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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4책 (탈초본 1775책) 정조 21년 4월 1일 신미 44/44 기사 1797년  嘉慶(淸/仁宗) 2년

    ○ 丁巳四月初一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 右副承旨申耆, 假注書李弘謙, 記事官金景煥, 記注官金良倜, 社稷署令柳詢·尹光濩, 尙衣僉正南溟學, 直長李彭老, 軍器寺正柳和源, 主簿洪達三, 工曹佐郞趙鎭球, 以次進伏訖。上曰, 輪對官以次進對, 可也。進前, 曰, 奏職姓名。奏職姓名, 曰, 奏所懷。曰, 無所懷矣。命退, 光濩進前, 曰奏職姓名。光濩奏職姓名。上曰, 圖式今幾爲之乎? 光濩曰, 宗廟圖式成出後, 當爲次第擧行矣。命退, 溟學進前, 曰, 奏職姓名。溟學奏職姓名。上曰, 咸鏡道功令生·經工生, 爾有知之者否? 溟學曰, 或有相知之人矣。上曰, 向者見抄於經工生李元培, 一鄕皆以經明行修稱之否? 溟學曰, 臣未見其人, 而一道皆推詡矣。命退, 彭老進前, 曰, 奏職姓名。彭老奏職姓名。上曰, 爾誰之族也? 彭老曰, 前承旨李尙度之族矣。曰, 奏所懷, 彭老曰, 無所懷矣。曰, 奏遺在。彭老奏遺在。命退, 和源進前, 曰, 奏職姓名。和源奏職姓名, 曰, 奏所懷。和源曰, 無所懷矣。曰, 奏遺在。和源奏遺在, 曰, 奏履歷, 和源曰, 曾經南行宣傳官·訓鍊主簿·都摠都事·經歷·訓鍊副正·神光僉使, 待罪本職矣。命退達三進前, 曰, 奏職姓名。達三奏職姓名, 曰, 奏所懷。達三曰, 無所懷矣。上曰, 爾曾是善講者乎? 達三曰, 昨年四月武臣講純通, 伏承陞敍之命矣。命退, 鎭球進前, 曰, 奏職姓名。鎭球奏職姓名, 曰, 奏所懷。鎭球曰, 無所懷矣。命退。上曰, 大臣如已入來, 與備堂同爲入侍, 可也。景煥承命出傳, 與左議政蔡濟恭, 右議政李秉模, 左參贊鄭民始, 上護軍金文淳·金持默, 行禮曹判書閔鍾顯, 刑曹判書李得臣, 兵曹判書KC03045, 吏曹判書李秉鼎, 行大護軍李敬懋, 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大護軍沈煥之, 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徐龍輔·李益運, 行副護軍南公轍, 執義尹悌東, 獻納尹益烈, 校理金履喬, 修撰李貞運以次進伏。濟恭曰, 近日朝寒甚緊,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濟恭曰, 元子宮開講, 當在是月而姑未卜日, 臣民顒望之心, 甚切矣。上曰, 待師傅上來, 可以擇吉矣。仍敎鍾顯曰, 偕來承旨, 何當下送乎? 鍾顯曰, 臣見宋欽書私書, 則師傅所愼, 尙未夬可, 上來之時, 當費十餘日, 入城後又數日調息然後, 可以登筵, 偕來承旨, 預卽下送, 似好矣。上曰, 唯。上曰, 近者鼎席不備, 廟謨多滯, 得卿重卜, 誠極喜幸, 而巽牘之至於三徹, 過矣。秉模曰, 責勉之敎, 前後諄複, 雖古之名碩, 難以稱塞, 況如臣千不似萬不近之姿, 何能謬膺於重寄乎? 苟有一分堪當之望, 則豈或如是瀆擾, 而臣之本不合於此任, 已是聖明之所洞燭, 故冀免之疏, 不得不屢徹矣。臣竊伏見日前傳敎下者, 以賢士大夫之未易見, 致勤臨朝發歎, 以臣愚見, 不無憾於天地之大。夫人才雖曰不古, 可以求則得之, 在漢唐時, 不可求三代以上之人, 在漢唐以下世, 不可求漢唐以前之人, 求之當世, 拔其尤者而用之, 則卽是當世之賢士也。