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淸監司閔耆顯疏曰, 伏以臣人器則最庸愚也, 踐歷則至淺近也, 特荷我先大王曁我聖上曲加庇覆, 隨處拂拭, 立朝四五年間, 驟躋下大夫之列, 恩重邱山, 補蔑絲毫, 居常兢惕, 若隕淵谷。 乃者湖臬新命, 忽下於夢想之外, 臣惝恍隕越, 益不知措躬之所也。 夫藩翰之職, 責任甚重, 而矧玆湖西一路, 視諸道最稱難治。 民生之困瘁, 而接濟沒策, 蓄積之空匱, 而措置無術, 重以先輩之風敎已遠, 近俗之澆漓轉甚, 雖使威望足以彈壓, 才具足以綜理, 尙懼其不克負荷, 況臣文質無當, 聞望素輕, 姿性甚鈍, 事務全昧, 以此而責之以承流宣化之任, 則是何異於蚊蝱之負山, 商距之馳河也哉? 抑臣於此, 竊有所怵惕於中者, 臣之高祖文貞公臣維重, 曾祖文忠公臣鎭厚, 繼按是節, 而及臣之父百奮, 則五年之間, 再莅本道, 成績相傳, 遺愛未沫。 臣之不肖於前人, 無能爲役, 而徒貪一門之榮耀, 不計自己之分量, 黽勉冒據, 畢竟僨誤, 則上而玷累聖簡, 下而荒墜家聲, 此又臣夙夜憂懼, 必欲釋此重負, 獲免大何者也。 伏惟殿下, 天地父母, 諒臣才之不可强授, 察臣言之非出例讓, 亟命遞臣職名, 回授可堪之人, 以幸公私, 千萬幸甚。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