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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8책 (탈초본 1845책) 순조 1년 12월 26일 무진 17/25 기사 1801년  嘉慶(淸/仁宗) 6년

    慶尙監司金履永密啓, 臣於河東·宜寧掛書事按獄之際, 必欲深探兇窩, 廣覈賊藪, 密布耳目, 窮搜遠近是白加尼, 得聞靈山李好春, 行止極其閃祕, 言語亦甚妖慝, 不可不別般譏詗, 鉤得情狀。 故發遣臣帶率軍官孫泰永, 使之跟其蹤摘其隱是白如乎。 今月十五日良中孫泰永回告內, 以爲矣身, 承令出往, 廣加偵探, 則密陽朴必恭, 言于矣身曰, 己未臘月分, 李好春向人酬酢之時, 有庚申正月或六七月間國有大變之言, 至妖且㦧, 故仍爲斥絶是如乙仍于, 矣身不勝痛惋, 要探其情, 卽與朴必泰, 偕往靈山酒店, 使必泰誘致好春, 則果是年前一有顔面者矣。 暄涼訖, 矣身曰, 方今騷屑紛紜, 將若之何? 好春曰, 時世紛紜, 此實如我輩拔身之階矣。 矣身曰, 拔身非願, 圖生是急, 將欲避世, 而素乏知識, 莫適所向。 必泰曰, 如欲避世, 指示避世之道者, 莫如此人。 好春笑謂矣身曰, 君果知人乎? 知人則吾當直言之矣。 矣身曰, 吾豈敢曰知人? 而所願政在避世, 若爲我指導, 則當結爲死生之交, 況前有一面之分, 今又適逢於客店, 此天使我求生道於君也。 曾聞智異山, 多深奧地云, 此爲避亂處乎? 好春曰, 子意斷斷若是, 則吾當質言指導, 而智異山, 卽是兵火初作之頭, 愼勿投往, 而此等說話, 暫時間不可盡言。 今若留連三四日於吾家, 則當依子言, 如欲遠避則當遠導, 如欲爲居家坐避之計, 則亦當指揮矣。 矣身曰, 旣有如此之術, 願聞自爲之謀。 好春曰, 吾亦有避去之處, 而秋收姑未了畢, 要於今月念後可去矣。 矣身曰, 有如許高明之見, 則世上事, 自當無不通知, 兵亂之說, 果信然而的在那時也? 好春曰, 今年十月念後, 有小漸之亂, 明年春三月, 則滔滔一國, 將爲干戈之場, 人民之屠戮, 國步之艱難, 有不可測。 君是出身之人, 如不避亂, 則有乘亂倔起之道, 果能辦造一大船乎? 矣身曰, 造一大船則敎以何術也? 好春曰, 如此妙術, 不可倉卒間可敎可學矣。 矣身曰, 術固難信, 而吾所以信聽動心者, 昨年國哀, 預言於再昨年臘月, 於此可知君之先見, 而前言若是符驗, 惟彼河東·宜寧掛書, 亦關世變, 其或預知否? 好春曰, 非但此兩件事, 昨年時景之變, 亦知之預矣。 仍歎曰, 今世無知我者。 矣身曰, 環顧一道, 果無知君者乎? 好春曰, 知者有三人, 一在右道, 一在左道, 而此兩人, 已爲勸送一處, 一人則今姑未去矣。 矣身曰, 未去者誰也? 好春曰, 咸安安仁里朴馨遠, 方赴會試, 未及還來矣。 矣身曰, 吾意則有不然者, 苟有如此神通之術, 何不進之於國家以爲預備之策, 使擧國之人, 轉危爲安, 而今聞君言, 都是自爲身謀, 何其計慮之不廣也? 好春曰, 君不見兵書乎? 傾者覆之之語, 載在古名將用法之篇, 不可逆數爲之。 矣身曰, 知而預圖, 亦非數耶? 好春曰, 雖有扶濟之策, 吾意則不然, 吾輩生此缺陷世界, 逢此一番變亂, 然後當有倔起之望, 且君不聞賤者爲貴之說乎? 吾有十一歲子, 而才器凡百, 足可有爲, 故方欲挈往一處, 若能善敎, 後必爲一品判書, 故以是自負矣。 矣身曰, 子於何時避去也? 好春曰, 君若知之, 果能隨去否? 雖欲隨之, 吾若不與之同則奈何? 矣身曰, 君雖不欲同去, 吾於其時, 乘善步馬追蹤, 雖欲棄我, 其可得乎? 