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未七月二十四日未時, 上於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 同副承旨金羲淳, 假注書呂東植, 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 以次進伏訖。上曰, 禮房及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行左承旨李書九, 右承旨洪義浩進伏。上曰, 敬奉閣役事, 如可速卽告竣, 則明日亦是吉日也。仍爲奉安爲好, 右承旨退詣役處, 與軍士房承旨交遞檢飭, 而明日早朝, 可以訖役與否, 問於戶判以奏也。義浩承命先退。上曰, 奉安閣所奉誥勅, 雖是彼中文字, 所重果何如也? 敬奉閣旣已移建之後, 所見亦甚未安矣。槐院墻內, 無可移建處乎? 書九曰, 槐院形止, 甚爲𨺹隘, 果無可建處矣。上曰, 承文院本是闕內之司, 而奉安閣乃該院傍近處所建也。今旣不得移建於院傍, 則亦當於闕外稍近處爲之, 稍近處果無便當之地, 如儀賓府·龍虎營等處, 亦皆如何耶? 書九曰, 當建處未及思得矣, 雖或有之, 皆是寰闠中𨺹隘之地, 而儀賓府·龍虎營則臣未得見之矣。命書傳敎曰, 朝詣冽泉門外行禮, 仍審敬奉閣新址, 雖是謄鏤之本, 皇朝誥勅, 藏于皇壇之傍, 縫雲靑管, 若接昔日皇華之盛, 周旋登降, 當作何懷, 自洪武二十五年, 煌煌誥勅, 輝暎海山, 四牡交馳, 視同內服, 惟我列祖, 是承是述, 拱護如彝器, 尊閣如大訓, 逮至南城之駐蹕也。忠貞公尹集, 文簡公鄭蘊, 言於行在曰, 彼若求皇朝誥印, 以義爭之, 彼必見諒, 聖祖奬之, 而時危事窘, 難以義爭, 太王珠玉, 不得全有於去邠之時, 則此志士仁人所以撫膺長噑, 至於抆血而不知止者也。適當是閣之移建, 想古人爲國先事之憂, 尤切曠感, 李提督·三學士·兩大臣祀孫之參班, 昨旣有命, 文簡後孫, 豈可獨漏乎? 使之一體參班, 騎箕有年, 久闕官享, 豈非欠典? 文簡公鄭縕奉祀孫內贍奉事鄭軾, 特除守令, 用示予寤寐不忘之意。上曰, 此傳敎出書兩本, 一則出給鄭軾, 使之奉安於文簡公祠宇, 一則令廟堂關送于道臣, 使之揭板於文簡之閭, 可也。上曰, 鄭軾見帶何官耶? 知入也。賤臣承命出問, 回奏曰, 內贍奉事矣。命書榻敎曰, 內贍奉事鄭軾, 守令今日內擬入。上曰, 注書出去, 令鄭軾待令于政完, 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入奏曰, 申時已至, 而院中無承旨, 吏兵曹省記軍號, 不得入啓云矣。上曰, 令注書捧入也。賤臣承命出捧入。書九跪進。上曰, 敬奉閣誥勅移奉時, 黃儀仗則雖不用, 而鼓吹則用之, 事甚未安矣。仍敎曰, 大抵, 皇朝之於我國, 實有萬世不可忘之深恩隆渥, 粤自開國以來, 視同內服, 至于壬辰, 罷弊中原, 掃除島夷, 特蒙再造之德, 雖於冠屨倒置之後, 惟我列聖朝繼繼承承, 已成一副當尊王大義理, 先朝於敬奉閣奉安之後, 望拜之禮, 無常行之矣。今日誥勅移奉之時, 齋殿祗迎之路, 皇靈陟降, 怳若監臨。大抵, 此箇義理, 已成我家家法, 若或少忽於此, 則其可成說乎? 今則事旣久遠, 人多茫昧, 或有不識春秋大義之爲何事者, 豈非慨然之甚乎? 書九曰, 如此之人, 雖或有之, 苟有彝性, 則豈不知此箇義理乎?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