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曹參判申耆疏曰, 伏以臣, 病伏田廬, 意絶榮塗, 日與鄕隣父老, 歌頌聖澤而已, 豈復有一分當世之念哉? 不意實兼除旨, 次第荐降, 滓累賤品, 何以得此? 每一拜命, 輒增感惶, 不敢以華誥之聯翩, 爲一身私幸也。 禁廬侍衛之職, 已不可以力疾强策, 況復籌司新除, 責任旣重, 遴選尤別, 苟非才識出類者, 則決難冒當。 雖在臣無疾强壯之時, 固不可以周旋廟堂之列, 與聞軍國之謨, 則今也神精衰短, 癃病沈痼, 亦豈爲毫分堪承之計哉? 臣之向日陳疏, 略擧情勢之難强, 不敢竝及於實病者, 誠以力辭官職之中, 亦自有輕重緩急殊也。 蓋臣少而昧攝養之方, 長而無醫補之功, 齒未七旬, 摧謝忒甚, 重以六年海隅, 飽受炎瘴, 百疾交侵, 去死如紙, 惟其最劇之症, 則流風冷痰, 內外相攻, 右肩攣縮, 細腰牽引, 暫有動作, 輒欲叫絶, 目今貌樣, 已作籧篨, 端門祗肅, 旣難自力, 文陛趨陞, 斷無其望。 臣雖愚迷, 亦一先朝舊物, 我殿下嗣服之後, 一肅恩命, 仰瞻耿光, 不但知舊之敦勸, 亦係私忱之耿結, 而百回思量, 蠢動無路, 天牌之下, 坐犯違傲, 不得不歷擧實狀, 仰瀆崇聽。 伏乞聖慈, 俯賜哀矜, 特解臣實兼諸銜, 仍令選部, 勿復檢擬, 俾得以感佩洪渥, 歸死故山, 千萬血禱,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 調理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