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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1책 (탈초본 1913책) 순조 6년 6월 14일 경인 27/27 기사 1806년  嘉慶(淸/仁宗) 11년

    ○ 修撰金履喬疏曰, 伏以臣於屛伏田里, 銜恩訟愆之中, 伏奉前月二十六日有旨, 以臣爲弘文館修撰, 使之乘馹上來者, 臣聞命惝怳, 歷日靡措。 顧惟罪累賤臣, 何以得此於聖明? 恩召之下, 弗敢寧處, 奔馳上途, 來伏邸次, 城闕入望, 衷情倍激。 仍伏念臣, 世受國恩, 與天無極。 臣父再被縲紲, 禍幾不測, 而惟我先大王, 至仁至明, 察其至枉, 隨拯於衆擠之中, 屢侈以特簡之寵, 恩言鄭重, 每及先故, 雖以臣兄弟之顓蒙, 亦在收錄之列, 臣誠惶恐, 不自揆度, 惟知寵靈之可恃, 不悟冥擿之取敗, 積戾增垢, 卒與禍會, 蒼黃去國, 乃在於率普哀遑之日, 大恩永辜, 至痛莫伸, 加以罪釁深重, 情迹俱危, 惴然憂慓, 惟死亡之無日。 幸賴我慈聖殿下天地庇覆之德, 我殿下日月照燭之明, 北竄南棘, 次第宥釋, 使臣母子兄弟, 得以生對顔面, 式至于今, 聖念不已, 出自特恩, 重畀宿硏[趼], 環顧在廷之臣, 疇非受國家厚恩, 而惟世世蒙再生之澤, 罕有如臣之比者。 況臣以匪材, 曾叨冑筵侍講之末, 綢繆几案之間, 密邇問難之際, 至今追惟, 榮耀被體, 逮夫殿下登寶之日, 廷賀而退, 一出修門, 永隔文陛, 七年于玆。 臣亦人耳, 猶有彝性, 迺者庚牌屢臨, 飭諭繼降, 豈不思顚倒竭蹶, 趨承明之舊廬, 叨宣室之前席, 仰瞻耿光, 俯伸微忱, 而第伏念君臣之際, 分義爲重, 朝廷之上, 廉防爲大。 臣嚴譴纔解, 積累未除, 擧世擯棄, 羞與爲類, 今若徒懷不遺之特眷, 爲伸積違之私情, 出而膺命, 追逐班聯, 則臣不知愧, 人將謂何? 苟非貪戀而無恥, 是眞唐突而無嚴, 壞廉虧分, 罪實難逃, 此臣所以徊徨却顧, 不敢遂爲進身之計者, 臣情到此, 亦云蹙矣。 玆不得不略控血懇, 仰瀆崇聽。 伏乞天地父母, 俯賜鑑諒, 特命鐫改臣新授職名, 仍治臣逋慢之罪, 以肅朝綱焉。 臣於此際, 得伏見臣之族姪臣大司憲金羲淳疏本, 則其聲討祿賊也, 援引臣事與再從兄故參判臣金履成筵對而爲言矣。 此事之關係, 何如, 則雖微憲疏之起端, 臣固當言之。 臣期期知此賊不可緩, 殿下何至今靳允於三司之請也? 此賊以千萬古所無之逆, 凶圖莫售於當日, 傳法寔繁於其徒, 綢繆醞釀, 滋蔓難圖, 于今四十餘年之久, 而乾道不誣, 一朝而詘伏, 則不留晷刻, 劓殄無遺, 卽一國之言也, 而殿下獨難之, 臣竊惑焉。 嗚呼, 先朝時事, 臣亦聞之, 請抆血而陳之。 臣再從兄之筵對也, 聖敎若曰, 此事予亦知之, 但此罪難以名言, 且同惡之賊, 由他事而自抵誅殛者, 已數人。 今於旣故之物, 不欲更起事端, 自有深意, 姑且忍之。 然則先朝, 旣已昭其奸矣, 刑章之姑屈, 特未之擧耳。 在今日, 情狀畢露, 聲討旣發, 則瞻雲之痛冞新, 寢皮之願益切, 若以已施之律, 謂可以當其罪, 其於王法何, 其於輿論何? 