好春曰, 吾無同去之意, 則君雖挽衣堅執, 吾若拂去, 雖乘日行三四百里之馬, 不能追及云云矣。 及其就睡之際, 忽生然疑却顧之心, 言語氣色, 稍異於俄所爛熳, 故慮或逃失, 卽爲執捉現納是如爲白有等以, 尙州牧使李潞秀, 大丘判官朴壽亨, 永川郡守金箕憲, 榮川郡守金鋼, 昆陽郡守柳耕, 參覈官差定, 臣眼同推覈爲白有如乎。 推考次, 辛酉九月十五日幼學李好春年四十七, 號牌現納白等, 矣身早業功令, 旁通雜術, 遁甲解繇, 名於鄕隣, 而又爲倡說妖言, 誑惑人心。 乃於己未臘月向人酬酢之際, 有庚申正月或六七月間國有大變之言是如乙仍于, 發遣親裨孫泰永, 探察情僞是加尼, 卽聞回告, 則以爲矣身與密陽朴必泰, 今月十四日夕時, 偕往靈山酒店, 使必泰誘致好春, 則果是年前一有顔面者矣。 暄涼訖, 矣身曰, 方今騷屑紛紜, 將若之何? 好春曰, 時世紛紜, 此實如我輩拔身之階矣。 矣身曰, 拔身非願, 圖生是急, 將欲避世, 而素乏知識, 莫適所向。 必泰曰, 如欲避世, 指示避世之道者, 莫如此人。 好春笑謂矣身曰, 君果知人乎? 知人則吾當直言之矣。 矣身曰, 吾豈敢曰知人, 而所願政在避世, 若爲我指導, 則當結爲死生之交, 況前有一面之分, 今又適逢於客店, 此天使我求生道於君也。 曾聞智異山, 多深奧地云, 此爲避亂處乎? 好春曰, 子意斷斷若是, 則吾當質言指導, 而智異山, 卽是兵火初作之頭, 愼勿投往, 而此等說話, 暫時間不可盡言。 今若留連三四日於吾家, 則當依子言, 如欲遠避則當遠導, 如欲爲居家坐避之計, 則亦當指揮矣。 矣身曰, 旣有如此之術, 願聞自爲之謀。 好春曰, 吾亦有避去之處, 而秋收姑未了畢, 要於今月念後可去矣。 矣身曰, 有如許高明之見, 則世上事, 自當無不通知, 兵亂之說, 果信然而的在那時也? 好春曰, 今年十月念後, 有小漸之亂, 明年春三月, 則滔滔一國, 將爲干戈之場, 人民之屠戮, 國步之艱難, 有不可測。 君是出身之人, 如不避亂, 則有乘亂倔起之道, 果能辦造一大船乎? 矣身曰, 造一大船則敎以何術也? 好春曰, 如此妙術, 不可倉卒間可敎可學矣。 矣身曰, 術固難信, 而吾所以信聽動心者, 昨年國哀, 預言於再昨年臘月, 於此可知君之先見, 而前言若是符驗, 惟彼河東·宜寧掛書, 亦關世變, 其或預知否? 好春曰, 非但此兩件事, 昨年時景之變, 亦知之預矣。 仍嘆曰, 今世無知我者。 矣身曰, 環顧一道, 果無知君者乎? 好春曰, 知者有三人, 一在右道, 一在左道, 而此兩人已爲勸送一處, 一人則今姑未去矣。 矣身曰, 未去者誰也? 好春曰, 咸安安仁里朴馨遠, 方赴會試, 未及還來矣。 矣身曰, 吾意則有不然者, 苟有如此神通之術, 何不進之於國家, 以爲預備之策, 使擧國之人, 轉危爲安, 而今聞君言, 都是自爲身謀, 何其計慮之不廣也? 好春曰, 君不見兵書乎? 傾者覆之之語, 載在古名將用法之篇, 不可逆數爲之。 矣身曰, 知而預圖, 亦非數耶? 好春曰, 雖有扶濟之策, 吾意則不然, 吾輩生此缺陷世界, 逢此一番變亂, 然後當有倔起之望, 且君聞賤者爲貴之說乎? 吾有十一歲子, 而才器凡百, 足可有爲, 故方欲挈往一處, 若能善敎, 後必爲一品判書, 故以是自負矣。 矣身曰, 子於何時避去也? 好春曰, 君若知之, 果能隨去否? 雖欲隨之, 吾若不與之同則奈何? 矣身曰, 君雖不欲同去, 吾於其時, 乘善步馬追蹤, 雖欲棄我, 其可得乎? 好春曰, 吾無同去之意, 則君雖挽衣堅執, 吾若拂去, 雖日行三四百里之馬, 不能追及云云是如爲有置。 今此矣身之所言, 無非不軌之說, 而幕裨親聽, 旣甚明的, 兇肚逆腸, 彰露無餘, 直欲手磔口臠, 不容暫刻共載[戴]。 