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午九月三十日未時, 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 工曹判書同爲入侍時, 左承旨李肇源, 假注書李允謙,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金履永, 兼工曹判書鄭昌順, 以次進伏訖。上敎昌順曰, 今已肅拜, 當供職矣。昌順曰, 臣若有一分供職之念, 則初何敢致勤飭敎乎? 上曰, 何必過引? 吏兵判旣已行公, 則一工判何不肅謝乎? 卿之所遭, 自上旣已昭釋無餘, 則工判非貴也。自今例同朝廷之人, 則於卿豈不爲全而歸之之幸耶? 今番卿子之見漏於堂錄, 此非卿之之故耶? 昌順曰, 然矣。臣之所自引者, 實非人言之爲懼也。臣旣告休而又復束帶揚揚, 則其於重四維之政, 當如何? 臣之自堂下致位至此, 莫非造化之德, 而果無一毫攀附之力, 則殿下亦當俯燭矣。臣之平生藉手, 惟是無隱二字, 若有夤緣扳附之累, 則人言之來, 亦無足怪, 臣亦不敢不以實事仰陳, 而臣旣無累而人之搆捏, 罔有紀極, 則以此情蹤, 寧欲拖綬於朝行之間乎? 臣之所自罪者, 本無張曲江之先見, 果與奸賊相知而已。此亦臣罪, 而至於攀附之目, 則實所寃酷矣。上曰, 何必更提乎?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