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魯春, 以刑曹言啓曰, 龍川府殺獄罪人黃必順獄事回啓判付內, 此獄當求之於屍帳脈錄之外, 如使金鐺向·黃應宗執領揮刃一款, 不至於落空, 則爲正犯必順者, 以爲其父之心, 其肯袖手伈泄, 不思所以洩憤之方乎? 監考申哥漢, 亦證其目擊, 視於前道臣朴宗甲之關辭, 而優可爲起疑之一端。且況其父被毆, 其子毆其人致死者, 減死, 卽先朝受敎令甲也。毆之於扶執(之), 特五十步百步之間, 申哥雖云只見扶執, 安知不於扶執之(之)後, 更不下手乎? 然則不遵受敎, 牢守常憲, 果未知爲可。卿等與未回啓參判, 具見論理草記事判下矣。參議臣李濟萬, 以爲金鐺之致死, 雖由於黃必順之毆打, 而子弟之衛父兄, 有類乎手足之捍頭目, 則目見其父之被人下手, 揮枷一打, 以辭[解]父急, 天理人情之所不能已者。其在重倫常之道, 合有情法參互之論, 而臣旣愚迷譾劣, 未諳受敎, 妄守常憲, 仰請當律。及承判付, 辭意懇惻, 誨諭丁寧, 伏地兢惶, 如夢斯覺。一依受敎, 付之生道, 實合事宜, 而獄體至重, 不敢擅便云。參判臣李漢豐, 以爲大抵償死, 關和之至重, 父子之倫紀之至情, 衛父毆人而至死者, 則減死之, 先朝受敎, 特出於倫義重處, 律例反輕之聖意, 而詳閱獄案, 參互理會, 則蔽一言曰, 金鐺之毆逼應宗之狀, 申哥扶持之供, 灼然可見矣。然則必順救父揮枷之擧, 容有可恕, 其在重倫之道, 合有傅輕之典云。臣義弼, 以爲黃必順之殺死金鐺, 勿論見其父被擬刃之急, 受執領之困, 皆出於爲其父之心, 則其在人情天理, 禁遏不得者, 而臣愚迷蠢劣, 徒拘文法, 乃有妄讞之擧, 而先朝受敎, 旣若是丁寧, 今下判付, 又若是懇惻, 寔出於重倫常之聖意, 臣不勝欽仰悚縮之至。到今傅生之論, 無容更議, 而不敢擅便, 上裁, 何如? 傳曰, 依諸議施行,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