而·掛書之變, 先期知得, 明春兵戈之亂, 丁寧唱說, 則矣身, 卽賊邊中一人, 兇徒之糾結煽動, 亂形之醞釀排布, 必當詳知, 竝只無敢隱諱, 一一直告爲旀, 其他酬酢說話, 更爲歷歷指陳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矣身薄有才藝, 略通卜術, 每於歲首, 點[占]之當年豐歉, 而言及於知舊間, 故或謂之旁通雜術是乎旀。 至於國有大變之說, 語犯不敬, 矣身雖甚蒙騃, 豈有發諸口之理乎? 孫泰永許酬酢事段, 此不過書生輩一時妄言, 顚錯輕率, 無以詳記, 而十月小漸之亂, 三月干戈之場, 辦造大船云云, 此等妖誕之言, 矣身初無說道之事是乎旀。 道內所親之人, 果是咸安內東朴馨遠草溪道坊全德煥, 而馨遠段, 方赴會圍, 德煥段, 今年三月, 勸送于伽倻山末亭里, 使之新構草屋, 起墾火田, 以爲糊口之資, 左道則實無可送之人, 而酬酢之時, 率爾添數是乎旀。 問目中傾覆之喩, 賤貴之語, 實是至妖㦧極兇悖之節, 苟有一分人心, 豈或容易發言, 向人說道是乎旀。 昨秋時景之變, 初未嘗預知, 河東·宜寧掛書之人, 亦何由知之? 只緣稟性愚妄, 言語謊誕, 酬酢之際, 未免有倡說妖言之跡, 以此聲罪, 萬死無惜。 今若解杻釋枷, 俾開自新之路, 則當讀書力農, 緘口結舌, 化爲良民, 此外無他可供之辭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未白齊。 辛酉九月十七日罪人幼學裵汝慶年三十, 號牌現納白等, 今此李好春窮兇不道之情節, 彰露無餘。 矣身以十年居停之主人, 寢食之與同, 旰膽之相照, 則好春之平日行止, 居常言語, 與夫親密相通之人, 必無不知之理, 一從見聞, 無隱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李好春素有文名, 故己酉年間, 同里之人, 請來住接於矣洞書齋是乎所, 矣身因此親知, 有所相從是加尼, 自甲寅十二月日, 爲兒輩訓課, 率置矣家, 八年于玆, 則其所親密, 莫如矣身, 而好春能於卜術, 每年正月初, 占解年事豐凶。 且居常口氣, 率多妄言, 每曰, 數三年內, 必有兵亂是如是遣, 己未冬間, 又發國家將有大變之言。 及到今年, 自誇其術曰, 吾甚神於縮地理氣等法, 而尤妙於遁甲, 賊不敢犯身, 此可用於軍中。 又於六月間, 聞有河東掛書之變, 好春曰, 果然矣。 矣身曰, 子云果然, 抑有預知乎? 好春曰, 知之矣。 矣身曰, 何以知之? 好春曰, 年運已盡, 必有此事。 八月晦間, 自右道試所, 歸言於矣身曰, 吾聞居昌地, 有三十里長谷, 若給錢二百兩, 則田畓可爲一家産云, 故吾欲移接爲計, 君其同去乎? 矣身曰, 雖欲隨去, 無錢奈何? 好春曰, 世其殆矣, 不如入峽之深。 矣身曰, 騷屑紛紜, 而吾有富名, 若於此際, 移居山谷, 則人必疑怪, 且老母病兄與許多眷率, 誠難挈去是如, 如斯酬酢。 而蓋其前後所言, 罔非危悖, 且觀行止, 明是不吉之人, 故心甚厭惡, 必欲斥絶, 渠之所耕矣身田畓, 盡數還奪是乎旀。 當率置專爲科事, 而今年秋科段, 矣身初不赴擧, 此實出於漸次疎遠不欲相干之意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辛酉九月十九日罪人幼學全德煥年五十二, 號牌現納白等, 矣身之移居山中, 在於何年月日, 而捨其故土, 孤寓絶峽者, 必有別般委折兺不喩, 聽人指嗾, 避亂入山之狀, 已盡綻露於罪囚供辭, 毋敢抵賴, 從實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矣身居生於草溪道坊村是加尼, 今年正月日, 爲觀査家終祥, 往陜川冶爐縣, 聞伽倻山中末亭酒店上邊, 有累百石落閑廣處。 