以聖上陶勻作成之化, 若求之當世, 則亦豈無賢士大夫, 而反以如臣之不似, 置之三事之列, 豈不貽羞於今世之賢士乎? 上曰, 向日書啓, 今筵所奏, 皆過矣。設如卿言, 欲拔其尤於今世, 則當先拔卿, 更何他求乎? 如故右相, 何處得來之諭? 已悉於向批, 而左相亦於向筵, 稱故右相曰, 未易得之人云爾者, 果是矣。予於日前抄啓試取時, 以曹參事爲書題者, 亦有寓意者存, 顧今一遵何約束者, 非卿而誰? 卿旣重入中書, 每事卿其擔着, 以副予期勉之意, 好矣。秉模曰, 如故右相, 果難得之, 而苟心誠求之, 則亦豈無其人乎? 求於朝廷而不得, 則當求諸野, 此國君所以進賢如不及之意也。蓋爲治之道, 不在他而在宰相之得其人, 宰相旣得其人然後, 百度惟貞, 惟今急先之務, 莫如輔相之擇, 而以如臣者, 責以輔相, 臣誠恐職此而百事懈弛也。上曰, 予果擇相, 故所以毗卿, 此實出於衆望之所推也。大抵我國, 有異於之魯之齊之世, 而人才需用之路, 不出於一國之中, 故在列聖朝培養之時, 猶不無才難之歎, 先正宋時烈, 以初未筮仕人, 擬入於守令之望, 許穆, 以曾經僉樞之人, 擬於憲長之望, 此皆格外之事也。在今之世, 此事非所可論, 近年以來, 諸道有宣召之人, 兩南又有南臺之人, 予意固有在矣。大抵用人之道, 近益狹窄, 其所恢拓之方, 惟在卿等矯救之如何, 而但古今異宜, 亦當用時措之策矣。故右相, 爲其範世陶俗, 嘗於鄕約一事, 誠有苦心, 故今方刊行鄕禮編, 而此亦難期其實效。夫有關睢·麟趾之德然後, 化可以入人者深, 今但以略干條件, 頒之朝廷, 行之鄕黨, 而移風易俗, 豈其易乎? 凡今用人之規亦然, 草野巖穴, 雖有眞箇可用之士, 何能猝地得來, 代卿之任乎? 卿其隨事殫竭, 以世道朝象爲已任, 期臻敦厚之治, 好矣。濟恭曰, 古來良弼, 皆稱傅說, 而傅說, 一而已。其於卜相之時, 必得傅說, 雖不可期, 試之大小, 磨以歲月則自可得傅說者流矣。上曰, 顧今彌綸之策, 不必他求, 專倚於卿等, 須知此意, 可也。秉模曰, 如臣駑劣, 實不能堪當矣。上曰, 次對爲之。濟恭曰, 此平安兵使任嵂狀啓也。枚擧義州府尹沈晉賢牒報以爲, 鳳城將馳通, 因上年江水漲發, 官兵被患, 將於六七八三個月雨水連綿之時, 將中江作台官兵, 暫移於虎爾山處。但貴國朔望筵宴之儀, 若有往來拕累, 彼此無益, 星飛見覆, 如果兩有裨益, 不費周章, 因行移覆前來, 以備轉報準行云, 前所居接之地, 平衍近水, 致有昨秋墊沒之患, 則移住於高處, 實是人情之固然。其在交隣之道, 不當以些少之弊, 有所持難, 而事係邊情, 不敢擅便,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低處被渰, 欲移高處, 人情固應然也。無論高處低處, 皆屬彼地, 而況其移住, 不過欲借三箇月, 則其在交隣之義, 何可計較些少利害, 而不爲肯許乎? 依馳通許施之意, 分付灣尹,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今番使行齎來禮部咨文中, 有賜物及方物移準, 上諭使臣宴賞等事, 此則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 措辭撰出, 回咨又有使行與請曆齎咨官趁期早送事, 此則以承領之意撰出, 回咨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撥, 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 以爲一體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咨文, 予未及詳覽, 每趁歲末入去, 而今番則何爲早送云耶? 