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朴瑞源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德相·尙喆·九宗三賊, 無非極逆大憝, 罪關宗社, 而臺閣傳啓, 積有年所, 王章未伸, 輿憤愈切。 何幸先大王嚴懲討義理之聖念,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及頒下, 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 今當新化休明之日, 不可使凶孼逆種, 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 請亟下三啓傳旨, 令攸司卽速擧行焉。 逆鏔罔赦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慈聖殿下, 廓揮明斷, 特施正法之典, 擧國弸塞之冤憤, 可以少洩, 而今旣決案正法, 則孥戮之法, 便是應行之典, 請正法罪人鏔, 亟施孥戮之典。 逆醫命吉之未伏法徑斃, 已是失刑, 而諸子散配, 乍有成命, 旋卽還寢。 逆吉之未施王章, 尙切輿情抑菀, 竝與其子屬而偃處城闉, 殆若無故者然, 此豈復君讎討國賊之義乎? 請命吉諸子, 依前下敎,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今番嶺獄干犯諸賊, 孰非可覈, 而其中權龍度之招, 以爲與時景酬酢, 以醫官已被臺啓, 蔡承旨弘遠, 亦爲上疏請鞫云。 逆景抵金行久書有曰, 邑中武弁之自京來者言, 蔡弘遠陳疏, 請鞫醫官云, 所謂武弁, 卽張羽成也。 羽成之招, 雖爲發明, 逆景之言, 旣已綻露, 賊招賊札, 若是丁寧, 則傳說於逆景, 明白無疑, 且弘遠之疏, 只是請鞫醫官, 則逆醫之請討, 乃是一國之共憤, 弘遠之疏, 必無掩諱不呈之理, 而今此諸賊之傳說, 莫不藉重於弘遠, 則其間必有苗脈, 渠輩亦必有聞處, 則此事之究覈, 只在於此二賊明矣。 不可以已決之案, 置而不論, 請放送罪人權龍度·張羽成,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噫嘻痛矣, 今番嶺獄之其所驅率, 雖曰鋤耰棘矜之徒, 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 俱以凶逆奴屬, 被其誑誘, 受其指使, 脅驅村丁, 自作前茅, 半夜官門, 突入跳踉者, 已極兇獰, 而賊魁凶言, 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 看作能事, 節節頑惡, 論其罪犯, 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 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 亟令王府, 夬施典刑。 噫嘻痛矣, 李漌之罪, 可勝言哉? 渠以蟣蝨之賤類, 又爲梟獍之親屬, 其所負犯, 宜被大戮, 而以天地好生之德, 不加之誅, 投之有北, 保活性命, 殆將三十年所, 則固宜含恩感德, 罔有他意, 而乘擧國哀遑之日, 挾營門曲護之力, 恣意跳出, 直入京城, 閱月留滯, 略無顧忌者, 其凶頑獰慝, 已無餘地, 而身拘王獄, 私書公行, 至發於該府之草記, 而其綢繆指揮, 必有其人, 且書中所謂勿爲雜談云者, 所謂雜談, 雖未知何等說話, 而恐其吐出, 丁寧申囑者, 其間必有情節。 始允嚴鞫之請, 究覈有路, 旋降還配之命, 輿情益激, 請還發配所罪人李漌, 亟令王府, 更爲拿來, 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 私書往復之人, 一一査出, 施以刑配之典。 壬子南學之疏, 吁亦凶且慘矣。 締結翰逆之餘黨, 傳襲師賊之凶論, 乃於李瑀之假托闡揚, 暗售凶計之時, 以爲此機可乘, 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 投呈凶疏, 敢肆脅持君父之計,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噫, 彼李祖源, 陰受浚賊之指使, 甘與昌順而和應, 譸張凶論, 粧出悖疏, 必欲壞亂我義理, 戕害我善類, 至於沈基泰之所爲, 亦甚凶獰, 東西閃忽, 圖得疏頭, 日夜出沒, 要構草本, 合勢共謀於凶窩, 連腸接肚於怪類, 公議沸騰, 亦云久矣。 向日大僚之稟處, 終涉惟輕, 請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 竝施島配之典。 