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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7책 (탈초본 1837책) 순조 1년 5월 18일 계사 35/35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 辛酉五月十八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 右參旨曺錫中, 假注書鄭祖榮, 記事官吳淵常·呂東植, 右議政徐龍輔, 二直提學南公轍, 經筵官金日柱, 以次進伏訖。 龍輔曰, 日氣蒸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龍輔曰, 臣於日前登筵時, 旣承有微感之下敎, 伊日固當更爲入來問安, 而愚意以爲, 靜攝中煩瀆, 亦涉未安, 雖不敢爲之, 而臺言則是矣。 小臣終有溺職之罪, 宜被譴責之典矣。 上曰, 過矣。 龍輔曰, 非但臺言然矣。 醫官往往入診而後, 可以慣審脈度, 得無生疎之慮矣。 從今以往, 雖有微感之節, 宜令醫官入診詳察, 似好矣。 龍輔曰, 經筵官旣登筵席, 文義解釋, 令經筵官爲之, 好矣。 上曰, 昨日亦令大臣爲之, 今不必然矣。 公轍曰, 經筵官伏處稍遠, 使之稍前好矣。 日柱進伏於閣臣之次。 上讀前受音一遍, 仍讀新受音, 自今予, 止奉畜汝衆。 至五遍問曰, 爾忱不屬之忱字, 卽誠字之義耶? 日柱曰, 然矣。 上曰, 忱字, 他文亦多有用處乎? 日柱曰, 然矣, 上復讀三遍問曰, 命汝一之一字, 亦誠字之義乎? 龍輔曰, 以集註所云一心之義觀之, 則果是誠字之義也。 上復讀二遍訖。 敎曰, 經筵官陳文義也。 日柱曰, 有大臣在, 小臣不敢先之矣。 龍輔曰, 法講則玉堂亦先奏文義, 不必以先奏爲拘矣。 日柱曰, 此章有曰倚乃身迂乃心, 倚迂者, 卽不平正之謂也。 人主政令之間, 若有不平不正之事, 思慮之萌, 或有不平不正之意, 則是皆所謂倚迂也。 朝廷之上, 若有小人間之, 則必啓此等弊源矣, 倚迂二字, 實爲聖上體念之道矣。 上曰, 是言好矣。 龍輔曰, 經筵官所陳, 誠好矣。 夫倚者, 偏倚之謂也, 迂者, 迂曲之謂也。 學問之未到極處, 政事之未到至治, 是皆有倚迂之病而然耳。 俄者聖問中忱字之義, 亦有所仰復者。 誠之爲道, 一有間斷, 則便非誠也。 就以此講筵言之, 其在未臨講之前, 常如臨講之時, 洞屬勤孜, 恒如一日而後, 方可謂之誠於講學, 姑或有懈怠厭飫之意, 作於其間, 則雖不撤講學, 不可謂之誠也。 推此以往, 無事而不然矣。 公轍曰, 倚迂二字, 實爲推類鑑戒之道, 而倚迂之患, 必由於浮言之人, 此義尤爲切近。 蓋小人之欲害君子者, 必先動浮言, 以疑人主之心而後, 得售其壅蔽之術, 納君於倚迂之地。 人主必須親賢而遠小, 日聞正言, 日行正事, 使好惡之心, 一出於正而後, 可以做公淸之治, 而自可無倚迂之病矣。 臣等出入講席, 無一毫資益之效, 每切惶愧, 經筵官今已趨朝, 誠爲多幸。 山野之人, 異於任事之臣, 故召接之際, 每有齟齬之意, 筵席體貌, 禮敬有餘, 而上下酬酢, 款洽不足。 自今以往, 勸講之外, 亦宜不時召接, 或詢以政事之得失, 或質以文義之疑誤, 毋爲多少浮文所拘, 則君臣交泰, 自有親切之效矣。 龍輔曰, 閣臣之所奏, 甚好矣。 夫士之爲學, 非爲獨善其身, 將以有爲於世, 爲士者, 若老於林下而止, 則是不幸而不遇於時者也。 惟其出處之際, 惟義是視, 不欲苟合於世, 故常有難進易退之意, 而此經筵官, 則本以世祿之家, 曾已進身於書筵, 非比疎逖之臣, 殿下若待之以誠, 則必不以疎逖自處矣。 蓋朝廷之上, 多致林樊羽儀之士, 則自然有好氣像。 且倚迂二字之病, 職由於不稽, 如欲稽之, 莫若就有道而正焉。 此中庸所以以尊賢爲修身之本者也。 今於講讀之外, 頻接賢士, 隨事咨訪, 則必有輔翼之實效矣。 公轍曰, 故大提學金昌協, 每以經筵體貌之專尙簡默, 有所陳達, 以爲, 上下之情地難通, 經旨之講討未究, 竊恐聖上或厭於久接臣隣, 不然則問難之際, 或恐其有差誤, 故不欲多言也。 