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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1책 (탈초본 1913책) 순조 6년 6월 22일 기해[무술] 22/22 기사 1806년  嘉慶(淸/仁宗) 11년

    ○ 司憲府持平尹亨烈疏曰, 伏以惟天惟祖宗, 啓佑我邦家, 凶窩逆窟, 始露於四紀之後, 天討雖未夬伸, 亂本已知所在, 當斯時也, 苟能惕然知懼, 掃除恢拓, 永鞏我億萬斯年之基, 則區區祈祝, 曷有其已? 仍伏念臣, 萬無肖似, 文質無當, 早從口讀, 濫竊科第, 而自知樗散非需用之材, 干祿無代耕之望, 五六年來, 歸身畎畝, 服力耒耜, 粗效菽水之供, 榮進之念, 實是夢想之所不到, 非但臣之忘世, 世亦豈知臣之爲何狀, 而不自意, 柏府新命, 忽下於蟄伏田疇之日, 臣雙擎華誥, 如夢非眞, 誠不知聖明之世, 乃有此如許誤恩也。 顧今亂逆層生, 聲討方張, 此時言責之任, 實非等閑掄揀, 而乃以如臣蒙昧田間之一傖夫, 苟然充擬, 臣雖欲抖擻風采, 竭其誠力, 以報恩造之萬一, 其如身混襏襫, 與世茫昧, 所聞見者, 不過乎量晴較雨, 深耕易耨而已, 將何以闡揚義理, 嚴辭正誼, 仰補聖上一初之化哉? 不能則止, 古人攸訓, 量而後入, 自知甚明, 馹召有限, 義分是懼, 雖不得不黽勉登途, 來伏旅次, 而且臣之父母, 年迫七耋, 俱抱貞疾, 恒居凜綴, 已成癃痼, 數日之間, 添以暑祟, 症形非細, 伻書踵至, 促臣歸視, 臣於是, 方寸煎灼, 按住不得, 實無以抑情從仕矣, 敢暴至懇, 仰瀆崇嚴。 伏乞天地父母, 諒臣言之匪出例讓, 察臣情之不可暫離, 特許鐫免, 以便歸護, 仍治臣瀆擾之罪, 以肅朝綱焉。 臣雖不以臺閣自處, 而區區忠赤, 亦是秉彝之所同得, 旣承可言之職, 又當可言之時, 終無一言而歸, 則亦是臣分之所不敢出, 玆敢略效一二, 以備裁擇焉。 臣是一農夫耳, 旣未能諳鍊世情, 請以農, 喩於今日懲討之義可乎? 夫農功之始, 自擧趾耕播, 以至於終畝收獲, 孰非農人用力之處, 而苟於耘鋤之節, 少失其方, 則終歲服勤, 皆歸於鏤影雕氷之科, 蓋其稂莠之害穀, 非比於水旱蟲螣之災, 必鋤去無遺而後, 嘉穀可以着根, 而鋤耘之法, 若不痛除其根, 則盤互之惡草, 復出而愈茂。 今日之···, 皆是盤根之所種生, 及夫祿賊之凶圖發露, 然後始識根窩之所在矣。 然而今日鋤除之方, 尙未得其要領。 大抵祿賊之傳法, 至於賊之凶跡, 而其計尤憯, 干犯如賊, 詬誣如逆, 而竟歸漫漶者, 自有治獄以來未之有也。 廷臣之前後請討, 非不多矣, 尙未言疏之前, 又有伏莽之賊, 蓋其機關制, 使醞釀而排布者, 有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疏未出之前, 如李象謙者, 與金龍柱·徐格修輩, 爛熳綢繆, 圖出凶跡, 將欲朝暮網打, 禍機甚急, 而幸賴一儒臣之炳幾折奸, 其計自沮, 則又有晦祥·安默輩, 粧出疏, 必欲售計, 卽一世之所同傳, 萬口之所喧騰, 則龍柱·象謙輩, 可謂賊之前身, 而尙無一言請討覈其奸狀, 使此輩, 息偃自在, 不損一髮, 天下寧有是耶? 獄之草草句當, 則又爲繼出者, 如海玉之凶言也。 噫嘻, 尙忍言哉? 蓋其接置者有所, 參見者有人, 而賊, 自是觀柱之腹心, 獄情之爛熳, 形跡之彰露, 不特泥中之獸, 則臣雖混跡畎畝, 亦不勝聒耳, 特以戚聯之故, 置之勿問, 如魯亨, 乍入鞫庭, 旋卽白放, 豈有如許獄體也? 同惡共濟之魯亨, 旣如彼格外寬縱, 同聲相應之在敏, 又爲之違衆酌配, 自經兩獄以後, 王綱日以解弛, 亂賊益無知懼, 如賊輩, 種下生種, 固是必至之勢也。 今欲打破頭腦, 探源溯本, 則莫如先鞫象謙·龍柱·晦祥·格修輩, 以問獄之所由起, 又拿魯亨·在敏輩, 以覈海玉之凶窩, 而如日柱之甘爲逆藪, 主張凶謀者, 亦豈可以一刻容貸也? 臣謂此諸賊, 竝爲嚴鞫得情, 斷不可已也。 噫, 賊凶疏中許多凶計, 終未得一半鉤得, 至於徑斃, 而又有傳神幻影之一箇賊, 尙此戴頭者, 卽書九庚申之疏耳。 其疏有曰探賾深源, 定天下之至精, 又曰邪說未息, 隱憂有存云者, 已爲賊之前茅也。 