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李德鉉啓曰, 臣於見職, 豈有一分堪承之望, 而向者請推詮官[銓官]之後, 銓長之疏至再至三, 其言愈往愈激, 惟以自劃爲計, 臣誠惝然莫知其故也。 夫官師相規, 自是淸朝常事, 古者銓曹之官, 困於請推, 法府公緘, 長在囊中, 而未聞以此深引, 有如此銓長者, 抑人之處義, 亦有古今之異宜耶? 一請推之故, 而期於必遞, 則臣恐朝廷將無居銓之人, 而如欲其久任責成, 則設有可論之事, 終不可開口耶? 且其爲閔斗爀分疏, 雖近繁冗, 猶可說也。 影子精神等說出, 而忽又以身替當, 臣則只一啓辭, 而彼言之節節轉深, 何也? 雖以日前避辭言之, 不過論一斗爀而已。 別有何等句語, 爲精神所注耶? 臣自不知, 而銓長則知之, 誠可異也。 仍伏念, 政命過旬, 上下相持, 此實前古所罕有之事也。 緣臣一言之故, 而遂生葛藤, 命令格而不行, 景色轉益愁沮, 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議, 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煩瀆是懼, 徊徨數日,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 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