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曹啓目, 粘連南原府殺獄罪人崔命道獄事段, 殺越從嫂, 胞兒竝命, 斯速得情, 亟正典刑爲白乎旀, 光州殺獄罪人李春金獄事段, 致殺舊主之族人, 有異他獄, 斯速得情, 依律償命爲白乎旀, 高山縣殺獄罪人池夢福獄事段, 殺變雖因戲劇, 石打亦由誤中, 人命至重, 殺獄至嚴, 如前同推, 依律償命爲白乎旀, 務安縣殺獄罪人金宗孫獄事段, 以族弟而毆殺族兄, 以情以犯, 尤爲難貸, 別加嚴訊, 斯速置法爲白乎旀, 長城府殺獄罪人姜刀也之獄事段, 扼項築胸, 殺若報讎, 不可與他與[餘]殺妻之人, 同年而語, 斯速償命, 以慰慘死之魂, 何如? 判付啓, 南原崔命道獄段, 故府使朴知源之檢案報辭, 可謂詳盡, 而其外違端, 徒歸虛妄, 藉使死者, 報毒[服毒]而死, 何異於使之死乎? 況其所犯, 尤異於償一人之命, 前於全州金龍采等七案, 未嘗容他議, 嚴飭推官, 卽捧遲晩招, 報營後狀聞事, 分付道臣爲旀, 光州李春金獄段, 曾聞其民易使, 其俗易治, 素稱淳厖之鄕, 而春金之獄, 何爲而出也? 一看驚駭, 再看瞠惑, 看之又看, 寧欲無語。族兄之贖奴, 與立役之己奴一般, 而犯手之不足, 至於殺越, 及其成獄也, 渠卽又敢逃避, 於是乎光州一邑, 無奴主父子之倫綱, 惜乎營邑之臣, 不卽直捧控案也。狀啓還下送, 使之速卽取服, 具格啓聞事, 拔例嚴飭爲旀, 高山池夢福獄段, 蔽一言曰, 醉也戲也誤也。道臣雖以爲, 殺人無間於故誤, 乘憤明知非戲劇云, 而由醉爲戲, 由戲誤犯, 則不惟非故, 憤亦未也。卿之起疑, 甚得平允之體, 依回啓, 施以減死之律事, 分付爲旀, 務安金宗孫獄段, 少凌長, 亦係於傷風敗俗中一事, 況所謂長者, 卽年過七十之八寸兄乎? 其所償命, 尤不容緩, 爲先嚴飭同推, 而獄案間有疑處, 初檢倅之在京者, 起問意見草記爲旀, 長城姜刀也之獄段, 殺越之變何限, 而情狀之絶悖, 莫甚於夫殺之案。如無償命之典則已, 否則如許之獄, 卽無論情與跡之如此如彼, 如律償命, 決不容持疑, 而前此莫可奈之獄, 每求必欲生之端者, 有裁量者存, 代殺, 所以償其命也, 償命, 所以慰冤魂也。而夫也雖不良, 無難行兇, 爲其妻者, 若有所知, 其心, 寧忍欲使其夫, 由我而又死, 竝與其骨肉, 寄泊無所乎? 償其命, 未足爲慰冤魂也, 刀也之之從輕, 固難遽議, 而刀也之之死後, 彼匍匐啼飢之兩箇人命, 有誰當收恤乎? 伸法屈法, 重人命則一也, 此獄之別用權宜於屈法邊, 雖謂之一人死而三人生, 可也。刀也之特貸一縷, 保授邑底, 使之收恤無辜, 仍令該倅, 月一嚴刑, 過三年報營狀聞後停刑, 移充道內殘鎭苦役事, 分付爲良如敎。刑曹啓目, 粘連楊州牧殺獄罪人咸奉連獄事, 纔納一踢之供, 遽罹正犯之科者, 是豈獄體? 姑爲停刑, 金尙弼·池召史·金履水, 各因他獄, 或平問或嚴訊, 恐或爲究覈隱奸之一道, 事係格外, 上裁, 何如? 判付啓, 道伯見, 亦無異同於向時曹讞, 咸奉連身減死定配事, 分付道臣爲良如敎。刑曹啓目, 粘連咸興府殺獄罪人朴宗楨獄事, 以昌白同惡之人, 亦證踢胸之狀, 以大成流寓之民, 猶質明鉉痛胸之狀, 渠焉逭三尺? 另加嚴訊, 期於得情, 干犯朴昌白, 依律嚴勘。脅腿傷痕, 初檢官之全然漏却, 道臣之亦不致責, 俱極疎忽, 竝推考。又啓曰, 慶源府殺獄罪人李進國獄事, 藉官令而橫行, 則頭䯻之捽, 胸膛之踢, 實因脗合, 加刑得情。李陽伸段, 助力打肩, 干犯之律, 亦安得免嚴刑照勘? 進國之名, 出自屍親之供, 旣有隣官之牒, 則會寧府之許多日相持, 以致回檢之境, 大關滋弊。