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金銑, 正言鄭㝡成·李東萬等聯名疏曰, 伏以臣等, 卽見昨日大僚筵達擧條, 則以甲山府遠配罪人李漌, 逃躱歸家事, 請令攸司, 譏捕還配, 噫, 此何變怪, 此何紀綱? 雖以尋常罪謫, 固不敢潛自往來, 蓋以國法至嚴故也。 渠雖蟣蝨之賤微, 旣是凶逆之干連, 則宥死投竄, 已多漏網之歎, 積年假息, 尤爲失刑之端, 而今此暗地逃歸, 出沒城闉, 究厥罪惡, 萬萬叵測, 決不可少而忽之, 而亦不能無虞者也。 此若不加嚴覈, 只令還配, 則王法恐歸於姑息, 賊黨將無以知懼, 況又若闖乘擧國哀遑之際, 敢生跳出避匿之計, 則其爲逞奸狡而無忌憚, 尤合萬戮矣。 臣等謂亟令攸司, 詗捕嚴訊, 潛逃情節, 與其還家月日, 一一盤覈, 施以當律, 斷不可已也。 至若道臣地方官, 不能嚴防之罪, 已有大臣之論勘, 雖不必更事疊床, 而仍此思之, 似此重罪, 無難逃去, 實緣紀綱之解弛, 防守之不善耳。 他道諸邑, 種種此弊, 安保其必無耶? 亦願嚴飭各道, 以爲別般防守之道焉。 臣等纔已詣臺傳啓, 而退歸朝房, 不容泯默於此事, 玆敢相率聯籲於嚴廬之下, 極知煩瀆之爲懼, 而區區愚忱, 亦不能自已也。 臣等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金吾草記, 已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