昔仁元聖母之於丁卯年, 先大王之於甲戌年, 皆以追慕之孝思, 應行典禮, 多不得請, 以先朝聖孝, 不擧縟儀於丁卯者, 蓋以慈心爲心, 有難如禮故也, 方今下情, 雖甚悵缺, 而不卽承順, 則反恐欠於承順之道, 故雖應行賀禮, 似難爲之矣。樂性曰, 雖慈宮不卽俯詢, 而殿下則宜盡勉回之方, 雖以私家言之, 回甲之年, 則必設宴稱壽, 以爲識慶飾喜之道矣, 聖心雖以準請爲難, 而今年則決不可虛過, 某條仰請, 特擧賀儀及進饌之禮, 則聖孝冞光, 天心亦必悅豫矣。上曰, 古例則御極後三年, 例必進豐, 呈上尊號於慈殿, 肅廟朝慈懿大妃回甲, 異於常時, 而亦擧縟禮, 今若不擧賀儀, 則誠甚缺然矣, 然如終不得請, 則情文之有闕, 群情之抑鬱, 予則猶以爲第二件事, 須以仰體爲當矣。樂性曰, 聖上於此, 豈待臣等之言, 而但每以違拂爲難, 故終不得如禮擧行矣。上曰, 誠然矣, 予則以順志爲上, 其餘則便屬儀文, 然予當乘間勉回, 臨時經營, 雖小饌必欲爲之, 得請後, 當召見卿等面諭, 且少竢之。上曰, 丁卯年何時陳賀乎。鍾顯曰, 誕辰陳賀進箋, 而歲首上號進爵矣。上曰, 伊時節目詳考可也, 先朝未嘗一受誕日陳賀, 而因慈敎, 則雖進宴亦爲之, 今亦慈殿在上, 雖秋冬, 得行宴禮則幸甚, 而此亦未可必矣, 上敎頤之曰, 近以尊年之意, 使都承旨, 勿爲頻入, 而卿之日日入來, 則全不知之矣, 尊年則一般, 而以秩則卿又高於知申, 豈可獨勞乎。頤之曰, 臣近居闕下, 雖一日十八, 豈敢憚勞乎? 上曰, 今日之雨可喜, 而明日得雨, 則尤爲幸矣, 二十日之雨, 猶勝不雨, 而多未周足, 湖西則尤極可悶, 卿等亦有所聞者乎。濟恭曰, 以道路所傳言之, 則湖西內浦, 最可悶矣。上敎濟遠曰, 承旨所居之近境, 則與昨年何如云耶。濟遠曰, 昨年則移秧而不得食, 今年則初未移秧云矣。濟恭曰, 今年年事, 大抵有穴農之慮, 或有大登處, 而濱海之地, 則又多全未付種者矣。樂性曰, 物價貴賤, 固非强平者, 近來來直之騰踊, 多由於外邑上納稅米, 監色輩中間發賣, 上京貿納, 故申飭捕廳, 使之詗禁矣, 伊後捕廳校卒及刑曹京兆吏隷, 憑藉作奸, 米商所在, 百端侵困, 擾民之弊, 已無可言, 而至於遠外米商之上來者, 一聞此報, 不敢向京, 轉而之他, 京市之米, 日益貴, 價日益高者, 亦由於此, 當初杜弊之意, 反成生弊之端, 宜有別般變通之道,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好矣。以此出擧條謄頒朝紙, 而卿言甚合予意, 此所以日前賓筵, 以不擾二字, 面飭於平市提調者也, 此後諸司之互相出禁令出多門之弊, 自本司各別嚴飭, 使四方商舶, 載米坌集於京江可也, 出擧條  上曰, 近來備局草記, 全委諸堂之任意構成, 向來繡啓中二十八條論理草記者, 卿等以爲何如, 此非草記, 便是一張策文, 不難知之事, 重言複言, 秪令人厭看, 只此一款, 卽非務實之政, 近日之擧條亦然, 在前則不過謄其酬酢言語而已, 近來則做成一篇文字, 事事都是浮文, 此乃仍程子所謂榮華其言, 鮮有至於道者也, 此弊一改, 則庶有少勝矣。