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變假注書白致樂書啓, 臣於本月二十四日戌時量, 敬奉聖諭, 同月十六日辰時量, 馳往傳諭于江原道原州收池內面梧村里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 臣風波憂畏, 形神銷鑠, 兼以宿病轉痼, 奄奄待盡, 忽於此際, 近侍復臨, 十行恩諭, 愈往愈摯, 垂惻於不報之地, 優禮於衆棄之中, 歷稽往牒, 曾有以若遭罹, 有若眷遇否乎, 只恨危喘苟延, 未效卽日之隕結也。嗚呼, 臣僇廢之蹤, 臣之所以自處, 朝廷之所以處臣, 皆不可視大官爲例, 而聖朝寬大, 雖不欲遽加以加之庶囚之法, 事關至重, 亦未嘗以大官之故, 而置之勿問, 國朝關和, 其義深遠。 臣之猥陳於前奏者, 非敢以無於法之法, 强請其歸身司敗也, 今於誨諭之下, 情益窮而勢益蹙, 俯仰高深, 將安所措其躬哉? 至於卽日還第, 次第體諒之敎, 臣雖至愚至迷, 豈不一分仰認於上天生物之仁, 慈父詔子之恩, 而往古來今, 無有如臣所處, 而身帶爵秩, 冒入城闉者, 似此事理, 想在照燭, 臣不敢更事煩籲。 惟願撤還史官, 以除民弊, 仍施王章, 以鎭物議, 千萬血祝云矣, 臣則旣承偕來之命, 故姑爲仍留爲白遣, 前此史官, 依口傳下敎, 使之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 日前敦諭之後, 謂卿來不俟駕, 史官之回, 縷縷附奏之辭, 邈無幡然之意, 悵與愧竝, 不知爲喩。 以予小子眷遇於卿, 非不欲依卿所請, 而終亦不敢許之者, 一則曰, 國體也, 一則曰, 國體也, 卿之雅量, 豈或以此, 鄭重於勉回言旋, 而萬一近是, 卿實負予, 以卿老成, 何不諒予至此也? 前已罄誥, 此不復煩, 望卿卽日還第, 以安小子以卿憂勞之心事, 爾其更爲傳諭, 期卽偕來事, 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