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尙愚, 以備邊司言啓曰, 因前正言沈普永上疏, 批旨內, 關東松禁事, 爾旣以家在山下, 熟知木商之爲弊言之, 則其所謂上司關文之圖得者, 果指何司? 許令廟堂草記稟處。爾亦以某司某邑之犯科, 言送廟堂, 以爲勘懲之地事, 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 封山卽朝家之出尋常守護處, 而近年以來, 木商輩, 圖得上司關文, 謂之以封山之外, 而及其入山之際, 加斫狼藉, 安知不犯於封山之內? 況殺牛烹鷄, 聚黨募丁, 徒貽峽氓農民之弊, 另飭廟堂, 如非不得不用處外, 切勿許給關文, 如或有木商輩許斫之事, 則地方官親進封山, 定其界限, 計其株數, 無至一株添斫, 而至於其弊之及於峽氓農民者, 亦爲嚴禁爲辭矣。又聞臺臣言送本司者, 則年前木商輩, 持司饔院關文, 下去江陵封山, 恣意亂斫, 爲弊不些, 至於定配之境云, 故更爲査問該院, 則壬子四月分院什物修補次, 報備局受關文, 許貿於江陵私養山, 因差人憑藉濫斫, 自本道定配, 乙卯七月, 又以分院之直關春川, 濫斫松木, 自本道啓聞, 當該官員, 亦蒙竄配之典, 其後更無關東木物請斫之事云。與臺臣所言, 別無差爽, 而便是已勘之案, 更無可論, 外此各司, 近年以來, 亦無關東木物請斫之事, 而惟戶曹外都庫木物一千七百三十餘株, 每年依定式許斫矣。自丙辰年, 本司雖爲發關該道, 輒皆防報, 至丁巳五月, 大臣以安眠島風落松許給事, 有所筵稟, 而伏承關東私山量宜取用之命, 行關本道, 許斫於江陵·洪川兩邑, 而今年六月, 該曹以江陵木物之尙未流下, 又爲論報本司, 發關申飭矣。頃因內需司所報, 以三陟等地所在木物屬公事, 屢度査問於本道, 則道臣所報以爲, 內司執捉之木物, 卽是外都庫貢人丁已所斫者, 而江陵五百十七株內, 一百二十五株, 貢人輩私自作板, 七十五株, 斫斷留置於旌善地, 而上項已作板者五百立, 先爲流下於興原江, 故自本營, 已爲執捉, 而犯科貢人等, 今方嚴囚營獄, 更爲多岐査探於江陵·旌善等處, 則果無一株木數外新斫云, 而戶曹所報則以爲, 丁巳舊斫木物中, 洪川三百七十七株, 前已流下江陵, 五百十七株, 連因淺灘, 尙未流下, 故去夏果爲報本司關促, 而貢人輩, 以解板流下之意, 呈于本曹, 故嚴關該道, 使之各別防禁矣, 貢人輩竟有此冒犯, 已作板者, 固當屬公, 而江陵所在之全體木, 則旣是本曹木物, 自本司査實決處云矣。大抵關東松禁之蕩然, 莫近日若, 雖以目下事言之, 丁巳許斫之木物, 諉以水淺, 尙令留置, 則貢人輩之倚托京關, 出沒留連, 許多作弊, 勢所必至, 至於作板流下, 其犯禁牟利之跡, 綻露無餘, 貢人等, 雖自該道, 照律嚴勘, 該曹之所別關嚴防者, 本道則不能禁斷, 揆以事體, 誠極疎忽, 當該道臣, 爲先從重推考。當初許斫, 雖有京關, 一百二十五株之肆然作板, 大關法禁, 此則依內司所報, 一竝屬公, 其餘七十五株之斫斷, 雖關後弊, 比之解板, 稍有輕重, 竝與全體木三百十七株, 嚴飭該曹, 使之待開春, 卽爲流下, 無或如前稽滯。蓋公用木物, 苟非萬不獲已, 本司固不敢容易許斫, 而斫取時, 定界計株, 躬自檢察, 卽是地方官職分內事, 依疏辭申飭, 如或留連稍久, 則奸僞必生, 自今以後, 每當貢人下去時, 自該曹預定期限, 督令流下, 地方官亦以畢斫及始運形止, 報于監營與該曹, 以爲憑考檢飭之地事, 一體定式分付, 何如? 傳曰, 允。近來廟堂, 輕許之故, 致有臺臣上疏, 卿等知此, 而此後本司, 或未照察, 雖有題決, 必以勿爲施行之意, 使之更報,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