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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책 (탈초본 1864책) 순조 3년 윤 2월 13일 무인 17/21 기사 1803년  嘉慶(淸/仁宗) 8년

    洪秀晩, 以備邊司言啓曰, 貢市人詢瘼所懷, 有令廟堂草記之命矣。 取見其所懷, 則繕工監竹契貢人等, 以爲渠貢進排之竹, 當初則十分一會減, 竹價漸高, 貢人難支, 壬辰自戶曹, 以五分一會減之意, 筵稟定奪。 至丙午五分一會減中, 又減三分一, 此無異於十分一會減, 而事役漸繁, 負債甚多, 至於不得支保之境, 以五分一定奪之例會減, 則庶可支保。 且層橋竹, 尤爲難支之弊, 而每年進排, 不下爲二千部, 會減只爲七部, 從實會減云。 此貢之一年受價, 最爲數多, 故分數會減, 各有裁量。 雖似漸就省約, 實則務歸的當, 行之旣久, 此或撓改, 則其弊莫遏。 今不可輕議, 而至於層橋竹, 則部數多寡, 具載定例。 今此二千部進排, 七部會減之說, 大是理外, 令該曹更加査實, 從長處之。 小筆契貢人等, 以爲近來黃毛至貴, 每年元進上筆一千六百柄造成時落本, 合爲六七百兩, 而大筆一柄, 連黃毛二條, 中筆一柄, 連黃毛一條半磨鍊上下, 則小筆一柄所入連黃毛, 以一條三分一磨鍊, 豈不冤哉? 負債如山, 萬無支保之路, 傍照大中筆例, 小筆一柄, 以連黃毛一條磨鍊, 俾蒙保存之澤云。 此契本是殘貢, 以其進排之有所重, 前後矯捄, 非止一再, 及夫年前度支之臣, 奉承先朝筵敎, 追以甲竹柄竹之無價進排者, 別爲磨鍊其價者, 亦旣優厚, 而猶不知足, 又此煩籲, 誠甚猥屑, 柄數分作, 自有舊式, 貢價增加, 有難輕議, 從前靳許, 職由於此, 今亦置之。 狗皮契貢人等, 以爲渠貢進排水獺皮一種, 卽方物及進上所需, 而近來商·商, 互相榷取, 潛越市, 視若尋常, 莫重所需, 無路求貿, 各別嚴禁, 無至闕封之患云。 獺皮之無得潛越, 法意甚嚴, 前此關飭於·等處, 非不申複, 而弊又如前。 此不可尋常處之, 更爲各別嚴關, 俾絶潛賣之弊。 長興庫貢人等, 以爲渠貢, 利小役繁, 負債如山, 故丙辰監印所散貸錢二萬兩貸受後, 每年四千兩, 限十年計納於宣惠廳元貢所下錢, 而一萬二千兩, 已爲計納, 二萬八千兩, 尙在未納中, 全受貢價之時, 猶不能支保, 況元貢價之逐年計減者乎? 到今貢勢赤立, 渙散迫在朝夕, 未計減錢二萬八千兩, 每年一千兩式流伊計減, 則庶有紓力保存之望云。 當初貸下, 旣因渠輩之所願, 則罔念公貸之莫重年限之有定, 妄生非分之計, 故作乞憐之態者, 揆以民習, 誠極頑濫。 凡債貸公物之每歸欠逋, 職由於捧納之不能如限, 而因循姑徐之弊, 實啓奸民僥倖之習, 該貢狀頭, 所當嚴處, 而姑爲安徐, 以觀來頭, 分付惠廳, 依前計捧, 無敢踰限。 綿子廛·雉鷄廛·望門床廛·煙草廛·淸蜜廛·眞絲廛·鞋廛·鉢里廛·樺皮廛·衣廛·貰器廛·長木廛·煙竹廛·匙召廛·鐵物廛·六隅廛市民等, 以爲渠等十六廛, 以有分役之廛, 辛亥通共後, 擧皆失業, 復設亂廛, 俾蒙生活之澤, 而不然則特爲免役云。 大抵通共與亂廛, 其所利害得失, 終無指的之論, 而法一變則便成一番撓民, 不通共則已, 旣通共而行之, 已踰十年, 街巷小民, 亦不無賴此聊生者, 則猝地變革, 還復亂廛之舊規, 亦非毋撓獄市之義。 且於年前, 自本司, 分付該署, 使應役廛民, 酌量捧稅於列肆散賣之類, 俾補應公之費, 今不必更事更張, 而至於都雇之弊, 不但自有朝禁, 亦非通共之意, 而其害則偏歸於市民, 此則分付京兆, 各別申禁。 下米廛市民等, 以爲渠廛, 受弊於雜穀廛人之逐日徵稅, 不能支保, 而雜穀廛則已於癸巳年, 與上米廛爭訟, 每朔定稅三兩, 其後西江·麻浦兩米廛, 亦依上米廛例, 每朔定稅, 而獨於渠廛, 每日收稅矣。 