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洪時濟疏曰, 伏以臣性本儱侗, 跡又孤畸, 立朝而無墻壁之依, 處世而昧冥擿之戒, 分甘樗棄, 念斷榮途。 惟我先大王, 以天地生成之仁, 兼父母慈育之德, 旣庇覆之, 又剪拂之, 欲說恩造, 惟有隕結, 兄弟相對, 日夕感泣, 而圖報之誠, 莫效涓涘[涓埃], 願忠之懷, 常結寤寐。 迺於庚申五月三十日, 伏奉筵敎, 洞辨義理, 昭揭日星, 千言萬語, 無非懲創人志, 感發人善之盛德至仁也。 臣於其時, 適忝臺地, 雙擎莊誦, 愚衷倍激, 略控闡揚之忱, 思效螢爝之補, 一則尊聖德也, 二則明聖志也。 尾論李秉鼎一事, 亦出於仰體矯俗之聖意, 以昭淸明之一治而已。 臺閣之論一銓堂, 在他人有何可怒, 而惟彼兪漢寧之必欲甘心者, 誠亦常情之所未測也。 其所構捏臣者, 至曰壞亂義理, 旨意閃忽, 臣疏在矣。 自有公眼, 所謂閃忽者何事, 壞亂者何語? 彼亦豈不知臣疏之嚴於闡明, 而此而曰壞亂閃忽, 則渠所云義理者, 抑未知筵敎之外, 又有他別般義理, 而謂臣壞了耶? 以臣見之, 其所論臣, 正是自道, 雖急於構人, 獨不念義理之莫嚴, 而背馳之無難耶? 臣疏所言三大義理者, 卽筵本所敎, 一轉而爲某年, 再轉三轉而爲乙丙, 四轉而爲丁酉者也。 深斥干犯之賊, 固守典禮之嚴, 乃我先大王繼述之志事, 而三十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也。 固已昭布於明義錄原續二編, 而聖人隱憂, 或慮其猶不率敎, 乃有此頒示文字, 況又我慈聖殿下, 十行諺敎, 嚴於象魏, 藹如陽春。 與丙申初元哀綸, 前後一揆, 則爲今日臣子者, 惟當信如四時, 奉若金石, 一心對揚之不暇, 而其奈俗習已痼, 矯得未易, 一種覬覦輩之疑亂聖訓, 詿誤人心者, 難保其必無。 故臣之所以請益辨明者, 蓋以此也, 而反被壞亂之斥, 臣何足言? 竊爲世道憂歎也。 嗚呼, 伊時事, 臣何忍更提, 而臣疏到院, 乃六月十九日之早朝也。 前一日而纔經慶辰之起居, 後一日而又是進饌之涓吉, 而凡係喉院之大小公事, 皆依例入稟, 則獨於臣疏, 勒成罪案者, 誠亦異也。 緣臣無祿, 未及承批, 遽抱至慟, 瞻望雲鄕, 攀號何及? 幸賴我聖上, 曲察微衷, 特下原疏, 許載日記, 疏旣謄布, 無人不見, 則漢寧之謂以未見原疏者, 告君之不誠, 一何至此? 旣云不見臣疏, 則又何所據而容易論斷耶? 聖批截嚴, 已蒙俯燭, 臣不欲與之呶呶較挈, 而名登白簡, 論勘至峻, 則臺端一步之已成鐵限, 不待臣言而決矣。 積受齮齕, 自分廢枳, 不意栢府特點, 忽下於杜門屛伏之中, 臣聞命惝怳, 益不知措躬之所也。 聖恩雖出於不棄, 私義已決於自劃, 召牌之下, 承膺無路, 玆不得不瀝血陳籲, 仰瀆崇聽。 伏乞天地父母, 俯垂矜憐, 亟遞臣職, 仍命選部, 勿復檢擬, 以謝人言, 以安微分焉。 臣方乞免之不暇, 何敢贅他, 而竊伏念事在祀典, 不輕而重, 臣於前月儲慶宮春享, 猥以大祝進參, 則行祀之時, 未及灌鬯而將行初獻, 故臣竊以爲, 此必謬例也。 與獻官語, 因欲先祼, 則典僕輩苦口力爭, 謂以此宮享禮, 自前如此。 臣等心甚訝惑, 而事係重大, 有難倉卒擅行, 雖不得不依前行禮, 而怵惕之忱, 至今未已。 臣不敢知禮意之如何, 而蓋灌鬯之禮, 卽求之陽, 求之陰之義也。 是故灌祼, 必在於獻爵之前, 祀典皆然, 則本宮享禮之自前如此云者, 似是典僕輩昧例襲謬之致。 臣謂特命禮官, 取覽本宮享禮儀註, 使之修整, 以尊享典, 恐合禮意矣,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宮享事, 卽爲釐正事, 分付, 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