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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99책 (탈초본 1870책) 순조 3년 8월 21일 계미 8/8 기사 1803년  嘉慶(淸/仁宗) 8년

    ○ 癸亥八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進講入侍時, 參贊官閔命爀, 假注書鄭觀綏, 別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 知事金祖淳, 檢校直閣沈象奎, 侍讀官尹行直, 以次進伏訖。 祖淳曰, 今日朝來, 日氣稍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祖淳曰, 寢睡·水剌之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祖淳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祖淳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祖淳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祖淳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象奎曰, 今日提調不爲入來, 大王大妃殿湯劑, 臣當監煎矣。 今登講筵, 而時刻已屆,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在院承旨進去, 可也。 祖淳曰, 今日亦只奏䲭鴞一章乎? 上可之。 上讀前受音一遍訖。 祖淳讀奏自䲭鴞䲭鴞, 止䲭鴞四章。 上讀新受音一遍。 祖淳解釋章句以奏。 上繼讀五遍訖。 祖淳曰, 此章別無他文義, 而第二章所云, 迨天之未陰雨, 撤彼桑土, 綢繆牖戶, 今此下民, 或敢侮予, 此句政是監法處也。 凡事豫則立, 豫之義至矣, 是故明君哲辟, 保邦於未危, 制治於未亂。 夫旣亂旣危之後, 亦固有轉危爲安, 反亂爲治之道, 而用力倍入, 收效甚難。 若於盈虛消息之機, 治亂安危之際, 預察其將然之幾, 而防患於未然之時, 則初豈有危亂之事乎? 危亂旣發之後, 始欲制之治之, 則豈不甚難哉? ·之時, 萬事皆理, 固無危亂之可慮, 而亦未嘗不兢兢業業, 以爲危亂之慮, 而凡國家之事, 莫不有已然將然之別。 非但國家事, 天下萬事, 無不皆然, 將然之事, 乃目下之所不見, 故人皆易忽, 然目下之所不見者, 畢竟無不至之理, 若於已至之後, 始欲下手救之, 則亦末如之何矣。 必須察其如此, 而預爲之慮, 則非但危亂之可息, 萬事皆可理矣。 試以一事言之, 詰戎之政, 所以備預也。 如今國家昇平, 旣無疆域之憂, 又無竊發之患, 雖或小忽, 宜若無弊, 而若以此, 置軍務於相忘之域, 則疆域之憂, 竊發之患, 不期至而自至矣, 此其防患之不早故也。 且近年以來, 穡事屢登, 百姓安樂, 別無目前之憂, 須於此時, 愛惜民力, 儲積米穀, 然後可以爲飢歲接濟之資矣。 若恃目下之豐穰, 不念日後之飢饉, 則天災水旱, ·之所不免, 若到此等時, 許多民生, 其何以接濟乎? 非但民政如此, 至於言路人才, 凡百事目, 不可枚擧, 而莫不有備預之義, 須於事未發時未至之際, 講究明察, 然後可以無患矣。 如以義理言之, 當於剖判之前, 是非之分, 君子小人之別, 先定於心, 然後可以知所從違矣, 是預之義也。 臣願今日, 國家昇平, 而恒存危亂之戒, 益盡備預之策, 疆域無事, 而念竊發之患, 則軍政不可以不預, 百姓豐穰, 而念水旱之憂, 則儲蓄不可以不預。 義理雖已明, 而念隄防之將頹, 則維持闡明之道, 不可以不預, 言路雖不閉, 而念忠讜之難聞, 則虛受開納之道, 不可以不預。 其他日用事爲, 心之所思, 身之所接, 莫不如此。 非但以目下爲事, 每念他日之遠圖, 則此皆預之義, 而人君無一時弛心之時矣。 無一時弛心, 則此所謂敬也, 不如是則此所謂怠也, 此又敬怠之分, 治忽之所係也。 上曰, 閣臣陳之。 象奎曰, 說命曰, 惟事事乃其有備, 有備無患, 知事之言, 好矣。 