秉模曰, 爲趁臘月二十日入來之意矣。上曰, 預先入去之期, 承文提調詳問, 可也。濟恭曰, 卽見平安監司朴宗甲報備局辭緣, 則枚擧宣川府使趙𡹘牒呈以爲, 辛丑冬東林城餉穀, 以糴多爲弊之意, 兵營論報本司, 移劃餉耗時, 城需穀時在折米三千五百餘石, 可出耗三百五十餘石, 故足爲本城支放修補之資矣。伊後用蓄不節, 漸漸割本, 以至無餘, 目今城堞修補, 猶屬餘事, 將卒支放, 亦且無術。該城事勢, 實係時急, 而區劃無路, 則不可不還給城餉耗, 故屢次關飭, 而該兵使任嵂以爲, 本營支放給代之前, 不可還給云。其在相濟之義, 有難盡奪, 城餉耗五百四十石內, 除出三百石, 以給東林城, 爲支放修補之資, 其餘二百四十石。姑使兵營, 依前取用, 以爲支放之需, 而其不足之數, 令該兵使, 從長措處, 竝與二百四十石取用之數而料理, 其可代之資, 限以幾年, 如至於不待此穀, 亦可支放之境, 則以其二百四十石全數, 還屬爲辭矣。城餉耗移屬兵營, 今旣屢年, 則兵使之爲慮支放難繼, 給代之前, 不欲出給, 無足爲怪。城餉漸縮之時, 該府使之爲慮修補無策, 必欲還推兵營所屬耗穀, 亦無足爲怪, 而以臣之見, 道臣旣有所分排, 兵營則不至全失, 本邑則優有補益。營邑不當更有所爭多爭少, 以損體貌, 此後則無敢以此, 更爲煩報, 依巡營分排, 永久遵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卽接平安監司朴宗甲報備局辭緣, 則枚擧孟山縣監金基豐, 寧遠郡守徐有升, 昌城府使李潤章, 楚山府使朴孝晉牒報以爲, 孟山則還穀元留僅爲九百餘石, 應分爲九千八百四十石, 而當受之民, 不過八百零戶, 舊還所捧及田稅加增者, 折米爲千數百石, 該縣盡分條折米一千五十石, 以他邑全留條相換, 盡分條折米三千九百石, 以他邑半分條相換。寧遠則還戶日縮, 元穀歲增, 應留爲六千三百三十石, 而應分一萬四千六百七十石, 無路分排於實還戶一千九百餘戶, 該郡盡分條折米一千石, 以他邑半分條相換。昌城則實還戶爲三千二百五十餘戶, 而應分爲四萬五百二十餘石, 而應留只爲二千三百餘石, 該府盡分條折米四千石, 以他邑半留條相換。楚山則實還戶爲二千六百六十戶, 而應分條爲四萬二千九百五十石, 應留條爲一萬五千四百餘石內, 火田白徵稅取耗充報條爲七千石, 該府留庫中加分條七千石內, 三千石移劃他邑, 則庶可爲漸次裒益之道爲辭, 而竝爲修成冊報來矣。四邑之還戶少而還穀則多, 民不支堪之狀, 極爲矜悶, 依成冊所報, 盡分半留條互相換易之意, 分付道臣, 使之着意擧行, 無致除此弊而又生彼弊, 則庶可救得切苦之民弊, 以此各別申飭, 恐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卽見慶尙前監司李泰永所啓, 則以爲左兵營所管華山城築城米, 卽年前經紀移營於華山城而請得者也。移營之議, 旣已中止, 而此穀則耗上加耗, 見在者猶爲五千餘石矣。蔚山·新寧等邑原糴甚多, 而又添此穀, 公無所賴, 民受其弊, 待秋盡數區處, 以補公用, 永救民瘼爲辭, 而批旨內, 有令廟堂草記稟處之命矣。所謂築城米, 卽準備華山移營之用, 而移營則停止, 穀物則漸敷, 以致傍近邑莫大之民弊, 此甚可悶。山城旣有餉穀則築城米之有無, 無甚關係, 待秋盡數區處, 以除民弊, 實合事宜, 以此分付道臣, 區處後待狀聞來到, 知其數爻然後, 以補某處公用之意,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向見前嶺伯李泰永擧條, 則聞慶穀之移送於鳥嶺山城云者, 驟聞亦似便好, 而更究其實則語甚糢糊, 臣不敢指一稟處矣。