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原留守李晩秀疏曰, 伏以, 日吉辰良, 華寧殿奉安禮成, 追淸蹕之昔臨, 怳邇筵之昵侍, 俛仰悲慟, 有淚被面。 臣於此際, 忽伏奉崇政特擢之命, 北望稽首, 不覺四體之投地。 噫, 如臣庸陋, 謬膺重任, 半載尸素, 日夕惶隕, 惟幸咫尺象設, 粗伸瞻依之誠, 時節祀享, 獲參駭奔之列, 竊自比於祠官寢郞, 而庶慰餘生未死之慟。 至於眞殿營建, 不日告完, 莫非遺化之所曁, 聖孝之所推, 而財力則專仰京司, 工役則一委屬官, 臣不過與聞敦匠事而已, 有何絲毫可紀之勞哉? 周官八柄, 爵以馭其貴, 祿以馭其富, 予以馭其幸, 匪頒錫予之恩, 尙不可僥倖而得之, 況國家公爵之重乎? 又況更進一步於八座之班乎? 臣猶及見前輩盛際, 昔之官躋崇秩者, 類皆年高望宿, 鬢髮皓白, 冠帶博裒, 卽其外著之儀標, 已足以矜式朝端, 今乃以碌碌憒憒藐然一後生, 一朝置之於上卿特揖之地, 不亦駭四方之聽, 累一初之治乎? 且臣之釋褐, 纔十有三年, 雖使在三司下大夫之末, 分固當爾, 未可謂屈, 豈意造化太偏, 颺躐無節, 一直滾轉, 亢極至此? 邵子所云樵者負薪百斤, 加十斤則不能擧, 臣之謂也, 於是乎不知臣稅駕之所也。 自承恩旨, 上懼名器之玷辱, 下憂私門之盈溢, 忘寢忘飧, 忽忽若癡。 玆敢略暴肝膈之懇, 仰塵黈纊之聰。 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特垂憐察, 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 俾恩賞毋至濫褻, 微軀得以全完, 千萬泣祝。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爲所重也, 勿辭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