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言姜時煥啓曰, 臣性質庸愚, 言議巽軟, 初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濫叨見職, 虛縻累朔, 嚮於丐免之章, 尾附玉署諸臣議謚之失, 略論金翰東·沈奎魯黨逆之罪矣, 及伏承批旨, 不惟不賜允兪, 至若議謚諸人事, 初無下落, 臣固滿心慙悚, 無地容措, 而近又見政目及朝紙所出, 金翰東之名, 自在於承宣之望, 沈奎魯, 則纔聞道罷, 旋付軍銜, 蓋臣嚮所論列, 只就濟恭議謚時言之, 而彼兩人者, 素以逆恭卵育, 兼作家煥血黨, 爲爪牙爲鷹犬, 而同惡相濟, 甘心效死, 其逆節凶圖之爛熳和應, 綢繆潛釀者, 可謂指不勝屈矣。 李瑀之鋪張凶勢而主張者誰也, 時景之煽動逆變而貫通者誰也? 此則年前嶺儒之疏, 已爲臚列無餘, 而營護邪魁, 則指臺論謂構人, 力抗公議, 則以劇逆爲忠臣, 有一於此, 固是爲人臣罔赦之罪, 而王法所必誅, 覆載所不容, 雖使渠輩自明, 必將無辭可解, 則臺閣之上, 迄無聲討之論者, 亦可見國綱世道之萬萬寒心, 如無黨與之誅則已, 到今兩逆正罪之後, 乃反縻以爵祿, 使之揚揚偃息乎? 近來隄防之不嚴, 法綱之掃地, 識者之憂歎, 厥惟久矣, 而臣雖無似, 名以臺疏, 彈墨可謂未乾, 所言亦非風聞, 則論以事體, 恐不當如是, 而此莫非臣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 自顧靦面, 義難冒膺, 始因未及署經, 而有拘公格, 仍値上下哀遑, 而未敢言私, 今於天牌之下, 隨詣來避, 臣之疲軟恧蹙, 到玆益切, 以此情蹤,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涕遞斥臣職。 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