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大司憲金羲淳, 行大司諫金銑, 執義金孝眞, 司諫尹久東, 持平權, 校理趙良鎭·徐鼎補, 副校理任俊常·權丕應, 正言金益鉉·李鎭嵩等啓曰, 臣等日前, 以龜柱事再籲, 而伏奉批旨, 一例靳允, 繼伏見大僚箚批, 旣諭之以思量之意, 又申之以曉告諸臣, 臣等竊以爲聖上, 容費酌量, 處分當下於不日, 退而恭竢, 亦旣三日矣。 一兪尙遲, 王章久屈, 於是乎臣等萬萬抑鬱, 不避瀆撓之罪, 輒復呼籲焉。 嗚呼, 臣等雖甚愚迷, 亦知聖念之所以思量者, 在乎情法之間, 而裁之以義, 終必允從也, 臣等所以顒俟焉者在此, 而亦有以仰復焉者在此。 噫, 龜柱之窮凶情節, 亦旣畢陳於前籲, 而惟其四條罪案, 乃與八字匈言, 線索相連, 根脈互貫, 則此逆節之昭不可掩, 而王法之所不容誅者也。 維昔龜柱之島棘也, 先大王, 嚴加處分, 不少容貸, 當日所以義以斷恩者如此, 而臣民之所共欽服攢頌者也。 況今賊祿出, 而眞贓現, 則龜柱之陰謀逆圖, 表裏煽和者, 其跡已露, 其心莫掩, 此不獨三朝之罪人也, 抑亦萬古之極逆也。 有逆如此, 而法不加焉者, 非臣之攸聞也。 今殿下, 遵先王所秉之義, 體先王所斷之法, 則大僚箚語中先王之隱而不發, 若有所待者, 可謂闡先王托付之遺意, 而殿下所以仰承於今日者, 恐不待臣等之言, 其有何聖慮之更加鄭重乎? 噫, 以彼賊所處之地, 而乃犯此千舌所無之逆節, 此國人之皆曰可殺, 而臣等之所欲手磔口臠而不得者也。 況念我貞純聖母, 以平日無私之聖德, 倘於今日, 畢燭此窮凶情節, 則其所以深痛而嚴誅者, 不獨止於同逆之漢祿而已。 況邇來醜類凶黨之糾結掩護, 匿影滅口者, 將必爲國家無窮之禍患, 則殿下所以明昔年之大義, 嚴今日之天討者, 尤不容一日二日之少緩矣。 伏願廓揮乾斷, 亟允群請焉。 答曰, 前旣處分於漢祿, 何難允從於此啓, 而但其處地, 比之漢祿, 又自不同, 而慈恩慈功, 欲報無階, 則以予今日罔極靡逮之情, 誠莫適於情法之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