矣身窮往見之, 則山上開野, 原廣土肥, 燥可墾田, 濕可作畓是如乎, 矣身本以貧寒之人, 貪其空閑之土, 留置家屬於道坊本家, 三月只率一奴, 新構草幕於其間, 起墾荒田, 種以黍粟, 第看今秋成熟, 將爲撤家搬移之計矣。 八月科後, 靈山居名不知李哥二人, 來見矣身曰, 吾輩此行, 亦爲相基而來, 孤村作隣, 彼此相依, 則豈非幸耶云云而去是加尼。 伊後更無皁白是乎所, 當初寓接, 出自矣身之意, 初無指嗾之人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同日罪人幼學全德煥年五十二, 更推, 白等, 矣身之移寓山中, 卽是李好春之指揮是如, 好春供辭, 旣甚明的是去乙, 謂以自辦而掩諱事實, 意在避亂而假托生業, 漫漶納供, 無意首實者, 情狀痛惡是如乎, 李好春之所能者何術, 而果以何辭, 勸人入山是旀, 科後來見之人, 只稱其姓, 不言其名者, 殆若隱諱, 抑何意思是隱喩, 李哥等酬酢說話名字誰某, 竝只更良一一納招亦, 嚴刑究問敎事, 當日刑問一次, 訊杖五度, 更推, 白等, 右良辭緣, 從實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李好春, 卽矣身妹夫郭之文之內從妹夫, 而今春科擧時, 始爲相面是乎乃, 只知有文名, 不聞其能於雜術矣。 八月科後, 好春居昌寓居是在其矣五寸叔榮九, 偕到矣身之草幕, 言于矣身曰, 此地卽吾先占之處, 君何奪人之基也? 矣身曰, 此是閑廣之地, 故果有奠居之計, 何云君之先占耶? 好春曰, 吾將以今秋經紀搬移, 而第女婚迫頭, 從當隨來卜隣是如是遣, 見矣身結構稍大之狀, 笑曰, 時世必亂, 何必精斲家材, 以爲久居計耶? 相與酬酢, 仍爲留宿之際, 好春言于其叔曰, 明春必有干戈, 不可居生於野地, 此山甚邃, 厥土且饒, 莫如趁今率來家眷是如云。 則其叔曰, 誠如爾言, 固當斂跡深入, 而但此乃大路之傍, 土又瘠薄, 不足爲隱避之所, 最是見菴寺下水漁谷, 地幽境深, 可以安身, 捨此取彼, 甚好是如云云是乎旀。 矣身之當初移徙, 果爲生業之計, 實非聽好春指揮而然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辛酉九月二十四日罪人幼學李榮九年七十三, 號牌現納白等, 今以全德煥招觀之, 今年秋科後, 李好春與其叔榮九, 偕到末亭里草幕好春曰, 明春必有兵亂, 不可居生於野地, 而此山深邃, 厥土且饒, 莫如趁今率家奠居。 其叔曰, 誠如爾言, 固當斂跡深入, 而此是大路傍, 不如見菴寺下水漁谷之幽僻是如爲旀。 好春又曰, 吾以今秋經紀搬移, 從當入來, 又曰, 時世必亂, 不必精斲家材是如爲置。 偕往絶峽, 相基新卜, 果何意思是旀, 明春兵亂之說, 旣已酬酢, 則亦當詳知, 毋敢隱諱, 從實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矣身本以密陽之人, 近因生契之甚艱, 移接于居昌井泉里, 而性本愚直, 不修邊幅, 今於推問之下, 豈可自欺而欺人乎? 好春卽矣身五寸叔姪, 而寓居靈山, 相距稍遠, 故不能種種相面矣。 今秋赴試歸路, 來訪矣身, 將欲往見伽倻山末亭里新基, 而矣身曾聞全哥等三四人, 新構小屋, 墾闢陳土, 種以五穀, 五穀善遂, 生理甚好云。 故矣身亦與同往, 則地名卽草幕洞, 而田土廣闊是乎矣, 除非自手農業者, 不可居生, 且離群獨居, 賊患可慮。 