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原監司李書九疏曰, 伏以臣一介庸陋, 徒辱眷知, 凡所踐歷, 無一稱塞, 至於藩宣之任, 曾試南服, 尤蔑善狀, 公而僨誤, 私而狼狽, 不惟臣深自懲艾, 至今慙恨, 日月之明, 抑已照燭其本末, 故嚮叨嶺藩, 亦嘗力陳愚悃, 竟荷天慈, 俯從人欲, 委曲成就之德意, 非臣不肖所可仰酬, 竊幸其自玆以往, 庶得以保守微諒, 免累聖簡, 不謂今者, 又叨此東臬新除, 臣於是, 反復思惟, 誠不知其措躬之所也。臣聞士夫辭受, 非獨一身之事, 其所自處, 蓋不可以不審, 今臣之辭嶺藩, 歲纔一周耳, 才不加長, 識不加進, 若其難强之情勢, 猶夫曩昔, 而顧玆所叨之職, 均是監司也, 雖其幅員之廣狹, 事務之繁簡, 或有彼此之殊, 其爲居列郡按察之地, 荷一路軍民之寄, 則未始不同也, 在前日則辭之, 在今日則受之, 處義之顚倒, 恐不免爲識者之所笑, 且伏念古人辭受, 雖非一槪, 要其歸則合於義而已, 苟使臣冒昧一出, 有可以少補舊愆, 勉收來效, 則亦何必備例巽讓, 仰孤恩命, 臣謬蒙任使, 濫竊榮寵, 前後除拜, 間有非其分之所當得與非其力之所能堪者, 而猶不能一一固辭, 獨於是職, 若是其徊徨踧踖, 不敢爲遽膺之計者, 豈有他哉? 誠以重任, 不可以再誤, 私心不可以復强, 只有當辭之情, 而不見其可受之義故耳。倘殿下, 曲垂睿照, 俯諒微衷, 則天地生成之恩, 必不有間於終始矣。玆敢披瀝誠懇, 仰祈孚格, 伏願聖慈, 特賜憐憫, 亟遞臣職, 以重藩寄, 以安愚分, 不勝幸甚,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疏辭下廟堂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