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巳三月三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禮房代房承旨入侍時, 行左副承旨洪仁浩, 右副承旨申耆, 記事官柳遠鳴,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傳敎曰, 禮房代房承旨, 馳詣宗廟·景慕宮, 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 禮房承旨, 傳香後, 與獻官, 偕詣太常神位版奉詣壇所, 仍爲奉審摘奸以來。龍見而雩, 所以求膏雨, 我朝最重祀典, 而尤致意於務農祝豐之事。雩壇享儀之修明, 亦自先朝始, 其在述事之道, 豈敢一毫放心? 且況時雨若然後, 有秋可望, 今夜當出齋便殿, 以待禮成, 還奉神位版, 令獻官諸執事, 處誠將事, 澡濯之節, 承宣各別面飭。命書榻敎曰, 左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 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左承旨洪義榮, 與京畿監司李在學, 偕入進伏。上敎仁浩·耆曰, 先爲退出傳香後, 分詣奉審, 可也。仁浩·耆, 承命先退。上敎在學曰, 近來畿伯之任, 比前尤爲緊重, 而事務則不至煩劇乎? 在學曰, 果是重任, 而事務亦甚煩劇, 殆無閒隙矣。上曰, 道內事, 有可以稟達者乎? 在學曰, 果多可合稟達之事矣。在學曰, 臣於到營之後, 聞諸守令之言, 則各邑之公廨改建, 戎器修補等事, 多有不可不卽速經紀者, 而本邑事力, 旣皆殘薄, 當自臣營爲之助成, 而營付錢穀, 亦無從他變通之策, 取考謄錄, 則乙卯道臣徐龍輔, 以丙午賑廳貸來錢一萬兩, 限滿後, 更限十年仍貸事, 筵稟蒙允矣。今於此限之外, 又以二年退限, 則當自臣營, 計其利條, 先爲推移, 從便區劃, 目下拮据之道, 無出於此,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畿邑戎器, 皆不成樣, 或初無名色, 或多有破傷, 雖難倉卒盡改, 亦當次第修補, 而始興·果川, 以輦路初邑, 軍器之零星渝破, 尤有甚焉。不可抛置, 故臣與該倅, 今方相議經紀, 而果川元無環刀名色, 此則旣無多數新備之勢。又無他邑推移之道, 本邑軍兵, 旣是摠廳所管, 則自本廳, 分給軍器, 事例當然。且非但此二邑而已, 畿內諸邑之軍兵, 皆屬於守·摠兩營, 軍器之不可不備者, 自兩營, 量宜分給, 恐不可已, 以此知委於守·摠兩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南撥五站中, 新村站, 以道里之距前站稍遠, 撥馬每有致傷改立之患, 不可不加設一站, 而撥舍營建之道, 將卒給料之需, 亦不必別爲拮据, 營中所在撥錢之一年利條, 每有剩餘, 以此排比, 則足爲一站加設之資, 趁卽經紀, 恐合事宜, 而馬匹則自司僕寺, 依前分給事, 旣承筵敎, 以此知委該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道內穀簿事, 亦有可達者矣。朔寧民戶, 不過二千餘戶, 而還穀爲三萬餘石, 一戶所受, 殆爲數十石, 故大爲民弊, 殆難支堪。臣於日前巡路, 聞衆民齊訴之言, 則以爲還谷[還穀]中, 稷一萬石分給後, 以發賣之例, 代納價錢, 移送各邑, 換貿他穀, 則庶爲目下救弊之道云。民願旣如此, 則不可不爲之變通, 本邑所在營賑稷一萬石, 趁今發賣, 而價錢從民願收捧後, 分排移送於各邑, 待秋成, 以租代捧, 恐合事宜。且龍仁縣令所報, 以爲本邑牟還, 多至五千餘石, 每當分還, 民不願受, 年年生耗, 反爲病民之端, 今年分給後, 以租換色, 實合民情云。牟還之多, 旣爲民弊, 依所報, 常賑牟三千石, 待秋成, 以租代捧, 誠爲便好, 兩邑民情如此,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安養募民入居之道, 誠爲急務, 果何以爲之耶? 在學曰, 募入之道, 無他好策, 聞居民輩, 以爲安養場市, 若於軍浦場前一日先設, 則民有聊賴募入之道云矣。上曰, 若前一日先設場市, 則軍浦民情, 或不爲難乎? 在學曰, 軍浦之民, 則似或不願, 而利害旣不大段, 姑以試可之意, 從安養民所願爲之, 恐好矣。上曰, 從便爲之也。在學曰, 安養坪, 有忠勳府廢洑, 頃日孝昌墓墓官, 以墓屬輩, 出力更築之意, 報於臣營, 故知委本官, 使之看審形便, 則本官, 以大爲民弊, 不可復築之意論報, 而墓官則以爲此事旣經筵稟云。故更遣營裨, 詳審以來, 則其間洑役已畢, 有難徑撤, 姑爲許耕, 以觀來頭計料矣。上曰, 墓官果以爲稟達云耶? 在學曰, 然矣。上曰, 若有民弊, 何可許之? 卿其更加探察, 可禁則禁之, 而後日登對時, 詳奏, 可也。上曰, 近來畿營下輩, 擧行之節, 比前稍勝, 不啻若京軍門矣。蓋以華城所重之故, 校吏雖是微賤, 朝家所以軫念於渠輩者, 與他有異矣。在學曰, 渠輩所被恩榮, 乃是八路吏屬之所未有者, 年前所下傳敎, 其時道臣, 書以揭板, 營吏輩, 別搆一閣, 名曰奉安閣, 在於營中, 此實曠絶之恩榮也。上曰, 果已建閣乎? 在學曰, 然矣。上曰, 近日雨暘均適云乎? 在學曰, 日前之雨, 亦不至太過, 雨·暘之均適, 誠爲多幸矣。上曰, 昨年北漢還穀, 果爲善捧云乎? 在學曰, 臣未及詳知矣。上曰, 畿營事例甚多, 非久任則似難詳知其顚末矣。在學曰, 各樣節目甚多, 故臣亦未盡領略, 而大體則其中或有日後生弊之慮矣。上曰, 如橋契·炬契等事, 亦非善成之事矣。上曰, 稅船護送之節, 其果嚴飭乎? 在學曰, 已爲關飭, 或面飭於沿邑諸守令, 而今番牙山漕船一隻之致敗, 甚爲驚駭矣。上曰, 致敗處, 在於何邑乎? 在學曰, 見南陽府使所報, 則致敗於水原立波島云。而及見水原留守回移, 則致敗境界, 姑未的知云。故臣已申飭於南陽府使, 與華城判官, 同爲鉤拯, 而致敗處, 果若水原境, 則當自該府狀聞, 如江華之例, 臣營則不當爲狀聞矣。上曰, 唯。在學曰, 楊州以近京大邑, 戢盜之政, 尤當加意, 而捕校擧皆貧殘, 殆不成樣, 廣州兼討捕之時, 捕校皆有料米矣。自移設楊州之後, 尙不磨鍊, 使彼貧校, 無料應役, 已涉可矜。而雖以道內事例言之, 南陽·竹山·長湍等諸鎭營, 皆有捕校料米之應下者, 則楊州捕校, 亦當一例給料, 依他邑例, 照數會減之意, 知委賑廳。且料米, 今旣分給, 則捕校之任, 不必厭避, 自本邑, 以勤幹有根着者, 隨窠擇差, 俾有戢盜之實效事, 申飭本邑,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楊牧治績, 何如云耶? 在學曰, 以文報觀之, 則多有生疎處矣。上曰, 戢盜之政, 申飭爲之, 可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