丙辰年詢瘼時, 以依他廛例, 每朔折定稅錢, 使之止鬧事, 自備局草記蒙允, 而平市署, 以雜穀廛人之誣訴, 一年三百五十兩定給, 則每朔爲二十九兩餘, 較其他廛, 將近十倍, 故翌年丁巳, 依他例減稅之由, 呈于備局矣。 因雜穀廛人之憑假完文, 以日日收稅之意捧甘, 終未蒙均施之澤, 依丙辰判下, 折定稅錢云。 雜穀廛市民等, 以爲渠廛, 與上米廛基址相關, 故從便定稅, 西江·麻浦兩米廛, 則所入雜穀, 本自零星, 日日收稅, 往返有弊, 故亦爲定稅, 而下米廛, 門外米廛, 南門米契, 則雜穀榷利之弊, 不一其端, 故不得已逐日收稅。 己丑年, 因下米廛人之來懇, 每日獨捧之稅, 許令分半矣。 丙辰下米廛人以逐朔定稅之意, 誣罔天聽, 又於庚申, 更爲所懷, 而自備局回啓置之, 下米廛人無厭之罪, 痛加嚴繩, 使渠等, 以爲依前獨自捧稅云。 今此兩廛爭訟, 積有年所, 互相勝負, 而大抵朔稅日稅, 在人有勞逸之分, 於利有多寡之爭, 如欲因仍挨過, 則日稅之規, 不必變革, 必欲矯捄均平, 則朔稅之法, 稍爲穩當。 且況不撓獄市, 自有古人格言, 無論此廛彼廛, 均是廛人, 雖有主客之別, 元非厚薄之所, 則徒使此市之人, 日撓於彼市, 而不思變通之道, 殊非平物之義。 定以朔稅, 在於丙辰詢瘼之時, 旋復日稅, 在於丁巳籌題之後, 旣不能平其價而服物情, 徒爲是仍舊之論者, 終非永久之斷案。 上米廛及西江·麻浦諸廛之定給三兩稅, 亦是中年釐弊之政, 則獨於下米廛, 不用三廛之已例, 民情之呼訴, 不是異事, 逐日監稅, 旣是撓民之大端, 此則革罷, 依丙辰啓下, 以月稅定式, 而若其稅數多寡, 則更令該暑[署], 參酌彼此事情, 指一裁定後, 報本司施行。 雜鐵廛市民等, 以爲中方鐵, 外邑鐵商, 馱來行賣於渠廛, 轉賣冶匠, 載錄於市案, 各自生業, 冶匠敢生橫奪之計, 丙午起訟, 至於刑配, 丁未冶匠, 又爲天聽, 而以市案加書, 渠廛歸於落科。 而渠廛, 本有門內·門外名色, 內廛則中方鐵昭載市案, 外廛則果爲追錄, 以外廛之追錄, 渠廛亦爲見奪於冶匠。 及到通共之後, 分半賣買, 己未又爲全屬冶匠, 永爲分半, 均被生活之澤云。 中方鐵之屬之冶匠事, 丁未判付, 不啻截嚴, 伊後壬子冬庚申春之本司覆啓, 皆以謹遵丁未判下之意, 有所論列, 則今此廛人之煩籲, 極爲無嚴, 所當嚴加懲勵, 而今番詢瘼, 係是臨御後初擧, 姑付勿問之科, 而此後若不知戢, 則各別嚴繩之意, 分付該署。 懸房市民等, 以爲貿易奴子往來, 則在近懸房, 偏被其苦, 使差人遍及, 則差人輩從中作俑, 無所不至, 故今以泮民中年少勤實者, 逐日待令于各宮, 受貿易件記, 分排各懸房, 無弊擧行, 捧甘內司,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 宮奴作弊, 禁隷橫侵, 三法司各軍門五部推捉時, 橫侵懸房各司下隷兩廳巡卒侵漁之弊, 一一捧甘申飭, 以爲支保之地云。 懸房, 卽是泮民聊生之業, 而內司各宮房奴子差人之弊, 實爲難支之大端, 故往在庚戌·甲寅, 因渠輩陳瘼, 飭敎至嚴, 又於己未, 因特敎査實, 犯科諸漢, 至有刑治之擧, 而再昨年慈殿處分, 尤何等嚴截, 則從前橫肆之習, 庶幾知戢。 而又有此市民之呼籲, 至欲其替行差人之役, 待令於各宮, 則流弊之終不快革, 可以推知, 言念紀綱, 誠極寒心, 更加嚴飭於內司, 凡係奸竇弊源, 逐一釐正。 如是而猶有現發, 則該宮奴子之嚴繩, 猶屬餘事, 次知中官, 另施重究, 斷不饒貸。 至於禁隷之法外橫侵, 巡卒之恣意勒奪, 無非痼瘼, 孰非可禁? 其所懲治, 當用加倍之律, 而三司·五部·各軍門之因債推捉, 泛及不干之頭目, 尤是曾所未聞之事也。 各司自有官長, 債貸自有其人, 則不能操切下屬, 乃反害及平民, 寧有如許事理? 自今以後, 一切痛革, 如有如前騷擾之患, 則當該官員, 捧現告嚴處, 下屬照律懲勵之意, 一體分付於各該司,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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