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仁浩啓曰, 卽者儀賓府郞廳來言, 依下敎, 謄出金吾公事判付, 傳于綾城尉具敏和處, 則以爲, 臣自來危蹙之踪, 偏被終始生成之澤, 頂踵毛髮, 罔非造化, 晝宵攢手, 徒頌恩數, 不意以具緹欽私掘事, 名登道査, 臣惶隕震懍, 惟大何是候, 千萬夢想之外。府郞臨宣聖諭, 憫惻之念, 溢於辭敎, 臣是何人? 乃敢得此, 以首頓地, 不覺感淚之被面。竊伏念, 此訟卽臣八代祖綾安府院君臣思孟之山, 而臣旣係支派, 且非門長, 臣常含畏縮伏, 不干外事, 則顧何敢不有國典, 指揮他人, 甘犯法外之科哉? 第其事端則誠亦有之臣之子命喜, 以其母山役事, 去四月十一日, 出往楊州墻內地, 二十二日訖役, 將還之朝, 臣之族弟前宣傳官臣毅和, 來訪臣子, 謂以緹欽之子永祚, 今晨來傳其父之言曰, 先讎未復, 病又垂死。今聞具允明之柩, 又將合窆, 至冤深痛, 終莫伸於生前, 死無以見先祖亡父於地下, 今則不得不出萬死之計, 決意私掘, 而其中役軍, 無以多聚, 村漢略干名募送, 則雇價當自厚給爲言, 其志已決, 非可挽止, 事係爲先, 亦難推諉云云。臣子答以爲先之事, 安得不施, 臣子其日, 歸語于臣, 故臣始聞而驚駭矣。越三日, 永祚之弟洪祚, 來言於臣曰, 事竟未就, 兄今在囚, 素乏之勢, 餓死必至, 如此情境, 行路顧憐, 況在同宗, 豈可恝然云? 故臣雖責之以無知妄作, 冒犯邦禁, 渠是宗孫, 事出爲先, 則不可以疎遠之親, 坐視其死, 故果以十兩錢給之, 俾保獄中之命, 其間實狀, 不過如是, 臣雖愚騃, 粗知輕重, 出財助掘之罪小, 欺君罔上之罪大, 臣豈可捨小就大, 自陷於誣罔之科乎? 以臣情踪保有今日, 莫非聖恩, 而旣無涓埃之仰報, 只冀罪戾之不犯矣。持身無狀, 致煩聖敎, 不勝惶隕震迫之至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用山於己巳, 許給者誰? 起訟於乙酉, 被譴者誰? 到今綾安之派, 國舅之家, 不可容議於其間, 且況先朝處分, 信如金石, 尤何敢更作鬧端? 至於今番私掘事, 悖戾莫甚, 設令下手之具緹欽·具宅遠等, 一一覈出, 若有官尊祿厚者之指揮其事, 而倖免於首犯之律, 宜乎綾恩家之抑菀, 此所以不拘常格, 遣府郞問于都尉者也。觀此附啓, 判異於所聞, 使都尉有參涉之跡, 則寧或隱諱乎? 至於緡錢之給, 又是就囚以後養獄之費云, 則亦異於送價雇丁, 於是乎都尉謂之脫空, 亦可也。然儀賓持身, 謹愼爲上, 被人指目, 致有此査詰之擧者, 大非自家本色, 綾城尉具敏和, 施以罷職不敍之典, 而所謂毅和, 不足責, 而姑在金吾保放中, 詳考都尉附啓, 更爲議處事, 分付該府,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