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鏡監司具㢞疏曰, 伏以, 臣卽一儱侗之庸品耳, 雖試之百執事之列, 無一近似, 而乃反擢置崇高之班, 歷揚華膴之地, 便若炎鑪之不遺頑鐵, 濡水之竝容細鱗, 雖以聖明汎愛之仁, 不廢葑菲, 每念微身過福之災, 若隕淵谷。忽於千萬夢想之外, 又伏承北臬新除之命, 臣尤震凜惶媿, 靡所容措。噫, 方岳之任, 夫孰非重, 而至於關北一路, 卽周之豳岐, 漢之豐沛也。一自開拓累百年之後, 獨按邊陲數千里之壃, 與彼地相隔, 直一衣帶水而已, 安不忘危, 朝夕待警, 勵强悍鼓勇敢, 修城池繕甲兵, 使之親上死長, 壯武備而衛邊塞, 卽藩臣之責也。古人所謂長轡遠馭與豪傑之士, 而責封壃之臣者, 卽以邊維之重也, 何嘗以寧謐而忽之哉? 今雖昇平日久, 九重無北顧之憂, 不宜推轂於一書生, 視以等閒之區也決矣。況本道, 處窮遠而地瘠薄, 雜穀充腸, 狗皮代絮, 人民之生理蕭然, 播藝之法, 斂獲之規, 不竝南方, 雨暘霜雪之間, 變穰爲歉, 每在於不虞。何幸數年稍登, 而若其屢豐之道, 亦在於人功之勤惰, 則當此講農理頒農書之時, 其所董飭田疇, 不但專在於守宰, 對揚勸懲, 宜責於方岳, 而乃以如臣疎迃, 容易委畀, 實有乖於我聖上務本恤民之政, 臣何敢不量而冒膺, 以負簡寄之重也哉? 日前特敎忽下, 催促肅命, 且値淸齋, 疏籲路阻, 黽勉叩謝, 廉愧都虧, 終不敢以副急一出, 恬若固有, 玆敢瀝盡肝血, 仰瀆崇嚴。伏乞聖明, 諒臣匪飾之懇, 察臣不稱之實, 亟命遞改, 以重藩寄, 以靖私義, 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