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李書九疏曰, 伏以臣猥控血懇, 仰瀆崇聽, 歷日徊徨, 寤寐祈祝, 惟願天心垂憐, 兪音遄降, 及奉批旨, 未蒙開允, 臣誠惶霣抑塞, 不覺四體之投地也。 上穹尊嚴, 懼深瀆擾, 且臣春間登筵, 恩諭惇切, 至以從後祈免, 行且體諒爲敎, 曲遂之聖意, 臣實銘鏤至今。 緣臣不肖, 誠淺辭拙, 旣不能一言感格, 則生死夷險, 惟當一聽造化, 顧何敢更事煩籲, 而殿下之於臣, 天地也, 父母也, 臣若抱玆危悃, 自阻於閔覆之下, 則亦非愚分之所敢安, 玆又冒死而畢陳之。 臣之向日去就, 顚倒猖披, 貽羞朝廷之狀, 已暴於前疏, 不必架疊, 而蓋其處義無狀, 不惟臣自知其然, 一世之公議, 莫不謂然, 不惟公議之如此, 聖明亦必不以爲不然也。 臣雖奊詬, 一段廉恥, 尙不至於全然澌滅, 遲回半載, 晏然供職, 其能一日而安於心乎哉? 然且隱忍泯默, 式至今日者, 誠以怵畏義分, 不敢妄有祈請, 而大政爲銓家之瓜限, 過此以往, 竊庶幾體下之仁, 終必有以曲諒而成就之耳。 然則今臣之追陳愆尤, 仰請處分, 揆諸道理, 實非獲已, 而國人之言, 亦皆曰義當一遞。 縱荷聖慈, 不欲遽加斥絶, 有此慰勉之溫音, 臣若徒藉寵靈, 苟貪榮利, 迷不知返, 則輿儓走卒, 必將指點唾罵曰, 彼夫也始若固辭, 終又冒出。 曾被論勘, 而無意自處, 已經考課, 而不肯引去, 是不可以廉防責之矣。 臣雖喙長三尺, 將以何辭自解乎? 此箇事理, 不啻較然, 則臣之所以哀鳴苦懇而不知止者, 非獨爲一身之事, 蓋欲以區區進退, 仰裨聖朝治化之萬一也。 如或一毫緣飾, 强事自引, 私爲占便之圖, 則殿下雖不臣罪, 神必殛之矣。 開政有命, 召牌屢臨, 而趨承無路, 誅罰是俟。 伏乞聖慈, 俯察微懇, 特推深仁, 亟命鐫削臣職, 仍治臣罪, 以安賤分, 則終始生成之恩, 非臣愚劣所可稱塞也。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合有體諒, 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