上曰, 其擧條文義, 頗不瞭然, 且其時筵說, 亦當張皇, 故使前嶺伯, 構草以送堂后矣。及其登覽, 亦不分明矣。伊時廟堂, 何以行會乎? 公轍曰, 未及稟處, 故不爲行會矣。上曰, 前嶺伯許, 更爲詳問, 可也。上曰, 仁政必自經界始, 壬子水災後, 嶺南民結白徵之弊, 豈不可矜乎? 此予所以夙夜憂慮, 不能暫弛者也。聞前嶺伯言, 新起田畓減等後, 民亦願耕云, 此未知如何, 而大抵沿江一帶被災處, 一望無際云, 聞甚悶然矣。濟恭曰, 此乃洛東江水道變改之致矣。爲道臣者, 仰體軫念之盛意, 似當有料量矣。濟恭曰, 卽見司譯都提調金履素所啓批旨內, 初非移咨防塞之事也。其許其靳, 亦不必更費往復, 揆以國體與事面, 十分正大, 自來行銀蔘, 通同充包事, 令廟堂一依初下酌定斤數, 成給事目後, 草記事, 命下矣。原初以蔘爲包, 蔘貴之故, 包以銀充, 到今銀路極貴, 則復以國中所種之蔘, 使之充包, 其名旣正, 其事兩便, 群議僉同之後, 不必更有所持疑, 至如酌定斤數, 詢及譯院解事諸員, 則皆以爲百斤則似少, 二百斤則似多, 折衷爲一百五十斤, 似爲適中云。依此施行無妨, 且蔘價定給, 無至太重然後, 庶可無弊, 亦足有補云矣。使有司堂上, 撰成節目後, 更爲稟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蔘包則名正事便, 故聖敎之下, 臣亦贊成, 而至於回包, 臣意則以爲決難行之, 國體之苟簡, 邊禁之蕩然, 民之稱冤, 奸弊之滋長, 不可以一二論, 譯院之人, 亦有以回包之不可行爲言者, 渠輩之見, 有所參差, 亦可以知矣。更爲博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秉模曰, 此事欲專爲充包, 則邊法無所施, 欲申嚴邊法, 則此包之意, 自來如此, 何必更立回包之名乎? 頃於譯院都提擧之往復, 以此意爲答矣。上曰, 有司堂上亦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向者司譯都提調, 使首譯來問回包便否? 故臣以此事, 以事面則不察入去之包數, 只計出來之物貨, 則邊禁蕩然, 有損國體, 以利害則徒長商賈之奸弊, 未見譯官之利益, 於公於私, 俱爲不可爲言矣。時秀曰, 市物貨之出來, 我國銀貨之入送俱有定數, 法意甚重, 若欲回包則法無所施, 恐不可遽議矣。公轍曰, 此事在國體, 多有不便者, 邊門法禁, 因此而亦不無蕩然之慮, 恐難以一時譯官輩情願, 有所輕許矣。上曰, 依僉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事大係國體, 書狀官之臺職兼帶, 卽爲搜檢八包, 而入去時則任其多少, 全不照管, 及夫還渡江之後, 始檢回包, 則安在其兼帶之意乎? 秉鼎曰, 今初九日親臨大享時奠幣瓚爵官, 例以本曹參議塡差, 禮儀使預差, 例以禮曹參判塡差, 而本曹參議李城輔在外, 禮曹參判權裕有實故, 敢此, 仰達矣。上曰, 禮曹參判·吏曹參議竝許遞, 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待下批牌招,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堂上執禮, 當以誰塡差乎? 秉鼎曰, 將以金祖淳爲之矣。上曰, 金祖淳有實病, 不可爲之矣。享禮擧行, 專係於堂上執禮, 以入侍承旨申耆塡差, 可也。