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諫兪漢寧, 司諫朴瑞源, 獻納南惠寬, 正言姜浚欽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噫, 世道日下, 人心漸溺, 至於姜彝天輩出, 而亦一變怪也。 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 薄有啁啾之技, 剽取稗官浮淫之辭, 幻出市徒佻儇之態。 招誘遠近, 而或以術藝相衒, 糾結黨與, 而輙以標號相加, 而騙取貨物, 旨意閃忽假設謊怪之事, 煽動妖誕之說, 而敢於顯露之餘, 反爲拔足之計, 前後情狀, 節節狡慝, 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 又從以趨附, 使令之不暇, 托爲師弟, 而傳播邪說, 誘引徒黨, 而慫慂奸計。 京鄕焉出沒, 而甘作倀鬼, 晝宵焉綢繆, 而聽其指嗾, 其他至妖至邪之情, 殆有浮於彝天。 至於金鑪, 本以憸邪之徒, 投入妖陰之藪, 招呼容接, 爛熳同歸, 往復𧬈訿, 視若同胞者渠, 去來和應, 互相連肚者渠。 及夫發告之共議, 益見情跡之莫掩, 與 彝天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惟我先朝, 大明中天, 物無遁形, 而特推欲竝生之化, 俾躋咸與新之域, 乃有酌處之命, 而第念渠輩, 雖是么麽白徒, 而亦簪纓之裔也。 其詖淫之所漸染, 心術之所陷溺, 始若誘人而餂貨, 轉至捏妖而煽訛, 一此不止, 實有方來難言之慮。 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 決不可不嚴杜其漸, 以示生道殺人之義, 而不由王府, 徑付秋曹, 揆以獄體, 極涉疎虞。 且未及窮覈, 遽已發配, 妖黨何以知畏, 民志何以底定?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 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 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 亟令王府拿來,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其餘徒黨, 亦令嚴鞫處斷, 以折奸萌。 德相·尙喆·國榮·九宗, 四賊, 無非極逆大憝, 罪關宗社, 而臺閣傳啓, 積有年所, 王章未伸, 輿憤愈切。 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此乃先朝旣成之命, 未卒之志也。 今當新化休明之日, 不可使凶孽逆種, 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 請亟下四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噫嘻痛矣, 國家典禮之莫重莫大者, 卽殯殿擧行之事, 而今番都監之各項進排, 事多顚錯, 時限已屆, 而靈床未及造成。 所謂別工作李後秀, 不知去處, 艱辛推尋, 則偃處酒家, 乘醉昏倒, 解衣祼體, 鼾聲如雷。 工匠輩亦散在各處, 至有該堂親自擧行之境, 以致移奉正時之許久退定, 此何等變怪耶? 雖閭巷匹庶之家, 如非貧窮, 則及期殯歛, 不至窘迫, 況以堂堂千乘之國, 擧措顚倒, 至於退時之境。 渠亦海東臣子, 若有一毫人心, 則當此哀遑罔極之時, 凡係奉行, 視若弁髦, 昏睡莫省, 是豈人理之所可忍耶? 國體所在, 決不可以官微而置之, 請繕工假監役李後秀, 施以屛裔之典。 前持平洪時濟之疏, 雖未見其原本, 而其遣辭之壞亂義理, 旨意閃忽, 有口皆傳, 況此時, 乃是擧朝焦遑, 小大罔措之日, 則豈可以此等說, 肆然瀆擾, 有若平常無事之時乎? 且其尾附疾痛, 少無顧忌者, 尤非有一分人理者所可忍爲, 請前持平洪時濟, 永刊臺望, 施以竄配之典。 雖以喉院言之, 初不退却, 跡涉曲循, 當該承旨捧現告, 亦施譴罷之典。 答曰, 不允。 李後秀事, 事實業已洞悉, 論人何如是構捏, 卽速停啓, 洪時濟事, 是官規乎? 極可駭也, 卽速停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