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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4책 (탈초본 1790책) 정조 22년 4월 11일 을사 33/34 기사 1798년  嘉慶(淸/仁宗) 3년

    ○ 戊午四月十一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專經文武臣殿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輪對官同爲入侍時, 行左承旨沈晉賢, 行右承旨申耆, 左副承旨李勉兢, 右副承旨李肇源, 同副承旨李海愚, 記事官洪奭周, 假注書金啓溫, 事變假注書李㬖, 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 檢校待敎李存秀, 右議政李秉模, 兼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右參贊金文淳, 行上護軍金持默, 行大護軍李敬懋·趙心泰, 禮曹判書趙尙鎭, 刑曹判書趙鎭寬, 行護軍徐有大, 副校理嚴耆, 以次進伏訖。文臣殿講試官吏曹判書金載瓚, 鰲恩君李敬一, 行副護軍任希存·朴宗來·尹光普, 兵曹參議金啓洛, 武臣殿講試官戶曹判書李時秀, 行副護軍尹長烈·朴基正, 宣傳官李溏, 行副護軍趙𡹘等, 率應講文武臣, 以次入就位。引儀臚唱, 行四拜禮訖, 陞殿進伏。晉賢曰, 副摠管金勉柱, 今日不爲入來於寶劍班矣。上曰, 疏已還給, 申飭入來, 可也。上曰, 輪對官進前。輪對官社稷署令權行彦, 瓦署別提宋得輝, 掌苑署別提李鐔, 平市署令金載謙, 吏曹正郞尹永輝等, 以次進伏。各奏職姓名職掌訖, 上命奏所懷, 行彦等曰, 無所懷矣。上曰, 次對先爲設行, 雲劍中如有備堂, 則一體進前, 可也, 秉模曰, 朝氣頗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秉模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此是二十日日次次對, 而今朔賓對, 只餘二次矣。今筵有何可稟之事耶? 秉模曰, 海伯疏及昨日臺疏, 皆有稟處之命, 而海伯疏則未及與前伯爛商, 大體有可以消詳講究者, 而其中可以先爲稟處者, 今日當稟處乎? 上曰, 從後爛商回啓, 可也。上曰, 海西償債條爲幾何? 秉模曰, 元數爲四萬兩云矣。上曰, 蕩債則幾何云耶? 秉模曰, 聞是二萬餘兩云, 而所謂償債穀, 則反不無祛弊生弊之端, 此則道臣自當從近矯救, 屬之勿分, 而亦不必待朝家知委者也。至於交承之際, 難於變更云者, 亦似不然, 如有難便, 則往復釐改, 少無不可, 先正臣李珥爲海伯時, 亦有四五事設置, 而伊後交承者, 一皆革罷, 不少留難, 此何必爲拘乎? 上曰, 加分穀與償債穀有異乎? 秉模曰, 以加分穀而有添入於償債者, 蓋以其剩餘之頗多, 故或防弊或償債云矣。上曰, 加分穀則以支放不足之故, 前道伯李泰永之所請得, 而今則剩餘旣多, 此等雜名色, 付之勿分條, 然後弊源可杜, 而此外諸穀, 無論某樣, 一一半留半分, 爲便好矣。秉模曰, 若非停退, 則雖盡行半分之法, 支放可不至不足, 而近年則停退頻數, 雖以兩南言之, 昨年賑穀爲十萬石, 停退者亦近數十萬石, 已失却三十萬石, 今若一一半分, 則勢必漸就減縮此最難處, 而至若巡營穀, 亦用半分之法, 則巡營所用, 必將蕩然, 此豈成說乎? 事事皆有掣礙之端, 而海伯則殆同見牛未見羊, 故以道內還弊爲尤甚, 而近來則到處皆然矣。上曰, 孫復·曾復, 曾聞爲海西之痼弊, 而原疏中無此語矣。至於加分之弊, 決不可不釐革者, 而諸道盡分條, 若欲盡屬半分, 則反近於膠鼓, 此則可以從長通變, 而大抵盡分之法, 專爲耗條之取用。故古則盡分取耗之弊, 專由於營邑之染指其間, 而朝家則未嘗與知, 如均役給代之時, 初不欲着手於耗條, 而壬辰之鑄字價米, 甲午之婢貢給代, 猶是近來所有之事, 今則便至於推上朝廷, 許多經費, 皆從這裏辦出, 此已異於古矣。上曰, 臺疏中牟還革罷事, 何以處之耶? 秉模曰, 持平鄭繼忠上疏批旨內, 牟還之永作租還, 爾言固是矣。民瘼雖如彼, 而能無罣礙處乎? 令廟堂草記稟處事, 命下矣。取見其疏本, 則以爲, 牟還之弊, 尤劇於他還, 以租代牟, 永爲定式事也。