上曰, 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 與未差之代,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出榻敎  上曰, 亞獻官, 誰當爲之? 濟恭曰, 臣當爲之矣。上曰, 卿之筋力, 能無不逮之慮否? 濟恭曰, 臣旣不大段委頓, 則廟享親祼時, 豈敢不周旋於駿奔之列乎? 上曰, 卿八十之年, 能行獻官之事, 可謂吉祥善兆矣。念昔先朝乙酉四月, 親行夏享大祭, 此實出於奉先之聖孝, 而倚歟康寧之福, 至今仰想矣。濟恭曰, 今番牙山漕船之臭載, 實不成說, 道里絶遠之·稅船, 皆閱險利涉, 而此不過二日程, 如是致敗, 甚至被渰, 多爲七名云, 誠爲驚駭矣。上曰, 此亦國綱之攸關, 何以則可以變通此弊乎? 民始曰, 此必是船楫不善造之致矣。上曰, 地方官誰乎? 民始曰, 是南陽之界, 而或云華城之境矣。上曰, 右相亦有所奏乎? 秉模曰, 明義一部, 卽我東之春秋, 而前後闡揚之方, 亦且至矣盡矣。亂逆之源流, 懲討之本末, 瞭如指掌, 布在耳目, 雖愚夫愚婦之微, 庶幾言下卽解, 覺斯不迷, 而歲月浸遠, 隄防漸壞, 一種覬覦之徒, 暗售譸張之計, 以爲此間可投, 此隙可抵, 跳踉躑躅, 將至莫可遏之境, 昨冬處分, 亶出於生道殺人之深憂遠圖, 凡在血氣之倫, 孰不思感激悚動? 偕底大道, 而李明淵之疏, 闖然又出, 一篇旨意, 無非詭祕, 而隱然以闡明義理, 全保世臣之苦心至意, 而歸之一時過擧中出來, 其爲隱憂深慮, 不啻有倍於臨門處分前跳踉躑躅之時也。臣於其時, 隨諸大臣聯箚, 竟未蒙允, 臣之所憂, 非爲一明淵。竊恐以明淵爲口實, 煽倡狂惑者, 皆自托以明淵, 實無可罪。故聖明不加之罪云爾, 則腫毒之旣潰旋膿, 原燎之乍撲還熾, 其勢則然, 曷若防之於未甚膿未甚熾, 以卒生道殺人之盛德大惠乎? 伏願深軫聖慮, 亟降處分, 凡於闡發義理之道, 講之又講, 明之又明, 前後絲綸與筵席辭敎之屬於講明義理處, 特命續編一書, 永作我國家億萬年洪璧大訓, 則如臣駑劣, 亦可以對揚休烈, 作爲藉手之地, 竝願留意焉。上曰, 不允。李明淵事, 尙不出場, 極可悶也, 豈可置之非人非鬼之間乎? 特以鬧端之未定, 姑且忍之, 從近當有區處, 使渠得以措躬矣。出擧條 秉模曰, 伏承聖敎, 臣不勝憂慨之至, 渠之所犯, 實合罔赦, 伏望亟賜處分焉。上曰, 予豈於李明淵, 有所顧藉而然耶? 自有所見於其間, 故以尙未出場爲悶矣。明淵之疏, 以其上段觀之, 謂之斥·則, 可也。謂之扶之則不可, 旣曰斥之而以此成罪, 豈十分穩當乎? 此與柳星漢事, 略相似, 今若罪之則渠必曰渠心本不如此, 然而罪之, 決非平允之道, 予所以靳持者此也。至如鄭好仁則自來好人, 而旣有年位, 又有地處, 予所顧念, 豈明淵之比, 而有所干犯, 當斷卽斷, 今於一明淵, 予何必一向相持乎? 大抵自古國家, 皆有宗戚, 而宗親則擯斥之徒, 視同奇貨, 釀成變怪, 至於戚里, 則與國同休戚之故, 無此患矣。今之戚里, 反若古之宗親, 此所以成德雨·鄭好仁, 相繼而出也。予爲是惕然而思, 凜然而懼, 不得已而有昨冬臨門之擧, 而兼欲使近來耳目, 咸知逆獄之外, 尙有帳前親問之例也。亦嘗以此, 仰告于慈宮曰, 若無此輩, 可以全保外戚, 惟予此心, 可貫金石, 苟有一毫關係於所執處, 則寧或有撓改之理乎? 李明淵之爲人, 自來狂妄, 旣不嚴於防範, 又欲淸濁無失, 且其文體, 好爲別格, 昨春疏中所云前阻金湯, 傍無玉笋等語, 亦其伎倆, 卿之所請, 如其可從, 則初何必靳兪乎? 若其除職, 必不行公, 如不行公, 又當禁推。禁推之後, 渠當納供, 以爲自明之階矣。濟恭曰, 右相所言, 卽或竄或配之請也, 豈爲禁推納供而有此奏乎? 秉模曰, 殿下以李明淵, 歸之狂妄之科, 置之陽明之界, 臣恐此非至當之聖敎也。