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議政李時秀箚曰, 伏以, 臣卽伏見持平申龜朝上疏批旨下者, 以海西勅需債逋事, 有令廟堂査考草記之命矣。臣於是, 有萬萬慙惶者。勅需事體之嚴重, 非比尋常, 公貨典守, 一或不謹, 王府自有關和, 而臣於年前, 待罪海藩時, 因道內數三邑補賑救瘼, 及營下各廳支放, 或許貸數百兩, 或許貸數千兩, 兩年之間, 多至九千之數, 雖使趁卽推償而充補, 固難免當初冒犯之罪。況聞其後十年之久, 尙有未及準充者云, 顧其罪, 合被何律。海西二十餘萬之勅需, 僅餘四萬, 始爲現發於勅行將近之時, 論以國綱, 不可但以寒心言。此莫非如臣無狀, 猥叨藩任, 慢不畏法, 自陷大何之致。且臣方忝具瞻董率之地, 必自臣身, 先被重律然後, 頹綱可振, 後弊可懲, 而營邑之臣, 庶可以少知戢勵。日昨海西道臣報牒之來也, 滿心驚懍, 卽擬首實, 而年久之事, 未能詳記, 今始仰暴於臺章已發之後, 跡近自揜, 罪尤難逃, 惶汗浹背, 鑽地不得。伏乞聖上, 亟命攸司, 重勘臣辜恩違法之罪, 以嚴典憲焉。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曾聞海西謬例如許云, 而勅庫戶庫, 名色各異, 於卿有何難安之端乎? 但於過限不報守令等, 箚請勘律然後, 事面得當, 卿須安心視事。仍傳于趙弘鎭曰, 此批答, 遣史官傳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