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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책 (탈초본 1870책) 순조 3년 8월 1일 계해 33/33 기사 1803년  嘉慶(淸/仁宗) 8년

    ○ 癸亥八月初一日酉時, 土御誠正閣, 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韓致應, 直提學金近淳, 侍讀官姜浚欽, 檢討官沈鎜, 假注書李墷, 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 各奉綱目一冊, 以次進伏訖。 上開卷, 命讀之。 浚欽讀, 自三年春正月, 止帝然之。 上曰, 下番讀之。 讀, 自及還京師, 止以耿寶爲大將軍。 上曰, 參贊官讀之。 致應讀, 自九月, 止雨雹。 上曰, 閣臣讀之。 近淳讀, 自四年春二月, 止擢爲騎都尉。 上曰, 注書讀之。 賤臣讀, 自初閻顯, 止祠以中牢。 上曰, 上番讀之。 秉喆讀, 自詔以楊震二子爲郞, 止書傳美之。 上曰, 下番讀之。 蓍根讀, 自今太后, 止涼州無事。 上曰, 文義爲之。 浚欽曰, 安帝時廷臣之賢者, 惟楊震一人而已。譬如剝卦, 衆陰之中, 只有上九一陽, 則其勢孤危, 豈不自知, 而前後忠言, 懇懇不已, 安帝苟爲中主, 則庶知其憂愛之誠, 當思聽納之道, 而言轉切, 帝心不平, 則如此而國安得不底於危亂乎? 樊豐等, 積怨楊震, 常欲殺之, 以其趙騰之死鄧氏之吏, 而因其疑似之跡, 爲此讒構之言, 大抵讒人之言, 未嘗不近理, 言不近理, 則人必不信, 故每以近理之說, 易惑人主之聽, 安帝之不能察者, 亦以其言之近似, 而巧言如簧, 乃至於此矣。夫君子之道, 固不可逆詐億不信, 而明察之道, 莫如學問上致工, 學問之工, 必以誠明爲極致至誠而後, 事理之是非曲直, 不期明而自明。然則讒人之言, 何從而入? 故曰, 抑亦先覺者是賢乎? 人君若無學問之工, 則實無以明理審幾, 而小人近似之讒, 於是乎行焉。此孟子所以最重知言, 大學所以先言格致者也。必有本源之工而後, 智足發奸, 明足燭理, 可無小人熒惑之患矣。願加體念焉。 上曰, 下番爲之。 曰, 人君治法政謨, 爲一代之表準, 則上之所好, 下豈不從, 而安帝躬自菲薄, 近臣轉相驕溢, 不惟不從, 反踰法制, 則其導率之本意, 果安在哉? 苟使賢士大夫, 多列朝廷, 則祛奢從儉, 必無違越之理, 而惟彼奸嬖輩, 爭尙一身之侈靡, 不顧國家之利害, 放縱之習, 固無足道, 而安帝之恭儉, 亦不過爲公孫布被之類耳。 曰, 一家仁一國興仁, 人君若能實心躬儉, 如文王之菲服, 大禹之惡食, 則其上行下效之功, 必捷於桴鼓之相應矣。顧今聖明在上, 朝野皆仰德化, 而左右前後之人, 若有踰濫之事, 則恐或爲聖德之累, 願加體察, 益勵嚴禁, 是臣區區之望也。臣素乏經術, 不足仰補聖學, 而斷章取義, 輒貢愚悃, 亦願不以人廢言焉。 上曰, 其言好矣。參贊官爲之, 致應曰, 廣開言路, 有國盛事, 而亦有誠不誠之別, 安帝旣無實心, 專事文飾, 雖云廣開言路, 而怒其指斥, 竟誅趙騰, 則當初求言之詔, 自歸虛文之擧矣。 大抵物我已形, 外飾居多, 故始若有爲, 終皆無實, 此等處願加體察之工, 益勉開納之道, 而此惟在誠僞之間矣。 上曰, 閣臣爲之。 近淳曰, 上番·玉堂·參贊官所陳之言, 大體俱好矣。 楊震之言, 皆出於忠愛, 則宜無不平之理, 而安帝之心, 何爲而不平也? 蓋其惑聽奸嬖之言者, 以其順吾旨也, 而如者, 不事承奉, 每進逆耳之諫, 所以見忤於上也。此非但人君爲然, 雖親友之間, 初聞切偲之言, 苟無虛受之量, 則未嘗有樂聞而不厭者, 且漢武帝之於汲黯, 猶謂之甚矣。 其戇, 唐太宗之於魏徵, 亦以爲會須殺此, 以若兩主容諫之德, 猶尙如此, 安帝尤何足論? 楊震深言君德闕失, 而安帝不之察焉。一事二事, 積有所不平, 至於一朝, 策收其印綬, 蓋其所由來者漸矣。自非大聖人, 固難望其虛心聽納, 而猗我孝廟, 每有不平之事, 必於中夜怒弛之時思之, 而是非曲直, 自有衡平鑑空之明, 於此, 可見聖工之卓越, 而凡於事爲之間, 有怫於吾心, 則益勉聖學, 必思繼述之道焉。浚欽曰, 人君厭聞直截之言者, 以其惟患過失之或彰, 不知進諫之爲忠而然也。此無他, 量不足之致也。若有包荒之德, 常恐讜言之不聞, 則讜言之來, 豈有厭之之理, 而此專由於物我之間, 不能無別, 過失之彰, 先有所慮故也。