李明淵疏語, 極其陰險詭祕, 不可以狂妄論之矣。臣等於昨冬處分之時, 傳敎之外, 伏聞縷縷辭敎, 則若曰, 名以大義而人旣斥之, 則只當言下遜謝而已。必欲角勝而有若樹立者, 此所以爲罪也。如是諄諄之敎, 可泣豚魚, 可感木石, 故臣與僚相相謂曰, 今此聖敎, 大中至正無過不及, 大臣法官, 若或過爲爭執於酌處之命, 則反非所以對揚盛德之意也。相與欽誦而退, 人之良知, 無甚異同, 明淵之忽地此疏, 豈非常情之外乎? 卽降處分, 俾卽出場, 斷不可已矣。上曰, 雖今日欲爲出場, 自可有出場之道矣。秉模曰, 廣開言路, 聖世美政也。非有罔赦之干犯, 則未或以言而罪之, 是其意, 豈謂言言皆是, 誠恐罪其不是者, 則竝與是者而將有杜口之慮也。近年以來, 以言獲罪, 久未疏釋者, 間多有之, 至如李安默疏中句語, 亦有箚着於臣身云, 而語有不審, 事沒指的, 故臣於其時, 不爲論辨, 且其被譴, 非由於臣, 而今於閱數歲之後, 適以是職登筵矣。竊附前輩故事, 敢此仰達。伏願深留聖意, 亟命宥還, 其他未蒙敍者, 亦竝收敍, 以光恢蕩之德, 區區之望也。上曰, 卿心則可諒, 卿言難從矣。出擧條  上曰, 以言獲罪人中李義弼, 則猶有可恕, 而若李安默, 其時疏語, 雖未盡記, 而此乃論斥重臣之疏也。予豈爲此重臣, 有此靳持平? 蓋出於爲世道深長慮也。至於趙鎭井, 則得免反坐之律, 於渠幸耳, 何可擧論於收敍乎? 卿之重入鼎席, 先以李安默爲言者, 可見卿之度量, 而卿以箚着自已之事, 有此敷奏, 尙屬於私邊, 予則爲鎭世道, 不能允可者卽公也。大凡私不勝公, 卿言不可聽施矣。秉模曰, 臣之於李安默, 有何德之之事, 而如是懇懇乎? 此非私也, 乃朝廷之公議也。本事又不大段, 未承兪音, 則臣之退歸賓廳, 羞見卿宰之面矣。上曰, 卿言過矣。前日金奉朝賀辭陛時, 以此人事, 不啻重言復言, 而予猶靳許則豈於卿言而卽施乎? 予於朴長卨, 亦已賜宥, 可以闊狹之事則闊狹無難, 而此則斷不可宥矣。敎濟恭曰, 右相此言, 卿謂如何? 濟恭曰, 以自已有嫌之人, 登筵先奏者, 卽欲法古人之事也。秉模曰, 此實公議之所在, 故臣果仰達, 而左相之言則歸臣於依倣古人之擧, 臣誠爲之慨然矣。濟恭曰, 古訓曰, 見賢思齊, 依倣古人, 亦豈不好乎? 雖然臣亦率爾而發此言矣。命書榻敎曰, 前大司憲李義弼敍用。又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 當該政官, 政廳進去承旨, 竝從重推考。上敎履喬曰, 何爲不進於懸吐所而入來乎? 命書傳敎曰, 玉堂番次苟艱, 在外及未肅拜內閣仕進人竝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 推移入直。又命書榻敎曰, 筵席附耳呫囁之狀, 極爲可駭, 副校理尹益烈, 先遞差後禁推。上敎義榮曰, 司謁之所傳, 當書傳曰, 而外此則皆當以榻敎書出, 何不依此爲之, 每於傳敎·榻敎, 不爲詳審書之乎? 上曰, 今日卽雩祀壇虔享之日, 而一年之雨暘豐歉, 係予之誠不誠, 故昨夜坐待壇享禮畢, 仍又行禮于眞殿, 今旣日晩, 諸宰如無緊關所奏, 姑爲退去, 以待後日登對, 可也。濟恭等退出, 貞運進前奏李明淵事, 纔發端。上曰, 大臣尙不得請之事, 何爲發端也? 此不過彌縫粧撰之計, 極爲無實矣。仍命退, 貞運退出。上曰, 初八日夏享大祭出宮, 初九日還宮時門路, 弘化門爲之。出榻敎  又命書榻敎曰, 今夜受誓戒, 明政門爲之。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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