昨冬處分以後, 義理大闡, 世道底定, 猗歟我先王之志事, 煥然乎揭日月之明, 國勢之岌嶪, 由此而奠盤泰之安, 凡今日北面於庭者, 孰不仰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 而夫何一種不逞之徒, 舊習不悛, 宿處難忘, 猶懷力扶凶徒, 背馳公義之計, 而至於今日宋文述而極矣。 渠以鄕曲蟣蝨之賤品, 濫荷先朝陶甄之盛化, 內而臺省, 外而腴邑, 無不兜攬, 則在渠報效之道, 討凶賊趨國是, 宜倍他人, 而今藉求言之敎, 敢生嘗試之習, 拈出竄配中數人, 謂以干和之一端, 至請疏放之典者, 是何凶譎之計也? 噫, 彼金履喬輩, 負犯可如, 關係何如, 而乃反暗地陰護, 甘與同歸, 是豈常情之所可出者乎? 平日不率之習, 必以五晦之筵敎臘月之處分, 常懷不滿之心者, 昭昭難掩矣。 其死黨負國之陰謀祕計, 豈無所以然哉? 此其窩窟未破, 根柢尙在, 故凶徒之把作奇貨, 潛售覬覦者, 有時闖發, 無難故犯, 究厥心腸, 節節痛惋, 然此豈渠一人之所可獨辦者哉? 慫慂者指頤者, 亦有其人, 此而置之, 則不知何樣凶圖, 復出於何地,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而心寒哉? 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頤指慫慂之徒, 嚴覈査出, 施以當律。 噫嘻痛矣, 李允行之疏, 何爲而發也? 名雖假於懲討亂賊, 計則售於壞亂義理, 若其疏中權攝二字, 弄臣一句, 是豈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 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哉? 噫, 權攝云者, 權宜而攝行之謂也, 史所稱堯老而舜攝也。 周公之攝政也, 皆以在下之人而攝在上之事也, 自周公以後, 攝之一字又非好題目也。 今我慈聖殿下, 以太母之尊, 有女堯之德, 痛念國家綴旒之勢, 勉循群下垂簾之請, 此卽國朝之近例, 元祐之故事, 而凡所以牖世導俗斥邪扶正, 闡明先王之義理, 光啓一初之政化者, 建諸天地, 昭如日星, 則環東土含生之倫, 孰敢以權攝等語, 肆然擬議於今日, 而噫, 彼允行, 乃敢以此等乖悖之言, 闖發於章奏之間, 其心所在, 路人所知也。 又若弄臣之說, 何其無嚴之甚也? 前史所稱, 猶貽後世之譏, 則渠敢以此, 形諸文字, 自謂請討權奸, 而隱然若歸累於先王之盛德至善, 苟有一分人心, 則豈敢發此悖慢之說於殿下之庭哉? 如渠卑賤蒙騃者, 有何知識, 而蓋有一種怨國之徒, 常懷平日不滿之心, 私自誹謗, 互相和應, 其所以壞大義而戕善類者, 無所不至, 而終至於語逼慈聖, 誣及先朝耳。 嗚呼, 此若置而不問, 則將不知幾允行, 接踵而起, 眩亂義理, 乖敗世道, 豈不凜然而寒心哉? 請屛裔罪人李允行,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可·發兩賊,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 而必基, 乃可基之親弟, 時發之密友也。 參聽於乃兄之凶言, 綢繆乎時發之逆肚, 則其蛇虺之毒, 梟獍之惡, 實與可·發兩賊, 異身而同氣, 換面而一心, 兩賊旣已伏法, 則以兩賊已施之律, 施之於此賊者, 允合於朝家治逆之法, 而今此減死之典,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其爲失刑則大矣。 請慶興府定配罪人必基, 亟令王府, 更爲拿來, 夬正邦刑。 昨伏見傳敎下者, 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 噫, 彼錫夏, 乃邪魁之切姻也, 權凶之狎客也, 自來行己之憸卑, 久爲淸議之所棄, 卽此一款, 已難免黨與之律, 而向年疏語, 托以應旨, 受其指使, 遣辭閃倏, 指意陰祕, 敢售漫漶義理之計, 論其罪負, 有北之投, 猶屬薄勘。 今此特放之典,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而以若形迹, 以若辜犯, 不可輕議於宥釋, 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 依該府草記, 還發配所焉。 新除授行大司諫吳泰賢, 時在京畿龍仁地, 獻納金孝秀, 時在楊州地, 正言韓翼鎭, 時在高陽地, 司憲府持平金秀臣, 時在廣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院曰, 不允。 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 亟停勿煩, 宋文述事, 李允行事, 必基事, 李錫夏事, 不允。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