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旨, 莫嚴莫重之義, 建諸天地, 昭揭春秋, 爲東土臣子者, 但當仰之若日月, 信之若四時, 其不忍不敢之義, 婦孺皆知, 豚魚可感, 則有何難知之事, 而必爲用力於探頤也? 其曰邪說者, 孰爲而孰傳之, 看作隱憂, 若是疑亂也? 果然賊之悖奏, 線索相連, 沕[吻]然若出於一人之手, 而尤其中四條問答, 設爲彼固曰云云, 何其巧憯如是也? 所謂彼者, 指的於何人, 歸宿於何處, 而自作問答, 隱然若眞箇有人倡此辭說者, 一何似疏中一種議論? 世族巨閥之句, 都人尹姞之喩及幾箇好家, 數顧榮賀循等云云, 如貫一串, 似印一板, 立的於虛影之中, 陰售其憯毒之手者, 實無前後之異同, 而其曰不入于此, 則入于彼, 夫所謂彼此云者, 可知其明有指的, 而其視田·竇之爭, 不啻若浼, 秉執至正之大義, 超然獨立於昏翳之中, 一切嚴斥, 無所偏倚之論, 歸之於匪類之所樂聞而陰護者, 吁亦狡黠。 所謂非類, 卽指濟恭輩也。 濟恭之脅持君父, 愛護邪逆, 非但斷案之已成, 尤其暗通聲氣, 難忘宿處, 已爲一隊士類所唾鄙, 而嚴討之不暇, 則乃於白白空處之地, 創爲設言, 將欲混驅國邊, 一網打盡之計, 專出於爲祿賊掩護脅制之意也, 究其設計, 誠亦可怖。 臺啓設鞫之請, 非不嚴正, 而但其擬律之無漸, 以致靳允之至今, 使此劇賊巨魁, 尙帶爵秩, 偃處其家, 其爲忠志之憤鬱, 爲如何哉? 臣謂書九, 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 仍又次第允許於臺啓, 宜矣。 惟彼賊之悖奏, 卽十數年壞亂世道, 眩惑義理之一二凶魁所不敢所不忍爲者也。 爲其日登筵者, 苟有一分忠憤, 則宜有段笏之手擊, 而同時僚相, 豈有初不與聞之理也? 近日以來, 形跡漸露, 書札勸成之說, 頗傳人口, 物儀沸騰, 其爲同登筵席, 目見罕古之悖擧, 而無一言致討, 伈默而退者, 伊日之領·左揆, 宜無異同。 況其聯名陳箚之草草提擧, 專事掩覆, 而其曰毫釐之差, 千里之謬等句語, 又何妄發也? 以殿下磊落光明處分, 謂近差謬, 是豈臣分之所敢道乎? 亦不宜全然歸罪於同席, 而獨自倖免也。 伊時聖敎, 曲加分析者, 或出於全保之意, 而一世之公眼自在, 不泯之輿論轉激, 殿下亦不可以終始庇覆也明矣。 亦願亟賜處分, 以謝公議宜矣。 嗚呼, 今日爲何等時也? 亂逆層生, 而根窩未破, 國勢岌嶪, 而人心疑眩, 凡在言責之任者, 宜其懋積誠意, 惟以明國是正義理爲務, 以討君讎三字, 貼在額頭上, 猶恐其不濟, 而曾日月之幾何, 漫然若相忘, 合辭之全闕, 臺廳之長鎖, 依然是無事時景像, 而竝與古紙之謄傳, 若是抛置。 臣未知更過若干時日, 做得何許貌樣, 占便不誠之罪, 有不可置而不論。 臣謂祿賊事出後, 循例違牌之諸臺, 竝施譴罷之典, 宜也。 臣治疏將上之際, 卽伏見兩司合辭, 則龜柱之凶謀逆節, 於是乎彰著無餘矣。 晝宵設施, 罔非剝喪我國脈, 密勿經營, 都是搖撼乎儲位, 是誠天地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誅。 八條躬犯, 斷案已具, 諸般凶圖, 一門相濟, 賊祿父子, 傳襲其餘論, ···, 護法於禍心, 此乃諸賊之窩窟, 群凶之根柢, 元惡大憝, 不足以喩其罪, 破家瀦澤, 不足以擬其律。 爲今日臣子者, 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 而凶身已朽, 跽斬未施, 小大憤鬱, 惟日冞激。 祿···, 特其圈套中枝流, 而尙不免三尺之律, 則今於巨魁之處分, 寧可有更加商量, 以示鄭重之意耶? 伏望殿下, 廓揮乾斷, 亟賜處分, 劇賊龜柱, 爲先依賊祿例施行, 使亂本拔王章伸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所陳竝不允。 至於韓判府事, 昭晢日久之外, 書勸云云, 豈有是理? 爾果有目見者乎? 目見則大臣誠難免罪, 若不然, 則小官尙不可, 況誣大臣乎? 待大臣之道, 卽當究問, 而重臺閣之義, 姑爲參恕, 爾則爲先施以竄配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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