是以太宗之於魏徵, 恢聽納諫者, 非不多矣。 然而會須殺此田舍翁之言, 自發於不知不覺之中, 蓋其德量不足, 强終不得, 故不能免簞食豆羹, 見於辭色之歸矣。惟願殿下, 每於看史之際, 必思虛心從諫之爲益, 而常恐忠言讜論之不聞, 則不平之心, 何從而萌於方寸之間乎? 上曰, 其言甚好矣。 此言便時太學, 何不直爲還宮, 而便時於太學乎? 浚欽曰, 陰陽家拘忌之說, 自漢時已然, 似是欲待吉時還宮, 故暫住於太學也。 上曰, 胡氏之論果何如, 楊震之去爲是乎? 浚欽曰, 論其出處之大義則去固爲宜, 楊震之知得此箇義, 雖未可知, 而其爲國之誠, 斷斷無他, 懇懇不已, 則臣之愚見, 不必以不去爲非也。 胡氏之論, 可謂責備, 而亦戒後世爲人臣者, 不明於去就之分也。 近淳曰, 胡氏之言, 可謂極層之論矣。大臣異於小官, 雖未可輕其去就, 而若以可去之義言之, 則兩奏一乳媼而不能動, 屢斥群小人而不能逐, 此宜去而不去也。苟以此責之, 則亦無可解之辭矣。 上曰, 陳忠初似可稱, 而劾奏來歷, 末乃如此, 何也? 浚欽曰, 保初節易, 保晩節則難, 類多如是矣。 陳忠前言, 固有可觀, 而以陳寵之子, 素見惡於鄧氏, 故其勢自附近於王聖, 而便作樊豐之黨, 至爲劾奏來歷, 則可見保晩節之難矣。非但人臣爲然, 至於人君, 亦難保其晩節, 善始善終而後, 可保令名, 而如唐之玄宗, 開元天寶之間, 賢暗判作前後二人, 以此觀之, 朝筵所講不承權輿之歎, 自古爲人主之戒矣。 上曰, 張皓初則如此爭難, 後則如彼順旨, 亦豈非不善者乎? 浚欽曰, 聖敎誠然矣。 見其前後處事, 不足論其得失矣。 上曰, 濟陰王之立, 出於孫程輩之計, 當時外廷大臣, 若迎而共立之, 則不亦善乎? 浚欽曰, 外戚宦官顓權之弊, 至於此而極矣。其時若有社稷大臣, 共立濟陰王則誠善矣。今乃刑餘之人, 行此等事, 而其後宦官輩, 視作尋常, 及其成功之後, 棄之不可得, 遂至於典兵專權, 如鄭衆之賢者鮮矣, 而駸駸爲壞亂朝廷之本矣。宦官封侯, 自鄭衆始, 鄭衆一封, 而至於節覽襲謬, 乳母封君, 自王聖始, 王聖一封, 而又有宋娥援例, 一番創行, 後遂爲法, 曰, 愼終于始, 惟殿下念哉。上曰, 廢太子之時, 楊震若在, 則必勸聽來歷之言, 而太子不至於廢乎? 浚欽曰, 楊震若在, 則廢固難矣, 而來歷倚爲言, 尤似有力矣。 上曰, 大鳥集喪前, 此何理也? 浚欽曰, 異常之事, 故此特書之。 自古或有如此之類, 而其理則猝難質言矣。 上曰, 詔以楊震二子爲郞, 此時自上何以知之, 伸其冤而拜其子乎? 浚欽曰, 樊豐敗後, 楊家訟冤, 如近來事而然也。 上曰, 見於何書耶? 浚欽曰, 於楊震本傳有之。近淳曰, 人主卽位之初, 淬勵爲治, 故司空劉授之策免, 亦可見一初淸明之政矣。 浚欽曰, 古人詩云, 人之愛正士, 愛虎皮相似, 生前欲殺之, 死後方稱美安帝時, 小人雖殺楊震, 死之後, 公論不泯, 卽施愍忠之典, 以楊震言之, 死則一時, 名留千古, 固無足爲憾, 而在國家則戕害善類, 豈不傷損國脈, 而中牢之祠, 顧何益哉? 若能於楊震生時尊寵用之, 則其爲相事業, 豈無可觀者乎? 後世觀史者, 未嘗不嗟惜於此也。 上命掩卷。 仍敎曰, 明日展拜時, 閣臣誰果進參乎? 近淳曰, 閣臣皆當參班矣。 仍奏曰, 奉謨堂展拜時服色, 禮曹謄錄閣志有異, 當依閣志, 出還宮時, 御翼善冠·衮龍袍入小次, 改具冕服, 而明日況是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日, 則出還宮時服色, 似當以此爲定矣。 上曰, 閣臣果皆進參乎? 近淳曰, 時原任閣臣, 無故則皆參班矣, 仍奏曰, 明日奉謨堂展拜, 旣有命矣。文獻閣曝曬之未行, 至於五六年之久, 冊子不無蠧傷之慮, 而從前閣臣進去曝曬矣。今亦依此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近淳曰, 檢書官四人中, 俱無實職, 則一人不計仕付實職事, 曾有受敎定式矣。見今檢書四人, 俱無實職, 依定式一人, 卽爲付實職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奉冊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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