濟恭曰, 再次草記, 則猶勝於初次矣, 初次則全無決辭, 再次則尙有某條置之, 某條施行之語矣。上曰, 此則予以爲首堂之過也, 首堂文則固好, 而性本無決斷, 予於初次, 見其全無決辭, 故有可置者置之, 可施者施之之敎矣, 再次之決辭, 則反不如無決辭矣。彦鎬曰, 臣於近日, 獨赴籌坐, 見此草記, 不爲糾正, 臣之惶恐, 有倍於他僚相矣。上曰, 草記不出於卿, 則卿何如是乎, 繡啓所奏, 以臣所見, 亦有行不得之事矣, 近以舡稅漁箭事, 亦自臣司行會申飭矣, 此是當然之事, 而但今世之民, 非三代之民, 狡詐日生, 德意不孚, 舊條則蕩減, 新條則不增, 均廳所納, 勢將漸縮, 今年一減之後, 後年則皆欲援此爲例, 一或不從, 則反生怨言, 倍於今年之嗷嗷矣, 臣嘗待罪守令時, 每以奴婢物故除案事, 報狀戶曹, 而不爲施行, 則臣每慨歎, 及臣之爲戶判, 外邑報狀, 又不能盡爲許施, 蓋許多奴婢, 寧有不生産之理, 而只有物故之報, 初無一箇生産云者, 則不出屢年, 竟歸於盡無矣, 此皆民心不古之致, 此等事之輕先施行, 亦出於不習事務而然矣。上曰, 此草記, 旣已始之之事, 更以卿等所見, 徐徐爲之, 雖至明年, 期於有實效可也, 今日則卿等已來會, 左右相商議, 先以一件回啓, 可也。樂性曰, 臣神識耄昏, 備局公事漫不知何說, 必令傍人, 再三解說, 然後略曉其大槪。筵退之後, 亦不知筵中有某某事, 如是而何可冒當重任乎, 斥退之請, 雖不敢每每煩瀆, 而草記稟定之類, 每請左相之專管擧行, 則左相多不欲擔當, 臣尤爲切悶矣。彦鎬曰, 聖上旣以復古規爲敎, 而古規有首相, 則左相以下, 不敢替當, 領相於公事, 每以委臣, 而臣則不敢違例越次, 如是往復之際, 多致遲滯, 至勤責敎, 誠極未安矣。上曰, 左相規模, 本來如此矣。濟恭曰, 繡啓中稧房村名色可駭, 固不可不罷, 而罷之之後, 不知又有何事矣。頤之曰, 臣待罪羅牧時, 嘗罷之, 而隷卒皆以爲無所沾漑, 一時俱退, 故不得不復仍矣。上曰, 守令數遞邑, 今方抄出成冊, 而大抵有十年十易之處云, 如是而民安得不困, 如此之邑, 其倅若可堪當, 則因其倅而久任之, 若不得不易, 則換其人而久任之, 此所以欲爲講究者也。彦鎬曰, 其可堪與否, 必須問於監司矣。上曰, 雖問監司, 亦難的知, 卿等爛漫商議, 須思善處之方可矣。濟恭曰, 臣嘗見政院日記, 則大臣以守令數遞事, 陳箚請仍者, 多有之矣, 此弊專在殘弊之邑, 大抵此等邑, 當初旣不擇差, 及夫殿最之時, 無論治與不治, 有形勢之大倅, 則不敢一番黜退, 專以無勢力之殘邑塞責矣。濟恭曰, 漢學殿講, 吏文製述, 近年以來, 全然弛廢, 特敎申飭, 亶出申明舊典之聖意, 而若因此而發關各道, 應講應製之人, 無論參上參下, 使之趁期來住, 則必不無爲弊之端, 只令在京者, 修納擧案, 雖遐鄕人, 若於其時, 適仕宦來住, 則一竝許赴似好,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漢學殿講及吏文製述, 飭敎纔下, 而老乞大前本, 語多錯謬, 不合講習, 依筵敎今方改刊, 而擔當物力人及正本書寫者, 