上曰, 玉堂陳之。 行直曰, 周公, 大聖也, 懿親也。 兼有大勳勞於王室, 其處地德望也, 決不可以讒言動搖, 而武庚··輩, 乃敢流言於國, 以致成王之見疑, 元聖之避居, 若無風雷之感, 金縢之啓, 成王之感悟未可必, 而周室之禍亂將未已, 讒言之亂人家國, 甚可畏也。 是以堲讒說殄行, 孔子惡利口覆邦, 聖人之於讒說利口, 堲之惡之者, 其意可謂深且切矣。 言未畢, 上曰, 周公之東征二年, 旣得管叔, 武庚而誅之, 周公又作䲭鴞詩以貽王, 而成王猶未覺悟, 至啓金縢, 然後始知之, 何其晩也? 祖淳曰, 自後世見之, 似是覺悟之太晩, 而此是成王未及長成, 先入之見爲主, 而成德之前, 未經天下之事變, 故一入其說, 覺之甚難。 然風雷之後, 啓金縢而終能覺悟, 至於親迎, 則此實成王之聖德, 後世漢唐之主所不能及也。 管叔, 周公之兄也, 蔡叔, 周公之弟也。 其地處未必不及於周公, 且其流言, 但曰, 不利於孺子, 所謂不利, 非如後世所謂亂逆之言也, 故其言似或近理而易惑矣。 ·之以不利爲流言者, 蓋欲作爲近理之說, 謀去周公, 而進用渠輩也。 雖以周公之聖, 於此發明甚難, 故以爲辨之無益, 而終至居東, 雖以召公之協心共濟, 挽之不得。 今以後世斷爛之文觀之, 故疑若見悟之太晩, 而周公聖人也, 成王亦聖人也, 故能致覺悟之日, 而不然則此事易惑而難解, 終無可悟之望矣, 風雷之警, 覺之亦早, 而實非晩也。 行直曰, 夫讒言者, 只行於昏暗之君, 不能行於明哲之主, 而流言則其君雖明哲, 而不能無動, 其臣雖齊聖, 而尤爲易售。 蓋流言者, 無根之言也, 或以處地之親密而危懼之, 或以人心之向背而恐動之, 苟非至明, 無以知之, 可不懼哉, 可不戒哉? 雖以我國言之, 先正臣趙光祖, 遭逢中廟盛際, 君臣契合, 可謂千載一遇, 而畢竟群小之媢嫉者, 先以讖文而疑懼之, 繼以人心而恐動之, 雖以中廟之聖明, 知其群賢之無罪, 而竟不免一網打盡之禍。 以此論之, 流言之害, 有甚於讒說, 而爲人上者, 尤不可不明察而痛斥之矣。 上曰, 此詩皆以鳥言言之, 成王知其比乎? 祖淳曰, 然矣。 成王能得解識, 故所以未敢誚公者也。 又曰, 大抵國家事甚難, 雖以聖人之才德, 亦必費了許多心力, 許多事功, 然後方可以治也。 此詩所謂予羽譙譙, 予尾翛翛, 而乃成其室者也。 大抵天下事, 莫不先費勤勞, 然後後得安樂, 不費勤勞而能安樂者, 未之有也。 試以講學之道觀之, 在一日, 則讀之看之講之味之, 然後方有所進, 在一年, 則今日講之, 明日講之, 今月講之, 來月講之, 積累旣多, 然後方有所成, 從古聖學, 未有不勞而成者, 此詩此義, 不可但以勞悴王室看也。 凡天下之事, 莫不如此, 勤則有所得, 不勤則反是, 聖賢之言, 喫緊看得, 則自己身上, 無非切實矣。 上掩卷。 祖淳曰, 壯勇營未罷時, 有楊根郡火田移屬者, 歲收數百兩稅, 而其代則每年常賑耗中, 作錢以給矣。 昨年壯勇營罷後籌司區處時, 此屯田事當還屬該郡, 而未及照檢, 與他屯土, 移屬內司, 今年該郡, 又請給代, 若在壯營, 則該郡之給代, 卽是朝家定式, 固無可議。 今於移屬內司之後, 本聽之仍舊給代, 旣無義意, 且該郡以路傍殘邑, 雖數百兩, 得失之間, 所關不細, 而內司事勢, 雖云不敷, 此稅之有無, 恐無損益。 臣意則以原屯土還給該郡, 以捄一分之弊, 而本廳常賑耗作錢給代之事, 亦可永寢,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祖淳曰, 本局牙兵, 初以善放四十名, 漢人三十名, 合七十名爲額矣。 其後漢人則移設漢旅, 而善放四十名及攔後哨軍二十名, 移屬壯營矣。 昨年壯營罷後, 還屬本局, 而二十名付於攔後哨, 只以四十名, 復設牙兵, 攔後哨則雖非此二十名, 自足成哨, 而牙兵則額數甚少, 捉虎行獵等時, 將不免苟艱之歎。 臣意則以還付攔後哨之二十名, 依前屬之牙兵, 以六十名爲額, 旣無所拘, 且甚便當, 依此釐正於御覽軍案,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好矣。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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