臣謂此言, 誠爲今日之所當鑑者。 夫討論之際, 正好有差誤處, 有差誤而後, 可以反復辨難, 得尋其蘊奧之旨, 參差爛漫, 自然有浹洽之味, 臣願自上發難下問, 多有酬酢, 好矣。 日柱曰, 昨筵臣旣以克己之說, 有所仰陳矣。 其爲說雖甚繁多, 而撮其要約, 則不過精察二字而已。 朱子嘗曰, 曾子之學, 只在於精察, 故終能成德, 而得聞一貫之嫡傳。 夫事爲之間, 思慮之發, 先審其公私理慾之分, 理而公者則斷然行之, 慾而私者則斷然去之, 行之旣久, 自然漸熟, 大凡事物之理, 是非善惡, 大體明白, 不難見知。 況我聖上, 睿學早就, 苟加省察之工, 則自可隨處照燭, 若或有一二疑晦處, 則朝廷有師友之臣, 使之反復詳論, 各陳所見, 執其兩端而裁擇之, 則豈有不可知之事乎? 旣已精察之後, 則惟在於力行, 力行之道無他, 惟勇是已。 旣知其可行, 則雖有事勢之難便, 心上之不安者, 必須一直做去, 不容優游, 此是做工夫初用力處。 方其始爲之時, 固有生澁不便之患, 而今日行一事, 明日行一事, 漸次積累, 無少間斷, 則終至於成熟之境矣。 所謂厥德修罔覺者, 政謂此者。 保民之說, 昨旣發其端矣。 惟皇上帝, 建立君長, 臨於萬民之上者, 非爲其君長之身, 將以安夫萬民之命者也。 古之聖王, 深識此理, 故不敢一毫放過, 念玆在玆。 蓋其念上帝付畀之重, 自不能不然爾。 雖然保民之治, 亦不可獨運而成, 三代都兪之治, 尙矣無論, 而秦·漢以後, 小欲有爲之君, 未嘗不以得人而成其功焉。 苟以私意小智, 自以爲足, 而不誠於求賢, 則賢者豈樂爲之用, 而功利何以下及於民哉? 殿下方在沖年, 深居九重, 生民之疾苦, 何由而細燭耶? 自夫近年以來, 水旱癘疫, 連歲相仍, 賦役徵斂, 轉益煩重, 守令字牧, 絶未聞廉白之聲, 疲癃殘疾, 常在於桁楊之下, 以至白骨·黃口等, 許多弊端, 實有莫可救藥之歎矣。 苟不有大更張之擧, 則何以能矯救其萬一哉? 向來奴婢案燒火事, 竊仰爲民之聖德, 而救民之政, 不止於此, 必須隨弊更張, 如救焚拯溺而後, 生民始可以奠安矣。 上世平章之治, 雖難猝行, 而目前補弊之政, 不可少緩。 臣竊伏聞, 近來國用罄竭, 無以經費, 以此之故, 雖欲革去民瘼, 國用之減縮, 實爲掣礙之端。 然節用爲愛民之本, 節用則財雖不敷, 而猶可支過, 不節用則財雖有餘, 而常患不足。 今欲爲民而除弊, 則財用之豐嗇, 有不暇顧矣。 生民之休戚, 專係於守宰之賢否, 而近來蔭仕之人, 不問其才諝之有無, 苟有勢力, 則州牧之任, 循序歷取, 以故貪汚之風漸盛, 而字牧之政不聞, 民生安得不尤困乎? 是宜嚴立科條, 痛懲墨守, 以紓目前椎剝之苦, 其餘弊政, 次第矯革, 行之七八年, 自可以見效矣。 凡此保民之政, 其本則在於克己, 克己未盡, 則雖欲保民, 皆苟而已矣。 今以殿下之聖姿, 及此沖年, 勤學而求理, 精察而力行之, 則春秋鼎盛之後, 自可以遇事無難, 治道自成, 如或悠泛漫浪, 苟度目前, 則德業治謨, 豈有可成之時乎? 龍輔曰, 經筵官所奏, 皆是切當, 而克己之說, 尤爲爲學之根本。 今殿下聞此言而心誠好之, 如嗜飮食, 則是心也出於天理之公者也, 若以爲支離, 而有一毫厭聞之心, 則是心也出於人慾之私者也。 去人慾而存天理, 卽此一席之上, 亦爲用工之道矣。 上曰, 是言皆好矣。 錫中曰, 經筵官自外入闕, 無主管之處, 故出入之際, 每有齟齬之歎, 此後令內閣主管, 以爲迎接引導之地,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好矣。 龍輔曰, 自前每當此月, 製進惠慶宮進服蔘製矣。 今當齋日不遠之時, 似當依例製進,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仍命書榻敎曰, 惠慶宮進服加味交感飮, 自明日停止, 二錢重人蔘粟米飮, 自今日一貼式煎入。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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