從自願施賞, 通文官誌[通文館志], 卽逐年添補者, 而近因物力未辦, 因循抛置, 已過十五年, 乘此時亦令添刊, 而其所施賞, 亦宜如老乞大規例,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今番老乞大重刊, 事役浩大, 不可不如前論賞, 而故相李福源, 爲本院都提擧時, 以館宇書冊等事, 施以賞典, 易啓倖門, 陳達防塞矣, 其意甚好, 此後若以今番刊冊賞典事, 援以爲例, 致有淆雜, 則有非故相定式之意, 以此意出擧條, 使本院無敢違越之意, 更爲申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臣退去可也, 樂性等以次先退。濟恭曰, 臣於向來, 以故重臣李翼元請諡事, 有所稟達者矣, 其後聞物議崢嶸, 以爲不可云, 臣甚惶愧矣, 翼元伊時, 旣被竄謫, 而其後以此, 歷拜禮·兵判, 其辭判尹疏批, 有曰板蕩識誠臣, 先王批旨, 豈偶然而發哉。上曰, 設令爲人所敎而然, 豈不可嘉, 雖敎而不爲者亦多矣。且職秩亦在應諡之典, 而乃有紛紛之論, 其不成人之美, 殊可歎矣。上曰, 尹玄錫之甄復, 出於念其父之意, 而未知如何矣。渠於筵中, 亦以改心革慮, 漸就順便質言, 則渠亦自知不順便矣, 從今以往, 或有少改之望耶, 上又敎濟恭曰, 大凡告君之辭, 所用文字, 所定罪目, 各有攸當, 鄭昌順, 若以趨時附勢, 鄙陋爲言則可, 豈宜以逆一字加之乎? 上曰, 此俗不改, 則眞所謂無奈何矣。濟恭曰, 殿下今番處分, 大抵未盡於錯枉之政矣。上曰, 卿之此言, 與向來涇渭之說, 皆有指的而然乎, 予則以欲竝生哉之意, 不得不如是矣。濟恭曰, 欲竝生哉之仁, 莫如虞舜, 而當時亦有放有殛有流, 則可罪者, 豈可不施癉惡之政乎? 上曰, 近日鄭昌順, 未必獨爲枉者, 他人亦未必盡是直者, 以予所見, 不可以人言之有無, 强別枉直, 以定其涇渭, 此箇事理, 皎然明甚, 予則自以爲涇渭在吾心, 枉直在公議, 而臺啓臺章, 不足爲彰癉之助矣。上敎濟遠曰, 昨年嶺南年事何如耶。濟遠曰, 年事則慘歉, 而公私蓄積頗多, 近來無歲無癘疫, 而昨年則竝與患感者而無之, 故凶中有吉, 幸得免捐瘠矣。上曰, 湖南沿邑, 不成說云, 大抵不及嶺南耶。濟遠曰, 外各邑則稍勝矣。上曰, 穀價, 何如? 濟遠曰, 穀價則無異常年矣。上曰, 京中市直則, 何如? 益運曰, 今雖稍減, 而一錢之直, 不滿一小升云矣。上曰, 升樣可怪, 未可釐正乎。益運曰, 臣嘗爲外邑, 有意釐正, 而不可勝禁矣。上曰, 趙時淳之罪, 豈可杖配而止乎, 然而今番事有異焉, 自前冬, 每以無一民飢寒狀啓, 而忽地有此捐瘠之夥然者, 自道伯以下, 皆有罪焉, 若使一時淳獨當, 則亦曖昧矣, 御史事, 雖以年淺不足責, 不爲深罪, 而當初之見其狀而尋常過去, 與再次之不能詳覈其致死之委折者, 誠駭然矣。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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