會寧該府使, 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正犯之未捉, 有此違例之屢檢, 極涉乖當, 該道臣亦爲推考, 何如? 判付啓, 咸興囚朴宗楨段, 採金之弊, 不唯妨農, 又出殺變, 此而不爲端本之政, 其餘皆苟也, 日前左相筵奏, 可謂知所先務是置。近來民俗, 逐末是競, 殊不知農不出則乏其食之義, 寧不痛歎? 在古熙熙穰穰之時, 六年穰六年旱, 參半用之者, 足當於生之者, 識時務者, 猶且不可盻盻於猗頓·郭縱輩之所爲, 則坐今俗治今時, 妄擬九疑以南之間商量, 亦不可笑之甚者乎? 見此案益信之, 不錯之不, 松都貿金之式, 而嚴禁然後, 申禁於諸路採金, 似合事宜。後日籌坐, 使之爛商稟處事, 令曹郞, 持此案傳諭時·原任大臣爲旀, 此獄段正犯, 不出於兩朴, 兩朴之中, 已執之正犯, 固無可以傅輕之端, 而本道每多武倅乙仍于, 其所成案, 疎忽莫甚。所以換窠交差, 必欲銳意一試, 此意亦有申及於銓堂者, 雖不別爲定制, 豈無從便闊狹之方乎? 雖以此案言之, 初檢雖非, 武倅覆檢時, 不卽校正, 亦由於年少生疎所致, 正犯招中縊死云云, 明是粧撰之說, 而旣出於囚供, 則檢狀, 當言縊痕之有無, 以爲辨破之道, 而無一言槪及者, 疎忽甚矣。當該初覆檢官, 從重推考爲旀, 共讞何等至愼重處, 則許多錯書誤錄都置之。胸膛, 乃必死處也, 旣異於速死處, 至於腿, 則速死必死, 具無所當, 混稱曰, 無非速死必死處云者, 大失照檢, 何可諉罪於道啓之亦然乎? 干犯朴昌白及干證諸供, 皆云正犯朴宗楨, 一次足踢, 至於踢胸一款, 未嘗出於各報, 而卿等之亦證其踢胸者, 尤欠端的。況旀昌白, 旣於昨年, 道臣勘放, 則今於本曹議讞也。苟以徑放爲未安, 不可不嚴勘云爾, 則當竝與徑放之道臣請勘, 而今乃只請昌白之勘律, 亦甚疎漏, 卿等推考爲旀, 正犯宗楨之行兇, 實因之外, 詞證亦備, 嚴訊取服, 斷不可已, 依回啓施行爲有矣, 以其無根着之蹤, 不思逃避之計, 投宿店幕, 坐而受縛, 此似常情之外, 無關於原案段落是旀, 慶源囚李進國段, 手勢之兇獰, 觀於屍帳, 痕損無容更言。況旀兇身自服之招, 便一結案, 但當具格考覆, 如例親問而已, 豈可循例錄啓, 致煩酬應乎? 嚴飭使之只捧遲晩招登聞, 而名之曰殺獄, 停屍四十餘日而行檢者四, 査報者五, 違式乖例, 自有殺獄以來所未見, 以一倅行再檢, 尤豈成說乎? 會寧該倅之右袒邑校, 匿置正犯, 無嚴莫甚矣。爲道伯者, 任他所爲, 不卽狀請嚴勘, 以此以彼, 該道臣難免不職之失, 施以罷職之典。會寧當該府使, 考其月日持[捧]現告, 令該府拿來重繩, 初覆檢外, 另行三四檢, 卽欲憑各人意見而折疑也。今以初檢官更行初檢, 曰以三檢, 又於所謂四檢, 用右例, 固有罪矣, 檢官亦駭然。當該檢官慶源府使成鎭殷, 穩城前府使柳相燁, 令該府拿問嚴處爲良如敎。刑曹啓目, 粘連龍川府殺獄罪人黃必順獄事, 枷頭揮折[揮打], 此乃倉卒間眞情所發, 而今則成案已久之後, 變幻納招, 疑亂獄情之狀, 萬萬巧惡。連加嚴訊, 期於得情, 何如? 啓, 此獄當求之於廳帳[屍帳]脈錄之外。如使金鐺向黃應宗執領揮刃一款, 不至於落空, 則爲正犯必順者, 以爲其父之心, 其肯袖手伈泄, 不思所以洩憤之方乎? 監考申哥漢, 亦證其目擊, 觀於前道臣朴宗甲之關辭, 而優不[可]爲起疑一端。且況其父被毆, 其子毆其人致死者, 減死, 卽先朝受敎令甲也。毆之於扶執, 特五十步於百步之間, 申哥雖云只見扶執, 安知不於扶執之後, 更又下手乎? 然則不遵受敎, 牢守常憲, 果未知爲可。卿等與未回啓參究, 爲[各]具意見, 論理草記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