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應敎金銑, 校理韓興裕·李敬參, 副校理李寅采·申溆, 副修撰鄭晩錫·金在昌等箚曰, 伏以, 從古宵小之輩, 禍人家國者, 不一其端, 而公肆悖謬, 猖狂自恣者, 其踪跡狼藉而易見, 假托義理, 眩亂爲事者, 其情狀巧密而難辨。 易見則其爲禍也尙淺, 難辨則其爲禍也益深, 此所以畏壬之戒, 著於虞書, 遠佞之訓, 垂於魯論者也。 噫, 彼尹行恁, 賦性狡黠, 行己閃忽, 自其釋褐簪筆, 已受隣·防之卵育, 所以招權市寵, 一循榮·浚之圈套, 其平日持論處事, 不識義理之爲何物, 而惟知附合於俗流, 故士類之棄而不齒, 爲世道憂歎者, 厥惟久矣。 及至乙卯以後, 朝著肅淸, 國是大定, 則自知不容於世, 忽生翻身之計, 渠雖自揜其手脚, 而人實如見其肺肝, 眞所謂面革而心不革者也。 昨夏天地崩坼之時, 私制未及於中月, 華銜遽赴於夙夜, 奔走於終事之際, 情或可恕, 而蹲據於成服之後, 禮實大壞, 卽此一款, 已是名敎之罪人。 況當聖上嗣服之初, 文母垂簾之日, 謂渠以厚被恩造, 庶效圖報, 不次驟擢, 委畀機務, 其倚毗, 何如? 眷遇何如? 而渠乃不思殞結之圖, 益肆跳踉之習, 東西迷藏, 而假眞售僞, 左右壟斷, 而憑公濟私。 言言而藉賣義理, 事事而挾雜奸情, 欲箝制衆論, 則動稱先朝之遺意, 欲籠罩群聽, 則自托士類之淸議, 遂謂一世之人, 墮渠術中。 恣行其陰陽手段, 益無顧忌, 自來包藏, 漸次露出, 筵奏之際, 妄引漢文少恩之說, 顯有陰護賊任之意。 究厥心腸, 依舊是背國死黨之習, 昭不可掩, 而奏藁之撤役, 不無然疑之論, 島棘之施律, 或有復起之慮者, 莫非渠爲之倀鬼, 則今番宋文述之凶疏, 其慫慂而指嗾之者, 亦非渠而伊誰也? 其回戀宿處, 暗懷飜覆之計, 顧瞻他日, 陰圖自全之術者, 斷案已成, 眞贓畢露。 如此至憸邪至妖慝之類, 若不嚴加典章, 明示好惡, 則義理晦而不章, 亂賊恃而無懼, 世道無可靖之日, 人心無底定之期。 此臣等所以心懷痛嫉, 誓不與同國者也。 伏願聖明, 特軫小人勿用之戒, 亟循國人可殺之論, 全羅監司尹行恁, 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焉。 取進止。 答曰, 省箚具悉。 尹行恁事, 已有東朝處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