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李德鉉啓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濫叨亞諫, 適値賓對, 儘當求言之會, 不敢泯默而退, 略擧素所見聞, 擬效一日之責。 蓋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 此時注擬, 尤當審愼, 而至於閔斗爀則前在南平, 以不治見黜。 後守朔寧, 貪婪益甚, 賣鄕也賣役也, 凡所以剝民肥己之事, 殆無所不爲, 民困虐政, 散而之四者, 不知其幾。 以其密邇京洛也, 故穢聲日聞, 傳說藉藉, 時人爲之語曰, 今之朔寧守, 雖在京第, 朔民之流離上京者, 足可自作一部而治之云云。 街談巷議, 成一笑囮, 人孰不知? 斗爀之嘗自京還官也, 邑民, 預設棘城, 以塞來路, 而竟至毁棘作行云。 惟彼棘城之擧, 雖似戲噱, 亦豈非民情之大可見者耶? 此皆京外之所睹記也。 不可以日月之稍久, 有所掩諱, 而卽伏見銓長之辯疏, 則以爲朔郡曾任於管下, 治績備悉於在前, 曲爲伸暴, 乃與臣言, 一切相反, 善治者固如彼乎? 此莫非臣之當初陳啓, 蒼卒措辭, 但慮有傷於厚風, 未克悉擧而殫論, 下而取含糊之譏, 上而承爽實之敎。 臣自顧慙恧, 尤悔萬端,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昨緣日暮,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 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