噫, 此賊之始倡凶言也, 大言不諱, 煽動人心, 及其敗露, 而不容於鄕里, 則知其事者, 豈獨臣一人, 而偏受毒鋒, 幾陷危禍者, 特以臣祖父副學臣時粲, 辨之早而斥之嚴, 言重當時, 尤所忌憚, 而敎誡子姪, 世守其論, 故其積怨餘怒, 叢萃於後承, 必欲湛滅而後已也。 臣自兒少時, 習聞家內父兄, 語及漢祿, 未嘗連姓而呼之, 已知漢祿之爲凶逆, 而及夫稍長, 益詳其事。 蓋親聞凶言而斥之者, 臣族叔臣金敎行, 從叔臣金毅行是也, 是皆臣祖之堂內子姪, 而毅行, 是猶子也。 以其言奔告於臣祖, 則臣祖性嚴辭峻, 以爲此由於傾軋之漸, 患失慮後, 至及於不敢言之地, 卽此萌心而發口, 已是凶逆, 顧何有於援古而證今? 及至甲申以後, 臣祖解謫家居, 則當其時, 凶言未熄, 餘憂猶深, 臣祖每憤惋憂慮, 顧語子姪曰, 吾今罪累且死, 若輩識之, 苟有立朝者, 不可忘也, 明言顯斥。 及聞於渠輩, 則渠雖敢怒不敢言, 而盜憎主人, 理所必至, 反生掩覆之計, 與其黨竝力擠之, 使臣祖子姪, 不得一日立於朝。 臣之從叔臣故承旨金悌行, 再被流竄, 不得一登君門而死, 臣父爲凶黨蜚語所中, 至入鞫獄, 臣再從兄臣履成, 釋褐十年不調。 惟我先大王聖明, 無不照燭, 察其本實, 明其被擠, 故臣父之蒙放於戊戌獄也, 聖敎若曰, 此家素所與彼輩不同論, 予所稔知, 又下判付曰, 再被縲係, 俱得白脫, 可謂不辱乃父。 自是以後, 拂拭臣父與臣再從兄, 次第收用, 而臣再從兄, 先被寵引, 則始借方寸之地, 得寓沐浴之義, 筵席之奏, 非止一再, 雖其時有利詘, 言不獲施, 至今爲忠臣義士之所腐心, 然一脈正論, 不遂絶於天壤之間者, 實賴於此, 而矧又當時聖敎, 昭如日星, 森於鈇鉞, 則此賊之爲凶窩亂本, 婦孺芸牧, 皆可曉然知之, 而獨奈世道旣壞, 人心愈詖, 騃蚩者迷不知返, 桀黠者暋不畏誅, 糾結譸張, 愈往愈甚, 及至臣再從兄旣沒之後, 則凶黨顓事, 氣焰方熾, 巨慝竊相權而爲藪, 妖蔭干朝議而鼓簧。 脅持之計, 首及臣身, 必欲取必於言語之間, 泯滅其旣往之迹, 恐嚇以生死之柄, 啗說以榮利之資, 凌踏噤齘, 無所不至, 臣以孑然弱植, 固知必不免矣, 而先臣之苦心血誠, 不敢自臣而湮沒, 義理之撐天亘地, 不敢自臣而磨滅, 矢心堅守, 以死爲期, 往復辨斥, 俱有證據。 渠輩之百般誘脅, 無奈臣何, 而甘心臣家之計, 於是乎益急, 此憲疏所謂知其事而幾陷危禍之顚末也。 噫嘻, 此賊未討於當日, 故凶黨之掩護迷藏, 至於此極, 今若旣發之後, 不能拔本塞源, 復使KC01078)萌而流伏, 則昔日之憤, 猶可洩於今日, 未來之憂, 將有甚於已然。 伏願殿下, 淵然深思, 廓然揮斷, 亟從臺閣設鞫之請, 使天討大行, 王章夬伸, 上以雪君親之讎, 下以壹臣民之志, 以鞏我四百年艱大之基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見爾疏, 明白痛快, 益知其所不知。 賊祿輩之凶悖陰譎, 尤萬萬憤惋, 然至於孥籍·設鞫二事, 予之靳許之本意, 已悉於前後諸批, 爾見之, 亦可諒之。 凶計之可畏如彼, 而大義不泯, 專賴爾家諸人, 予甚感歎。 爾其勿辭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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