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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2책 (탈초본 1933책) 순조 7년 9월 1일 기해 13/14 기사 1807년  嘉慶(淸/仁宗) 12년

    ○ 丁卯九月初一日未時, 上御孝昌墓齋室。 左議政入侍, 右議政同爲入侍時, 左副承旨柳畊, 假注書李憲琦, 記注官KC04283, 記事官朴周壽, 左議政李時秀, 右議政金載瓚, 以次進伏訖。 時秀等曰, 連日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各殿·宮氣候一樣矣。 上敎載瓚曰, 俄者以路次之故, 不得張皇爲言, 而卿今出膺, 國事萬幸矣。 載瓚曰, 臣於前後附奏, 略已仰奏, 而辭不達意。 奏未畢, 上敎曰, 右相承聆下敎後, 陳奏, 可也。 仍敎曰, 卿之向來所遭, 卽是橫逆, 橫逆之來, 不足爲言。 且前後昭晳, 旣盡無餘, 則更無可論, 而卿之告墓一事, 可謂萬萬率爾矣。 若使一時遭罹之人, 皆如卿之所爲, 則必使無人於朝廷之上, 是豈理也哉? 予之重卜, 意有在焉。 卿若出而善爲, 則人言之罔測, 尤當自歸於昭洗, 勿復辭遜, 須卽幡然, 是予之望也。 載瓚曰, 臣之向來遭罹, 雖甚罔測, 到今非敢以此爲言也。 臣之告墓一事, 藉曰率爾, 業已告墓, 設盟於先父, 則實無以變改矣。 雖以春秋書盟之義言之, 盟之爲言, 一定不易之謂也。 若旣盟之後, 無難變改, 則曰語曰言足矣, 烏在其盟字之義乎? 再昨年疏語中, 未盡仰達者, 今借方寸之地, 可得盡言矣。 臣自兒讀書, 於忠字孝字, 未嘗不惓惓服膺, 常謂一或欠於此者, 豈足以人理責之哉? 是以臣立朝以來, 嘗恐得罪於國家, 以是憧憧, 數十年如一日矣。 念臣父子, 被先大王泰山河海之恩, 而顧臣愚鹵, 偏蒙洪造, 誘掖之敎育之懷保之覆燾之, 若慈父之敎迷子。 周旋於瑟之間, 而常敎曰, 雖以外貌觀汝, 必非不是之人, 又以士大夫志節, 常常勉誨, 玉音猶在耳, 焉敢誣哉? 且臣父, 立朝四十年, 小心謹愼, 平日勸勉於家庭者, 不外乎忠孝二字, 而嘗有汝若有違斯言, 他日地下, 更無顔面之語, 臣銘在肝肺, 以爲移孝爲忠之資矣。 顧臣無狀, 自陷罔測, 居然爲不忠不孝之人, 無以自立於天地之間, 而且況相職, 異於庶官, 以若滓穢之蹤, 又何以冒忝於董率之任乎? 上曰, 先朝眷遇, 若是隆重, 則其在追先報今之義, 尤當自別, 豈可不出膺乎? 左相之見, 何如? 時秀曰, 臣與右相, 自少深知, 其所自期, 異於他人, 一朝意外所遭, 悲憤痛迫, 至今爲難安之端, 無怪其然矣。 而臣自外酬酢, 以旣承昨敎之後, 他不暇顧之意, 縷縷言之, 而第臣忝在僚員之故, 勸出之言, 或不無不見信之歎矣。 今於聖敎之下, 似當出膺矣。 上曰, 先卿若以相職爲言, 則卿之如此, 無或怪矣, 而不然則若是撕捱, 豈不萬萬過當乎? 載瓚曰, 聖敎至此, 不知所達。 第念用人之道, 擇任不誤其身者, 然後可以有爲, 故古人曰, 正己而正人。 臣若質言於吾君而不能踐, 誓告於先父而不能守, 則是爲幽明兩截之人, 將焉用哉? 上曰, 卿言過矣。 當初告墓, 近於率爾, 則到今以出膺之意, 更爲告墓, 先卿於冥冥之中, 必以善處爲喜也。 初欲以勉出卿之意, 諭祭於先卿矣, 非但於卿心不安, 且近於督迫, 又不若卿自爲之, 故姑置之矣。 載瓚曰, 是不可爲矣。 臣若以冥漠無知, 更爲告墓, 又復變改, 則天地之間, 豈可以更齒人類乎? 上曰, 君父一體, 卿若終始浼浼, 則可謂負國而負先卿。 昨於行宮, 以躬迎之意, 諭之於卿。 向於左相, 又有躬迎之命, 而有躬迎之名, 無躬迎之實, 故雖右相之意, 猶或以爲未然。 然若復相持, 至於經宿於此, 則貽憂殿·宮, 已無可言, 而於卿心, 豈無不安乎? 左相之見, 何如? 時秀曰, 躬迎萬萬過矣, 亦近於督迫。 右相旣呈肅單, 似當出而肅命矣。 上曰, 顧今國勢艱虞, 亂逆層生, 世道波蕩, 人心靡定, 而左相獨賢, 卿須出而輔相, 共濟國事, 更勿如是撕捱, 隨駕入城也。 載瓚曰, 惟鈇鉞之誅是俟矣。 上曰, 前後勉出, 積費心力, 到此豈有他哉? 載瓚曰, 聖敎及此, 臣當隨駕入城矣。 上曰, 右相肅命, 還宮後爲之, 可也。 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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