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申閏四月二十八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行左承旨金履翼, 右承旨徐英輔, 左副承旨崔獻重, 右副承旨朴奎淳, 同副承旨嚴耆, 假注書申在明·呂東植, 記注官金啓濂, 記事官李存秀, 以次進伏訖。奎淳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居昌縣監兪彦錥到任事, 慶尙監司申耆狀啓, 草溪郡守李東馝到任事。履翼讀奏咸鏡監司具㢞啓本, 鍾城府反庫事, 漢城府民人失火單子, 分書判付訖。耆曰, 卽者京畿儒生, 以書院追配事, 來呈疏槪, 而係是防禁, 不得捧入矣。上曰, 此是先朝飭禁也。除非拔例施行外, 防禁至嚴冒犯乎? 向日亦以儒疏事, 有所下敎於掌議, 則掌議之又書謹悉, 誠爲駭然矣。承宣以此意, 致諭疏儒, 可也。上曰, 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 在明承命出傳, 與有司堂上李書九, 偕入進伏。上曰, 江華城堞之修補, 僅爲六十步, 而以監董之功, 遽請加資者, 事面似涉如何矣。賞典何等難愼, 而遽然許施, 未知何如。近來兵曹回啓, 亦爲回公於大臣乎? 書九曰, 大臣許之, 回公與否, 不能詳知, 而臣於年前史庫之行, 見該府城堞頹圮不成樣, 所見悶然矣。上曰, 該府城堞, 是兼春秋家所創築也。當初始築之時, 以限年加築爲計, 兼春秋果爲詳知乎? 啓濂曰, 其時似有限年之事, 而未得詳知矣。上曰, 爾須問於重臣也。上曰, 嶺南漕船之改造, 至於十六隻之多, 此實前所未聞。近來松政, 甚爲解弛矣。人才則成就數十年, 足可有用, 至於松材則有非數十年內, 所可成就者, 松政之於有國, 實是大政也。船隻之改造, 有難一一輕議, 自本司, 發送摘奸, 詳探改造形止, 似爲好矣。書九曰, 近來漕船事, 誠爲悶然。一隻所入, 動費數百株, 稱以豫備, 數爻倍蓰, 松政之解弛, 莫如近日矣。雖送摘奸, 而其可改與否, 郞廳輩, 未能詳知。臣意則令能解造船者一二人看審, 似好矣。上曰, 承旨新經嶺邑倅, 該邑則松政, 果爲何如? 獻重曰, 該邑松政, 亦不成說矣。上曰, 漕船改造事, 不可無矯救之道, 卿與大臣相議, 須思善處之道好矣。上曰, 前海伯供辭, 殊欠別白, 誠爲悶然。勅需之犯用, 不過是循襲謬例, 見欺於下屬也。謂之仍等, 謂之預下, 不患無辭而納供, 不此之爲, 似緣未及思得而然矣。道臣體重, 亦與守令有異, 而初供再供, 以至保放之境, 事面所在, 極涉如何矣。書九曰, 前海伯所用, 似是預下, 而預下亦與放債, 有異矣。上曰, 昨見右相箚本, 則自家所犯, 亦是戶庫名色矣。書九曰, 戶庫與勅庫, 名色稍別, 而右相則今旣年久, 未能詳記, 其時事, 臺疏未發之前, 先欲首實, 而爲僚相所挽止故, 未果矣。上曰, 勅需之犯用, 已成近例, 雖非非理不法之事, 其設置法意, 本不可一毫犯手, 而近來爲道伯者, 雖自好之士, 亦未免因循襲謬, 良可歎也。此等事, 人皆爲之, 容有可恕, 而近來外邑, 紀綱解弛, 貪墨成風。念昔先朝五十年間, 以贓吏勘重律者, 無如安相五, 而今之所謂善治者, 反不及於相五輩, 此莫非紀綱不振之致, 其所矯救之方, 未知何以則爲好耶。書九曰, 海西勅庫事云云, 厥惟久矣, 而近來事, 類多如此, 誠爲悶然矣。命書九先退。命書臺啓批答訖。敎曰, 注書持出傳給在院承旨, 以爲傳於臺廳之地也。在明承命出傳。上, 點下政事望筒訖。獻重以次讀奏。敎曰, 望筒點下者, 注書皆爲出給, 而其中傳敎書下者, 則注書出與該房承旨, 傳於政廳也。在明承命出傳。敎存秀曰, 照訖講, 今日亦爲之, 而春坊中, 有試官進去人乎? 存秀曰, 兼文學金履喬進去云矣。上曰, 春坊旣進去, 則當入晝仕稟乎? 存秀曰, 前例無入稟之事云矣。上曰, 前例, 豈有如是之理乎? 此必錯認而然也。敎啓濂曰, 每日儒生捧講之數, 何其甚少也? 啓濂曰, 每爲捧甘於各部, 連加催促, 而應講之數, 猶爲鮮少矣。上曰, 今日則待敎出去也。命書榻敎曰, 司書李寅采仍任。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