故以此意, 言及于全德煥, 仍爲經宿後, 好春直歸靈山, 矣身卽還井泉, 則相基之言, 雖爲近似, 兵亂之說, 今始初聞是如乎。 蓋此好春, 能於科文, 而輕淺無實, 自來虛妄, 則矣身之聽其言, 同其行者, 固有輕率之失, 而至於避世云云, 千萬瞹眛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同日罪人幼學李榮九年七十三, 更推, 白等, 安土重遷, 人之常情, 而卒生移徙之計, 離群絶俗, 人所易疑, 而卜基絶峽之中, 如無切急之憂, 豈有是擧, 而明春亂作之說, 參聽有人, 擇居深邃之議, 證左甚明是去乙, 敢欲掩諱, 游辭漫漶者, 情狀極爲兇獰, 伊夜好春之酬酢, 及今秋入山之委折, 更良無隱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戚姪好春之爲人虛妄, 曾所稔知, 而自來貧窮之故, 動於生理之說, 信聽其言, 同爲來往, 則避世之疑, 固難發明, 而矣身本情, 則實無一毫他意是乎旀。 見菴寺下水漁谷, 乃是路傍野地, 初非避世之所, 卽此一款, 可知誣罔是乎旀。 所謂酬酢云云, 不過移徙當否之議, 而德煥因此致疑, 做出避世之說, 而搆誣納供, 極爲虛謊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同日罪人幼學全德煥年五十二, 幼學李榮九年七十三, 面質各各白等, 全德煥招曰, 好春·榮九, 偕到末亭里好春曰, 明春必有兵亂, 吾當趁今移接云矣, 則榮九曰, 此地深邃, 不及水漁谷是如是遣, 好春見矣身之斲材營舍曰, 時世必亂, 家舍不必稍大是如爲有置。 榮九則諉以誣告, 終始發明, 更良面質, 歸一納招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全德煥李榮九曰, 汝與好春, 來吾草幕也, 吾方經營家舍, 斲治材木, 則好春曰, 時世必亂, 不可如是廣構, 固當草草結幕, 鑿屈儲穀, 以示貧寒之狀是如云是旀。 伊夜鷄鳴時, 好春曰, 明春必有兵亂, 不如趁今移徙, 卜居此地云, 則汝豈不曰此地淺薄, 不如水漁谷之深僻云耶? 榮九曰, 伊夜酬酢, 不過移徙之計, 而避亂相基之說, 初不發口, 明春兵亂之語, 尤爲孟浪, 吾所不言, 汝何聞之耶? 德煥曰, 三人竝坐, 酬酢丁寧是去乙, 今於事發之後, 乃欲掩護好春, 一辭牢諱, 吾之於汝, 素無恩怨, 搆誣他人, 亦無利害, 則兵亂等說, 從何聞之, 而無端做出, 白地誣汝耶? 榮九曰, 半夜絶峽, 無他作證, 而汝矣誣招, 若是駭妄, 世豈有如此虛謊之事乎? 竝只面質納招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同日罪人幼學裵汝慶年三十, 更推, 白等, 李好春妖誕不道之言, 節節彰露, 斷案已成, 而矣身前招, 猶復呑吐, 莫掩容接之罪, 且有營護之跡, 情狀極爲巧惡, 毋敢如前漫漶, 好春之兇言酬酢, 親密諸人, 更良從實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矣身之所聞所知, 已悉前招, 今無更告之辭是在果, 渠旣包藏兇謀, 則似有和應之人, 而矣身則實未見綢繆之跡, 果難指的仰對是乎旀。 矣身已於平日, 見其不吉之狀, 意在斥絶, 則今於情節畢露之後, 豈或曲護掩覆, 自陷於欺罔之科乎? 惟願詳覈眞僞, 明辨玉石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白齊。 