所論誠有意見, 自前亦或有如此之議, 而第念牟麥之國中所種, 比諸秋穀, 都數甚少。且是田家劇農時所食, 故稍饒者外, 其能留作種子者, 又甚鮮, 每當秋耕, 多靠還牟, 恐不可遽然盡罷。且諸道各邑作租之請, 間多有之, 隨其所請, 參量除弊, 實合事宜, 永爲定式一款, 今姑置之, 其他諸條, 姑未及與諸宰爛商, 從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災結自首事及軍丁自代事, 其言, 何如? 秉模曰, 昔人亦有此論, 而今俗則異於上世之淳厖, 似難行之矣。大抵臺疏諸條, 非不皆好, 而若欲措之於事爲, 則皆多掣肘, 若欲一竝置之, 則又非稟處之本意, 此爲可憫矣。上曰, 古則曰徹曰貢, 不過爲什一九一之法, 皆有依據, 我朝則自來田賦之制, 猶不及於什一, 而近則各樣橫斂, 百弊俱生, 所謂結役之弊, 殆爲什之五六, 此宜矯革, 而至於簽丁之弊, 壬辰以前所無之軍額, 如各營門新設之軍丁, 不知爲幾十萬名, 如是而冗費安得不日增乎? 大抵近來冗費甚多, 而不能充其代, 前冗未減, 後冗漸加, 此爲今日之痼弊, 而度支之長, 多不識格例, 今戶判則自是老成練熟之人, 而前戶判則雖欲善爲, 自多生疎, 蓋因格例之未諳, 而如吏判, 亦可謂闊於事務矣。大抵古今異宜, 居今之世, 必也練習於今事, 然後可以斟酌乎古禮, 今雖有三代以前良法美制, 其不當於今者必多矣。是故以夫子之知禮, 而亦嘗入廟問事, 聖人時措之宜, 可見其因今之俗, 行古之制, 則爲今人而不識今禮者, 其何以及於古禮, 不解今式者, 其何以練於古式乎? 自翰注出身之初, 若知需用於他日, 則必思練習於式例, 而近來人則凡干式例, 初不留意, 以致筵體政格一切擺脫, 今日行是職, 而徒幸其順遞, 遞後則便付之相忘, 所謂政事也·文學也·財賦也。一皆茫昧, 則他日朝廷事, 何以能練達乎? 且如經義之妄發, 而無礙於館職, 文學之空疎, 而亦入於抄啓, 須有一番董飭, 然後可有成效矣。上曰, 今番海伯疏中內閣事, 或以內外輕重, 有外議云, 而提學以下, 今方引義, 使之一伸無妨耶? 秉模曰, 內外輕重, 姑舍勿論, 其在同朝相敬之風, 平說事理, 往復論難, 無所不可, 而乃以不足深責等語, 登諸章奏者, 事面甚如何? 臣意則內閣不可顧, 些少嫌端, 直爲請推海伯, 然後方爲得體, 蓋其言則雖是, 而其所侵斥, 則大是失體, 自廟堂非不知請罪, 而此必自內閣爲之, 然後可以尊閣體, 而當之者亦必瞿然知恥矣。上曰, 今筵有何可奏之事乎? 秉模曰, 向於兩儒臣家追榮時, 右諭善李城輔, 以身未造朝, 坐受恩榮, 尤爲不敢安之端。故不得竝擧, 今始仰達, 令該曹一體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武臣講則設行於楹外, 而命官當加差矣。命書榻敎曰, 專經武臣殿講命官, 兼戶曹判書金華鎭爲之。上曰, 諸宰中奏事人使之進前。華鎭曰, 向以綿紙貢價事, 屢與惠堂往復, 而尙未出場, 蓋此事, 貢人輩之稱冤, 似不足怪, 而惠廳之如是持難者, 誠可悶矣。上曰, 此事則卿與惠堂, 自前相持者, 當竢惠堂之登筵, 爛商而處之矣。上曰, 諸宰未奏事之前, 玉堂何爲起立乎? 命書榻敎曰, 入侍玉堂嚴耆禁推。時秀曰, 都摠都事柳聖台, 今日武臣講, 不爲入來, 故臣果屢度嚴飭, 則雖入來而不爲參班於行禮云, 事甚駭然矣。秉模曰, 近來爲武弁者, 事事欲效文臣而然矣。上曰, 爲文臣者, 亦豈有遭彈於翰注, 而逡巡於臺職之理, 事則可駭, 而必無如是之理, 當査問而處之矣。心泰曰, 拾蟲方張, 而植木列邑中, 南陽倅衰老, 可憫矣。上命書榻敎曰, 植木諸邑守令中南陽府使李景溟年老, 他邑守令相換。上曰, 官隷雇軍, 旣皆赴役, 而名雖官隷, 居在外村者, 若入其中, 則該倅當重勘, 以此嚴飭, 而自今後居住成冊, 一一爲之, 可也。近來三營門拾蟲, 則自何時爲之乎? 有大曰, 已爲六七日, 而坊民則自今日赴役, 都監字內, 爲尤甚云矣。上曰, 坊民則必以品級爲之, 而先自班戶赴役, 可也。秉模曰, 臣亦欲自臣家爲始矣。上曰, 何時可訖云耶? 敬懋曰, 可至望後矣。仍命諸試官, 考文武臣講講訖, 通禮跪啓禮畢。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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