同日罪人幼學李好春年四十七, 更推, 白等, 矣身負犯, 極其兇㦧, 雖千剮萬戮, 不足以贖其罪, 乃敢一直抵賴, 終不實陳者, 究厥心跡, 尤爲獰頑是如乎。 庚申大變之說, 有非人臣之所敢言, 而所謂傾覆賤貴等語, 實是覆載間一刻難容之逆節是去乙, 專事呑吐, 萬萬妖惡是旀, 十月三月之亂作, 其所占驗, 旨意何在是旀, 矣身所言, 旣以爲預知時景之逆變, 則今番河東·宜寧掛書之事, 亦必同參而詳知, 一倂箇箇直告爲乎矣, 矣身供招, 旣有俾開自新之路云爾, 則窮探逆窟, 輸納賊情, 猶可爲革面改心, 罪或減等之道是旀。 現捉文書中, 遁甲·理氣·縮地等雜方, 俱是讖緯涉禁之物, 而家貯妖書, 誑惑人心, 罔非樂禍思亂之意。 問目內諸條, 竝只無隱直告亦, 嚴刑究問敎事。 當日刑問一次, 訊杖七度, 更推, 白等, 右良辭緣, 更良縱實直告亦, 推問敎是臥乎在亦。 矣身屢世業武, 而三寸叔生時, 熟知陣法, 多有雜術方書, 故矣身亦頗解識, 時或言說, 而至於遁甲縮地理氣等術, 如矣身之浮淺者, 何以通解是乎旀, 十月小亂三月干戈之說, 此不過一時虛妄之言, 而語涉不經, 焉逭當律是乎旀, 時景逆變, 旣不預知, 則今番河東·宜寧掛書之變, 實無先知之術, 亦無同參之事, 嚴問之下, 無辭可達是乎旀。 至於庚申六月國有大變之說, 以愚駭無識之致, 有此妖言, 不敬之誅, 在所難免是遣。 傾者當覆賤者爲貴等說, 實是爲人臣子不敢道之語, 而天奪其魄, 肆然發口, 向人酬酢, 究厥心腸, 萬剮猶輕。 此外無他可供之辭是去乎, 相考處置敎味, 爲等如各人等招辭是白置有亦。 蓋此李好春, 眞箇是狐狸面目, 鬼蜮心腸, 平居解繇, 預占一年之吉凶, 到處相基, 暗售三窟之經營。 祕篋藏弆, 無非奇門遁甲之書, 向人誇耀, 都是隱身縮地之術, 則語言之邪妄, 行止之回譎, 已合屛四裔, 不與同中國。 而乃於不敢言之地, 預發不忍聞之說, 逢人輒道, 衒其巧中, 渠之不軌斷案, 旣具於此, 人之專聽酷信, 亦在於此。 而至於運終傾覆之兇言, 小漸大亂之妖說, 罔非大逆之前第, 劇賊之妖倡, 聽言骨驚, 當面膽掉, 誠欲卽地磔臠。 而第其十月念間之說, 實與榜, 巧相沕合, 則必有情節之密相關通者, 而渠之妖言, 聽者旣衆, 渠之邪術, 信者亦多, 則廣覈窮鋤, 絶其萌芽, 斷不可已是如乎等以, 姑貸一縷之息, 以爲具獄之計, 而渠亦自知難逭, 廢食咋舌, 無所吐露, 尤不勝憤惋是白乎旀。 裵汝慶段, 十載同硏, 比隣客畜, 則居常行止, 所與徒黨, 必無不知之理, 而諉以外親而內疎, 終不輸情而納款是白乎旀。 李榮九段, 旣以至親相關, 又以方術相與, 深山卜居之行, 扶策而隨往, 半夜末亭之語, 傍聽者有人, 而動稱自好, 恃老不服, 俗之獰頑, 一至於此是白乎旀。 至於全德煥段, 當初入山, 非緣好春之指導, 結幕種粟, 專出望秋之契活, 而聽言稽貌, 極其推魯, 則因跡誅心, 似合商量兺除良, 好春之援引, 決是自分必死, 故作亂招者, 則寧寬無濫, 不害爲治獄之體是白乎等以, 姑爲輕囚, 以待勘獄後決放計料是白乎旀。 蓋此獄情, 驟觀外面, 則雖與·之變, 若不干涉, 細究裏面, 則實與榜書之意, 密相鉤連。 而若其潛惑人心, 陰煽民志, 駸駸至於淪胥之境, 則實有信於·之變, 而未必不爲榜書之根柢是白乎等以, 方將隨現發捕, 窮治黨與, 具案登聞計料爲白乎旀。 今此狀啓, 臣營帶率軍官吉應來齎奉上送, 緣由竝以馳啓云云。 踏啓字。 九月二十六日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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